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再得有個兩三年,一直等到元晞大學畢業之後。
而訂婚前和訂婚後,對於元晞來說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席景鶴還是住在小院兒,兩人各自一個房間,在方爸方媽無處不在的警惕眼神中保持距離,只是比起之前更加名正言順。
當天的訂婚派對都只請了很少的人,知道元晞已經訂婚消息的,只有身邊的親朋好友。至少學校那些同學都不知道元晞已經脫離單身女神狀態,已經算是半個已婚婦女了。這一年從那些仍然堅持給元晞寫信送花追求她的人可以看出來。
只是在這一點的處理上,席景鶴更加肆無忌憚,聖誕節的時候,元晞收到的巧克力被送給了福利院小孩子,美名其曰做慈善,而那些信都沒有拆封便送進了火堆,還有各種不明電話短信,通通被席景鶴以特殊手段攔截,保證元晞的手機乾乾淨淨的。
若不是元晞從吳清影和蘇萌那兒聽來了隻言片語,幾乎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對於這個面上一本正經,實則越發小心眼的男人,元晞並沒有不高興,只是淡淡笑着,享受着這種狀態。
蘇萌還好奇問過她:“你們家席景鶴對你管得這麼嚴苛,難道你就不會覺得被束縛了,沒有自由了,心裏不高興嗎我都聽過我身邊好幾個朋友抱怨,說男朋友管得太嚴,簡直跟個老媽子,出去玩兒一趟也時不時打電話來查問,簡直快要被煩死了。難道晞晞你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你家席先生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那手段嘖嘖,再過段時間,你周圍估計都不會有一隻會飛的公蒼蠅了。只是你們家席先生粉飾手段的確過人,完全看不出來”
她一臉的感嘆。
吳清影忍不住問:“那提出這些問題的人,是希望她們的男朋友都不要在意她們嗎每天冷落她們”
對此她也很好奇很不解。
元晞也是如此,只是想了想,回了一句:“我覺得所謂的喜歡嗯,應該就是,不管他好還是不好的地方,在我的眼中,都會成爲可愛。”
“天哪元晞你居然會說這麼肉麻的話”
元晞聳聳肩,不以爲意。
她可是真的這麼認爲的。
她知道什麼叫做控制慾。
而席景鶴的行爲明顯與這三個字相差甚遠,他只是太喜歡罷了。
她懂,所以願意給他更多理解和包容的空間。
磨合磨合,兩人才能並肩攜手走得更遠。
元禮到了京城之後,元晞理所當然地邀請外公住進自己的小院兒。
自從吳清影和蘇萌都因爲繼續住在這裏不是很方便,而收拾了所有東西搬出去之後,這裏的空房間就更多了。
元晞儘管很遺憾,可也不能強求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
所以,元禮到了京城,她自然忙前忙後要安排外公住下。
誰知道外公卻一口拒絕了。
“那爸你打算住酒店嗎好好的家不住”方媽對外公說話的語氣總是如此,一家人都習慣了。
元禮淡定說道:“不是,我在京城有一套房子,我的好友住在那邊,我自己要陪同了,千里迢迢的把人家從外地請回來呢。”
方媽瞪大眼睛:“爸你在京城還有房子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元禮說了個大概位置。
元晞不清楚,可席景鶴卻門兒清,湊到元晞耳邊:“看來外公他老人家很有錢,那個地方都是四合院。”
真正的四合院兒,不是元晞這種小院子,而是真正三進三出的大宅,古代都是官員富紳的府邸。而元禮說的那個地址,一條街上住的都是一品以上的大院甚至是親王。
元晞聽了席景鶴的解說,也有些驚訝。
一家人去了元禮說的那地兒,高大的硃紅色大門,通身的奢侈大氣。
“喏,就是這兒。”
方媽不用猜就就知道這裏的房價有多貴。
爲何她之前和老方在京城旅遊的時候,去了這附近一個京城很有名的衚衕,那裏現在都是文物保護建築。
聽當時的導遊介紹,說京城這樣的大宅所存不多,不是文物保護建築,就是被用來作爲單位辦公,唯剩的幾套,主人各自神祕,有人拿出十億的價格都不見主人出手。
而京城另一地區的一套四合院,比之這邊的四合院要稍遜一籌,在去年上拍拍賣,價格飆升到了二十億。
現在京城權貴富豪,對別墅公寓都不感興趣,追捧的都是舊時繁華的四合院,因爲四合院一直是有價無市,也是身份的象徵。
而面前這套跟王府般氣派的四合院,居然是元禮的
“感情我還是個富二代,這麼多年我都不知道呢。”方媽瞥了元禮一眼。
元禮訕訕地摸着鼻子,嘿嘿笑着不說話。
方媽已經不想多說什麼了,雖然早就不報希望,多年來自家親爹對自己永遠跟撿來的似的,都已經習慣了。要不是他對晞晞好得不行,估計她都有想去做親子鑑定的衝動了。
還好,她有一個能幹懂事又漂亮的女兒,現在又多了一個完美優秀的女婿,此生無憾,倒也沒什麼了。
元禮也不好跟女兒解釋,其實自己也就有這麼一套四合院,當年離開京城遠遁家鄉深山之中,這套四合院便交給了摯友姜海川打理。
說是有錢人,當年的那個情況,根本賣不掉,所以這四合院也就看着好看罷了,這麼大,住也住不完,又不能弄上百個僕人充人氣,那樣估計會讓自己破產。
說到底,也就是個雞肋了。
只是做父親的還要面子,這樣放下身段的話又說不出來,一時之間搞得氣氛有些僵硬。
元晞看着也不知道說什麼,苦惱的時候,還是席景鶴出來打了圓場,幾句話說得方媽重新眉開眼笑,拉着席景鶴一口一個小席、我家女婿叫得親熱。
一直瞅着女兒臉色的元禮,這才鬆了口氣。
元晞悄悄走到外公身邊:“外公,你就不能跟媽媽好好說說話嗎”
方媽對外公的怨恨也是情有可原,自己的童年幾乎都是在顛沛流離中度過,沒過過幾天好日子,窩在老山上不出來的老父親,下山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帶着了自己的女兒,數十年見面的時間屈指可數。
雖然作爲當事人的元晞沒覺得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