天氣越來越熱,這個年代久遠的筒子樓裏散發着一股夏天的悶熱。只是在窗戶口坐了一會,林清清便覺得汗流浹背。
窗戶外面是一片廣袤的荒地,這個地方早年說要開發,但不知怎的,好不容易把住戶都搬遷了出去,卻又不開發了。
於是現在,正對着這棟很有些年代的樓房的就是一片荒地。林清清自嘲般的笑了笑,她連呼救都懶得去做了。
在這種地方,如果她選擇大聲叫喊去引起別人的注意,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搞的不好,她自己還沒獲救,倒是先被下面那些人發現了。
爲了把她看的嚴實一點,林言在樓底下部署了好些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林清清本以爲這種場景她今生只在澳大利亞營救歐遠瀾的時候會看見,卻沒想到,現在竟然又看見了。
太陽將那片荒地炙烤的像是能冒出青煙一般,褐色的泥土統統被烤乾了水分,變成了偏白色的水泥模樣。
順着這片荒地,林清清的視線飄遠了。她撫摸着肚子裏的孩子,心裏開始想念歐遠瀾了。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不知道他有沒有擔心自己。已經整整三天沒看見他,林清清滿心滿目都是掛念。
她嘆了口氣,可能着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吧。因爲歐遠瀾搞垮了林言的公司,所以他綁架的自己。
不過這只是最表面的原因,更深層次的原因林清清還不得而知。關於過去的那些事簡直就是一個心結,它沒日沒夜的折磨着林言,從來不曾讓他放鬆片刻。
而正是因爲這種高強度的緊張,最終讓他的那根神經斷掉了,整個人都陷入了惶惶不可終日的境地。
造成這種狀況的根本原因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他的作繭自縛,他心裏那種永不消散的鬱結,還有他偏執的念頭。
到了正中午,這是林清清每日的午餐時間。如果不是因爲小房間的門被打開,她甚至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
“怎麼是你”在看清來人就是那個曾經出現在醫院自稱是她親生母親的人後,林清清立刻變了臉色。
依舊是蓬亂的小卷發胡亂的耷拉在臉上,還有極其不合身的工作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蠟黃的臉色和一雙混沌的眼睛,不停的搓着手,嘴脣微微有些顫抖。
許久之後,女人才開口。“是林言讓我來照顧你的。”她顫顫巍巍的說道,生怕說錯一個字讓林清清不開心。但她殊不知,她的出現就已經讓林清清惱怒了。
“不需要。”林清清冷冷的回答。“我從來都不需要你的照顧,以前不需要,現在也不需要。”
自從有了孩子以後,林清清就愈發體會到了母親這個角色的重要性。爲了做一個好母親,除了要忍受頂級的分娩痛苦外,還要付出金錢時間還有愛。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只是生了自己,完全就不配被稱作母親。
看她那副激動的模樣,女人瑟縮着退到了門邊。她耷拉着眼皮,用一絲餘光瞥着林清清。
世界上父母和孩子之前會有很多相處模式,相親相愛的,或者相愛相殺的。但從來沒有一種會激烈到這個地步,每一次見面都是對彼此的折磨。
“如果你還想要肚子裏的孩子,你就必須得讓我照顧。”等林清清的脾氣稍微平息了些,女人才開口說道。
雖然她曾經不是個好母親,但她太明白對於林清清來說這個孩子到底有多麼重要。所以她走投無路,只能出此下策。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