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當年剛開始掌控公司的時候。
每天總有開不完的會議, 看不完的報表。
真的恨不得把24小時分成48小時來用。
所以,他就算是十分睏倦了,但在公衆場合,精神也十分緊繃。
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被驚醒。
這跟姜白講話時侯姜湛精神的高度集中是不一樣的。
前者是大腦在休息,只是警戒心高;而後者, 那是大腦必須全速運轉,去牢記和分析姜白的話。
姜湛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斜後方有同學在議論。
“這就是整天出現在報紙和新聞上的大人物啊, 我居然可以這麼近距離接觸到我簡直要化身錦鯉了。”
“孩子啊,別做夢了快醒醒。”
“你們沒發現了,剛剛姜白上去講話, 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姜白, 特別有精神,結果現在校長剛上去,他就閉上眼睛, 看起來要睡覺”
姜湛腦海中自動過濾了無用的消息。
把最主要的消息留下來,一遍遍消化。
姜白可以讓自己精身高度集中,但是校長不行
兩相對比, 姜湛震驚的差點要從椅子上跳起來。
那是他和姜白獨有的默契
在姜白用嚴肅正式語氣講話的時候, 自己就會不由自主地認真聽。
姜湛呢喃:“那是我和我的姜白纔有的默契, 爲什麼這個姜白也可以”
姜湛下意識地想要去尋找花季姜白的身影。
但在一片湛藍色的校服當中, 姜湛只覺得眼睛要被晃瞎了。
姜湛:“”
回去之後還可以再給十二中一些福利, 比如免費設計併發放校服
那邊的女生們看到姜湛居然偏頭看自己這裏。
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完了, 我們說話聲音太大, 被聽到了。”
“怎麼辦,我要哭了。”
“別慌,大人物不會跟我們這些小蝦米計較的。”
其實姜湛不是在看她們,只是想要尋找姜白。
陰差陽錯之下,倒是把提點了自己的恩人門給嚇到了。
姜湛此刻再沒有一絲睡意。
他心裏十分痛恨自己。
深深的自責着:“如果姜白知道我在十分睏倦的時候,對除了她之外的人還能保持精神高度集中的狀態,怕是十分生氣吧。”
轉念,姜湛又苦笑起來。
“姜白哪裏會生氣,她從小到大一直溫溫吞吞,不爭不搶,那麼佛系的一個人肯定不會生氣。”
“但是她有時候心裏委屈自己也不說出來。”
姜白如果知道這些,肯定會連連搖頭。
她從沒覺得委屈過,她只不過是真的不在乎,穿書而來的十三年,能讓姜白放在心裏的,唯有一個姜湛。
其他的錢財和地位,那都是身外之物。
佛系的不能再佛系。
姜湛閉了閉眼,似乎下定了決心。
“姜白的任何東西在我心裏都是唯一,可我卻屢次爲了花季姜白破戒。”
姜湛捏着鼻根,篤定發誓道,“我以後不能跟這個高中的姜白接觸了。”
和他相依爲命的姜白,纔是他心中唯一的白月光,是那顆紮根在心底的硃砂痣。
豐泉下午一覺醒來,先是去檢查了一遍郵件。
“看完這些郵件,得去大喫一頓。”
“說實在的,沒有了姜白,那家的小龍蝦,就再也喫不到嘴裏了。”
豐泉是姜湛外公留給他的人手。
不僅僅是心腹,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姜白留給姜湛的司機兼保鏢名叫羅躍,同樣是姜湛的心腹。
“咦,這怎麼還有周一,也就是四天前的郵件看來我最近真的是懶了,週一那天的工作都沒處理完。”
豐泉喝完一罐牛奶,隨手點開這封郵件。
入目就是一行很顯眼的大字。
豐經理您好,十二中本次獎勵大會的致辭同學爲高一一班,姜白。
豐泉直接穿着拖鞋就往外衝。
一邊走一邊給羅躍打電話:“喂,現在大會召開了嗎”
羅躍屬於貼身保鏢,一直跟在姜湛身邊。
他曾經是姜白挑選出來的。
也可以說是姜白一手訓練出來的。
所以,對姜白說話的語氣語調,停頓和重音都很熟悉。
羅躍坐在角落裏,覺得剛剛演講完的這個姜白,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羅躍說:“召開了,怎麼了你那邊出事了”
豐泉當下冷汗就下來了。
他可沒忘記當年姜湛想着姜白可以借屍還魂,輕信歹人,結果差點被捅死。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姜白,都十分、無比的可疑。
雖然姜白從出生到現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整理成文件擺在他桌面上。
可以證明姜白確實如這個名字一樣,清清白白。
但豐泉總覺得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最後一定會醞釀出一個大的事故。
爲了避免大事故發生,豐泉這個粗人選擇把他們抹殺在萌芽狀態。
那就是不要讓姜白接觸姜總。
豐泉哪知道,就在如此機緣巧合之下
姜白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給姜湛致辭的同學。
“不行不行,這樣下去的話,萬一姜白有陰謀,那姜總就有危險”
豐泉說:“你去告訴十二中的教導主任,就說是我說的,致辭換人”
“絕對不能用姜白”
羅躍還以爲是啥大事,結果就是這麼一件小事。
他語氣瞬間變得冷漠:“哦。”
豐泉咬着牙:“你哦是什麼意思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去跟教導主任說啊”
羅躍:“現在大會已經接近尾聲,致辭早都結束了,豐泉,你到底是對姜白這名字有多大的偏見”
豐泉驚呆了。
“你忘記了姜總當年受傷害的事情了這個人她敢叫姜白,敢出現在姜總面前,她就很可疑”
與豐泉不同,羅躍對姜白印象很好。
再加上剛剛感受到的熟悉語調,彷彿白月光姜白又出現在他面前了一樣。
羅躍說:“反正我對她印象不錯,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他掛了電話,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姜白。
坐姿也很像當年的姜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