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宵想了一下,一枚戒指出現在手心,“這枚幻戒送你,魑會教你鬼道之法,戒指裏有着本君曾經用過的初級陣法符文,你以後或許會用得上。”

    魑浮現在空中,認真的彎腰行禮,“多謝陛下,張凌易,快接下陛下的恩賜。”

    張凌易猛得回過神來,欣喜的接過了戒指:“謝陛下。”

    “這些屍體你們清理一下”

    顧九宵淡淡的點頭,帶着蛇女直接離開了這個巷子,在她離開之後,空氣微微的波動,一道無形的陣法消失。

    怎麼都找不到人的蒼扶雲彷彿感受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遠處巷子入口的靈力波動。

    他皺了皺眉,沒有理會。

    張凌易如果至寶的捧着手中的戒指,一道召喚陣刻畫完成,大量的火焰憑空而起,將地上的屍體化爲了灰燼。

    “師傅,陛下爲人真好。”張凌易紅着小臉,舉奮的表情無法掩飾,說:“這些都是陛下刻畫的陣法,就代表着可以讓我偷學,對吧”

    魑沒有說話。

    “陛下的用意你明白就好。”

    “我會努力的,師傅”張凌易認真的點頭,小心的把戒指戴上了手指,他覺得手指一痛,戒指上的寶石閃着光亮。

    在寶石的深處,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道符文

    “師傅,這個是”

    “鎖魂陣,身死魂不滅,你若出了意外死亡,靈魂可以重生,就像我這樣可以尋找別的肉身重活。”魑雙眼浮現的激動的光茫,聲音興奮:“這是陛下的賞賜,等於讓你有一次重生的機會。”

    “真的”張凌易無比的驚訝,雙手緊緊的合拾,堅定的說:“師傅放心,我一定會努力修煉,帶着您追隨着陛下一起迴歸鬼域”

    魑沒有說話。

    他靈魂來到這個世界時想過尋找一個高手做爲靈魂的休養處,但無意間感受到了鬼道召喚陣的氣息,他順着感覺找到了瀕死的張凌易。

    躺在血泊中只有一口氣的張凌易用自己的血畫成了召喚陣,他看到了一個鬼道的苗子,所以就留了下來。

    張凌易很弱很弱,但資質不錯。

    或許用個幾十年,張凌易可以晉升到上界也說不定。

    陛下己經找到,他能不能回都無所謂了。

    “現在說這些爲時過早,明白陛下的意思就好好的修煉。”

    魑的身體化爲了一道青煙消失在空中,迴歸到了張凌易的身上。

    顧九宵帶着螟回到了顧府,門僮快速的跑了過來,“大公子,家主有事找您。”

    “沒空。”

    顧九宵帶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後把自己的男子長袍遞給了螟:“換上。”

    螟偏頭。

    她不會。

    從有記憶以前就沒有穿過衣服。

    顧九宵看着螟的表情,覺得自己可能買了一個嬰兒回來。

    “伸手,我教你”

    顧九宵讓螟伸手,然後把她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拿起了裏衣開始折騰

    砰的一聲

    門被踢開。

    “顧九宵,你越來越放釋了,連本家主的命令都你們在幹什麼”

    顧傲中氣十足一腳踢倒房門,看到了全身赤裸的螟,以及面無表情的顧九宵,這畫面,讓進來的人們一瞬間就想歪了。

    飛快的替螟穿好衣服,然後幽幽的說:“螟,教你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看你的身體

    ,要是敢看,就揍死對方”

    螟的瞳孔一縮。

    回頭。

    獸類般可怕的雙眼盯得顧傲他們後退了好幾步。

    “他們是的我的親人,所以不準弄死他們打他們一頓就行。”顧九宵伸手打了一個哈欠。

    螟瞬間彈射了出去,雙手握拳,一拳就朝着顧傲砸了過去。

    “顧九宵你這個孽子,反了天了你”顧傲狼狽的躲開,在他剛剛落腳的地方,在面被螟一拳砸裂,可見她沒有用靈力的時候是多麼的力大無窮。

    這該死的蛇女

    該死的顧九宵。

    “父親,你看了一個女人的身體”

    顧傲氣得臉都紅了,暴吼:“那是誤會”

    “不管是不是誤會,你理虧在先,所以下次千萬別忘了進來敲門,勉得又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顧九宵涼涼的端着一杯茶喝了一口,看着顧傲被一拳揍得惱羞成怒要反擊的時候。

    她輕輕的敲着桌子:“螟,回來。”

    螟聽到命令飛快的後退,落到了顧九宵的面前。

    “蹲下來。”

    螟跪在顧九宵的面前。

    顧九宵拿着梳子替螟梳着頭,把她的髮絲高束於頭頂,然後拿了一根平時用的髮簪插到她的頭上。

    顧九宵雙眼火辣辣的看着眼前一幕,戒備的盯着螟。

    這個蛇女太危險

    “顧九宵,宮中來了命令,讓你入宮一趟。”顧傲揉了一下疼痛的手腕,用力的瞪着螟跟顧九宵。

    “宮中是誰”

    “帝國學院新任帝師親自入宮,是關於你的事情,別給老子惹事,快點”顧傲走路一瘸一拐的,被螟打得有點慘。

    帝國學院

    這是原主顧九宵所在的學院,大陸上有着很多的靈師學院,但帝國學院是由蒼氏皇族創辦,師資雄厚,是這個大陸爲數不多的頂尖靈師學院。

    偌大的皇宮站着一排嚴肅的男男女女,頭頂巨大的水晶石所做成的燈反射着七彩的光澤,地面光滑的大理石倒印着行走過的人們的影子。

    顧九宵跟着顧傲走進了皇宮。

    皇宮最上面坐着的是蒼氏一族的陛下,在陛下的下方站着一排又一排年輕的男女,在陛下的左手邊向下一點的位置則是坐着一排身穿淡白色長袍的男女們。

    他們的身上散發着自由與慵懶,統一的服裝顯示着他們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拜見陛下。”

    顧傲彎腰行禮的時候看到了顧九宵的腰挺得筆直的,他眉目一皺,拉着顧九宵就要彎腰行禮。

    從不對人曲膝彎腰的顧九宵掙開了顧傲的手,她後退一步,偏頭。

    陛下的方向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免禮。”陛下揮了揮手,目光淡淡的看了顧九宵一眼,然後看像一邊高貴雅緻的男子;“帝師,顧九宵己經叫過來了,你有事就直接跟他說。”

    帝師

    墨玄夜一襲天藍色的繁複花紋長袍,坐在那裏似清冷又不失典雅的盛開的藍色妖姬,他沒有溫度的眼睛盯着顧九宵,冷冷的說:“本尊初任帝師,學生名額十人,弟子一名,顧九宵確定爲本尊弟子。”

    “爲什麼帝師,他顧九宵靈根己廢,爲什麼能成爲您的弟子”有人立刻不滿的爆發了出來,指着顧九宵面帶不滿。

    “本尊想做什麼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墨玄夜那冰冷的眼睛輕輕一掃,反駁的人立刻感受到了無盡的威壓,手腳發軟,四肢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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