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不如妾爲陛下唱一曲安眠小調”爲了能安心睡個覺,廖停雁豁出去了。

    司馬焦一聽,覺得還挺新鮮,撐着腦袋往她身旁一躺,“唱吧。”

    廖停雁清清嗓子,開始唱歌,說實話她的嗓子是女主標配,唱歌好聽,廖停雁自己聽着都感覺十分滿意,可司馬焦越聽越精神,甚至突發奇想,想召幾個樂師來伴奏。

    草,用錯技能了。廖停雁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睡覺,她甚至惡向膽邊生,想把這個煩人精睡到沒力氣折騰,管他到底是腎虧還是腦子有病,幸好殘存的理智阻止了她。

    心裏抓狂了一陣,廖停雁懨懨地坐起來,準備捨命陪暴君熬夜。多久沒熬夜了竟然不習慣,她打了兩個呵欠,“陛下想聽曲,那便叫樂師來吧,妾陪您聽。”

    司馬焦瞥着她的神色,忽然說:“不想聽了,還是睡覺吧。”

    廖停雁已經不相信這個大豬蹄子了,呵呵笑了兩聲,躺在那等着他繼續作妖。可這一睡到天明,從司馬焦的牀上醒來,廖停雁才發現昨晚司馬焦真的沒再騷擾她。

    不過,牀上也早就沒了司馬焦的身影。這人睡又不睡喫也不喫,每天哪來的那麼多精神作妖廖停雁真是搞不懂。

    從這一天起,廖停雁每晚都得到司馬焦這裏報道,睡他的牀,蓋他的被子。每晚在她睡着後又把她叫醒,變成司馬焦的保留節目,至於要把她推醒幾次,全都要看司馬焦當天心情怎麼樣,如果他心情好,大發善心,把廖停雁叫醒一次,就不折騰她讓她繼續睡,要是心情不好,就不只是叫醒她幾次這麼簡單。

    這天半夜,司馬焦從噩夢中驚醒,同時腦袋傳來熟悉的抽痛。他睜開帶着血絲的眼睛,坐起身暴躁用力地揉按着抽痛的額頭。聽到內裏動靜的宦者瑾德悄聲走進了殿內,有些心驚地看着牀上的司馬焦。

    他穿着黑色的寢衣,同樣墨黑的頭髮垂在臉頰邊上,更襯得臉色蒼白,佈滿血絲的雙眼仿若地獄惡鬼一般血紅帶煞。

    不管看幾次,瑾德見到陛下這個模樣,心裏都會下意識泛起恐懼。陛下每次發病都會剋制不住自己殺人的慾望,若情況不嚴重還好,休息一日也就沒事了,若情況嚴重了,那一雙眼睛幾乎都變成紅色,身邊人就要倒黴了貴妃還睡在那毫無所覺呢。

    瑾德提着心,看到陛下將目光轉向身邊的貴妃。當他擡起那青筋暴突的手,伸向貴妃的脖子,瑾德幾乎喊出聲來。

    然而下一刻,瑾德慢慢張大了嘴,愕然望着牀上。

    廖停雁正做夢夢見自己室友那隻傻狗,那傻狗叫大寶貝,鬧騰得很,一大早就喜歡跳到主人牀上又蹭又舔,偶爾她這邊房間門沒鎖,那隻傻狗還會自己開門跑進來喊她起牀,爲此廖停雁都不知道跟室友抗議幾次了,但最後每次都還是敗在那傻狗可憐兮兮的表情之下。

    她在迷糊中感覺脖子癢癢的,好像是什麼東西在蹭,伸手拉住就揉了幾下,嘴裏含糊道:“好了,大寶貝別鬧。”

    臉也癢癢的,像是有什麼毛髮蹭過,廖停雁又順手搓了搓大寶貝的毛,親了兩下,“乖,別鬧我睡覺。”

    司馬焦伸出蒼白的手,緩緩順了一下自己被揉亂的頭髮,又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頰,神色古怪地盯着睡死過去的廖停雁。

    盯了大半夜,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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