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穿越了, 購買比例70可召回。  簡單地說, 日常隨訪是爲了發現“問題”;專案專辦是爲了解決“問題”。

    出現專案的機率不算高, 所以社工的主要工作內容, 還是日常隨訪。

    社工對案主的隨訪頻度有三個級別,一級隨訪一週至少一次;二級隨訪兩週至少一次;三級隨訪一個月至少一次。

    隨訪級別可以根據實際性況調整。

    隨訪時間不固定, 以免案主親屬採取針對性對抗措施。

    進入社工隨訪名單的兒童通常有四類。

    第一類, 雙親家庭中, 雙親都沒有父母資格證;單親家庭中,單親沒有父母資格證。

    會出現這種情況, 一是因爲一些女子會無證懷孕, 用自然孕產的方式生下孩子。

    無證懷孕生下孩子的母親, 不會被剝奪對孩子的撫養權,但她們和她們的配偶,必須犧牲部分隱私權, 接受社工的隨訪,直到孩子成年或他們拿到資格證。

    這是父母資格證制度建立之時,反家暴基金會、人權組織、自然主義者、無罪推定支持者等多方勢力博弈的結果。

    另外, 有些雙親家庭中, 只有一人持有父母資格證。

    如果持證人不幸離世,留下無證的配偶和孩子, 那麼考慮到孩子的情感問題,法庭會允許無證的父親或母親繼續撫養孩子, 條件是他們必須接受社工的隨訪。

    第二類, 在體檢中出現精神或心理異常的孩子, 會自動被納入隨防名單。

    聯盟規定:未成年人每半年必須接受一次體檢,其中包括基礎的精神和心理診斷。

    第三類,監護人曾受到法庭警告但又不足以被剝奪監護權的孩子。

    第四類,監護人發生了變更的孩子。

    去技術科走了一趟後,蘇鬱檀的智能手錶和眼鏡中,就多了一個名叫“貝斯特之眼”的社工專用工作軟件。

    打開貝斯特之眼,蘇鬱檀就看到了唐恩發給她的隨訪名單。

    這張名單上,共有19位小案主。

    其中一級隨訪兩人,每週隨訪至少一次;二級隨訪五人,每兩週至少隨訪一次;三級隨訪12人,每個月至少隨訪一次。

    蘇鬱檀計算了一下,如果她只按照最低標準安排隨訪,每次隨訪的時長都保持一小時,那麼一個月下來,她的工作時間大約剛好是30個小時多一點點。

    看來,唐恩先生一點兒也沒有因爲她是社工裏的菜鳥,就對她額外照顧,給她安排的工作量挺充足的。

    蘇鬱檀把那些小案主的資料看了一遍,決定先去隨訪一個名叫弗羅拉的女孩。

    在她的隨訪名單中,這個小女孩排在第一位,是處境最艱難的一個。

    弗羅拉今年七歲,患有嚴重的基因變異症。

    從半歲病發到現在的六年多時間裏,她一直不停地在醫院進進出出。

    她身體裏的變異組織,切了又長,長了又切,有些器官已經完全失去了功能。

    可她的基因嚴重變異,醫生們無法給她置換用她自身基因克`隆的器官,只能給她換上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造器官。

    人造器官的功能和舒適度,肯定不如健康的真器官。更換了人造器官之後,通常會有一些輕重程度不同的不良反應。

    長時間生病,不僅弗羅拉自己倍受折磨,她的父母也日漸煩躁,曾因爲在弗羅拉麪前互相撕打,誤傷了弗羅拉而被法庭警告過。

    “貝斯特,弗羅拉現在在哪裏”

    蘇鬱檀一邊往大樓的地下碟庫走去,一邊通過智能設備詢問未保科的人工智能貝斯特。

    “請稍等。”優雅的女聲柔和地說。

    僅僅過了五秒鐘,貝斯特就給了蘇鬱檀回覆:“弗羅拉正在亞洲復生醫院變異症治療中心接受治療。”

    貝斯特之所以這麼快就能給出答覆,一是因爲她有強大的運算能力,二是因爲她在公共網絡體系中擁有很高的權限,可以直接調閱很多公共網絡中的資料。

    比如說:公共監控網的監控視頻、人口信息庫的人口信息、全球交通網的交通信息等等。

    當然了,貝斯特只有調閱權,沒有修改權。

    蘇鬱檀走進弗羅拉的病房時,弗羅拉正坐在輪椅上,背對着門,面朝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弗羅拉附近,觀察了她好一會兒,才走到她身邊,笑着跟她打招呼:“嗨,弗羅拉。”

    弗羅拉扭過頭,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誰”

    蘇鬱檀把自己的社工證拿給她看:“我是代替維多利亞小姐的社工,這是我的證件。你要檢查一下嗎”

    弗羅拉掃了她手裏的社工證一眼,毫不在意地又將視線轉向了窗外:“不需要。我沒什麼可騙的。”

    蘇鬱檀把社工證收起來,拉了一把椅子,在她身邊坐下來,靜靜地陪她看窗外。

    過了好一會兒,弗羅拉突然說:“你爲什麼不說話”

    蘇鬱檀轉頭看着她說:“我想,你或許不喜歡我太聒噪,所以我等你先說話。”

    弗羅拉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疑似微笑的表情,盯着窗外說:“我父母都在上班,因爲他們要掙錢養我、給我治病,不得不去工作。我非常體諒他們的難處,對他們沒有任何不滿。

    “這裏的醫生護士們

    很和氣,其他病人很友好,機器人護工也十分盡責,所以我過得很不錯。”

    蘇鬱檀繼續觀察她的表情,輕笑一聲說:“看來,你對我們關心什麼,十分了解。”

    “我父母也很瞭解。”弗羅拉淡淡地說。

    蘇鬱檀品味着她話裏的意思,問道:“他們工作的時候,你會想念他們嗎”

    “有時候會,有時候不會。”

    “會的時候多,還是不會的時候多”

    弗羅拉抿緊了嘴,聲調突然提高了一點:“不知道。誰還會認真計算這種事的時間嗎”

    見她對這個話題表現出了抗拒,蘇鬱檀就迅速終結話題:“說得對誰還計算時間啊”

    她心裏已經有了一點基本判斷:弗羅拉父母被法庭警告後,對女兒的態度並沒有根本性的改變,這與維多利亞留下的記錄一致。

    當然了,這點基本判斷不會改變什麼。

    要想改變什麼的話,她必須掌握確鑿的證據。

    維多利亞留下的記錄說,弗羅拉很喜歡現在熱播的一個兒童劇流浪全星際,很喜歡故事的主人公“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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