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主都和男二HE >19.第十九章
    一個容貌俏麗的女郎從稻草堆裏冒出來,叉着手很不高興的模樣。她瞧着陳韞神色,不屑道:“我還當是誰,不過是個小小使君罷了,河下這種小地方的使君,能教出什麼樣的女兒,教你這樣牽腸掛肚的。還說什麼河下第一美人,我看不過爾爾。”

    陳韞不管她如何說,只不吭聲。

    那女郎見狀,更加生氣了。她乃秦南王獨女秦無暇,從小備受寵愛地長大,金尊玉貴,還從未被人如此無視,可她看着陳韞那張俊朗正氣的面容,又無法真的朝他發火,只覺得憋了一肚子氣,氣哼哼地說:“你方纔可是想打聽你那心上人爲何臨到嘴邊又不問了”

    陳韞低嘆一聲,眼神有些落寞,“我只不過一介平民,如今廖女郎已是貴妃,我何必多此一問,免得過多牽扯,還平白污了她的名聲。”

    秦無暇見他這求而不得的模樣,又妒又恨,漲得臉都紅了,恨不得馬上見見那廖停雁,好生和她比比。

    她前些日子因爲不滿父親做主給她選夫婿,一氣之下賭氣偷跑了出來,半路還甩掉了幾個護衛,就爲了躲起來讓父親好好擔心擔心,不再逼迫她嫁人。誰知,她胡亂帶着兩個女奴疾馳半日迷了路,不巧還遇上了劫道的匪徒,那幾個匪徒殺了兩個女奴,搶了她們身上的錢財,還意圖對秦無暇不軌,危急之際,是陳韞恰巧路過救了她一命。

    自那以後,秦無暇就纏上了陳韞,謊稱自己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女郎,被人拐帶出來,請他帶自己一程。

    這陳韞在秦無暇最無助恐慌時從天而降將她解救,又生得一副好相貌,行事磊落,秦無暇這個年紀,對男女之事最是憧憬,又如何不心動。可她驕縱自傲,哪怕心裏對陳韞有那麼點小女兒心思,又看不起他的平民身份,結果相處下來,這個男人不僅對她毫無意思,心裏還有個求而不得的心上人,這下子秦無暇反倒越來越在意。

    這幾日在秦無暇地追問下,陳韞無奈地將自己與廖停雁的相識告訴了她。

    “她也是被你救了”秦無暇忍不住想,陳韞是否也像當初對待自己時那麼溫柔地對待那個廖停雁。她被陳韞救下時,可是衣衫不整的,這個男人卻沒多看一眼,很快替她披上了衣服,還安慰了驚魂不定的她。只要想到這不是自己獨有的待遇,秦無暇就覺得不甘心。

    “既然你對她有救命之恩,她卻依然棄你而去,選了那個暴虐皇帝司馬焦,可見那根本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不值得你這樣鍾情”

    陳韞頭一次對她發火,沉下臉色道:“我與廖女郎相見不過幾面,況又只是平民,她看不上也是正常,我對她只是一廂情願,她會選擇入宮是因爲皇帝選召,她絕不是愛慕虛榮之人,你莫要再詆譭於她”

    也因爲這次見識到陳韞發火,秦無暇才更加敵視廖停雁。她和陳韞相處,總是刁難他,故意折騰,陳韞從不對她發火,只默默滿足她的要求,任她使性子,可沒想到只是隨便說了那廖停雁一句,這個好脾氣的男人就發火了,秦無暇委屈之下更加不甘,漸漸地,見陳韞深情如此,又忍不住傾心,想着若這個男人先遇上自己,或許也會如愛慕廖停雁那樣愛慕她。

    秦無暇:每天都更討厭廖停雁

    “休息過了,現在該繼續上路了。”陳韞暗自觀察着秦無暇的神情,十分滿意。

    他坐在驢車上點出了系統面板,看着上面的偏差值舒了口氣。在他的算計之下,女配秦無暇這邊的線總算是沒偏移。

    算好時間去救人,再假裝不知道她的身份和她單獨相處。秦無暇這種女人,他了解得很,要讓她真正愛上自己,就得先吊着她,讓她求而不得。所以他依着原著,給自己草了個癡情人設。

    秦無暇肯定受不了自己心動的男人對另一個女人這麼牽腸掛肚,而她這麼一介意,再加上他在旁邊有意無意地刺激,秦無暇只會越來越深陷這段感情,然後就毫無疑問會像原著那樣,鬧着要嫁給他,並且十分厭惡女主角。如此一來,娶了秦南王獨女的他,就能順理成章接管秦南王私軍,以後還能讓秦無暇給他和女主貢獻助攻。

    他可是早都想好了,秦南王手裏有人有錢,就是缺少機會,等到旱災瘟疫爆發原著路線就能全部矯正,總之,不管是那個莫名偏移了路線的女主,還是這個國家,都是屬於男主,也就是屬於他的。

    陳韞打算着事情順利,心情也好了許多。就算女主角現在不在他身邊,而在男配身邊又怎麼樣,照現在這個偏移值算來,女主根本就沒對其他人動心,他還有時間矯正。

    唯一令他不爽的就是,本該屬於他的女主,現在說不定都被男配睡了。陳韞想到這,眼神裏滿是嫌棄。

    “喂陳韞你再跟我說說你那心上人啊。”秦無暇在他身後喊道。

    陳韞頭也不回,望着遠方彷彿陷入回憶般,語氣遲疑,帶着一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也不知說什麼,我只知道廖女郎她心地善良,又十分善解人意”

    把一個單相思青年演繹得活靈活現。

    秦無暇對面前這正直青年毫無懷疑,聽着他誇讚心上人,惱火的在心裏咒罵那個什麼廖停雁。不是說皇帝愛殺人嗎,希望她早點被那個皇帝殺了,免得陳韞還要一直惦念她

    廖停雁突然打了個噴嚏。

    司馬焦:“”

    廖停雁

    :“咳,陛下,妾給你擦擦。”

    “不用。”司馬焦抓住她往自己臉上摸的手,湊過去摸了摸她的臉頰,“最近你怎麼經常打噴嚏,是不是不舒服”

    他轉頭喚人:“叫幾個醫者過來替貴妃看看。”

    廖停雁覺得自己沒事,可醫者過來一診,說她確實有輕微的風寒症狀。河下的冬天沒有洛京冷,廖停雁第一次經歷洛京的冬天,不習慣也是正常。

    而且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一連半個月,廖停雁都只能待在司馬焦的內殿裏養病,偶爾想出去走走,發現長廊兩邊都被嚴實地繫上了帷布,只因爲醫者說她不能吹風。

    這也太誇張了。廖停雁走出殿門不到三百米就轉頭回去了,她真怕自己說要去御園逛逛,這羣人能把大半個宮廷都給圍得密不透風。

    不過她知道這不能怪這些宮人女侍緊張,都是因爲司馬焦。想到司馬焦那天嚇唬醫者和宮人的話,廖停雁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霸道皇帝愛上我的狗血劇情。

    她在後宮養了半個月的病,沒有跟着司馬焦上大朝會,也就不知道大朝會上,中書令奏本稱好幾個州今冬乾旱無雪,恐來年會有旱災災情。可惜這事並無人在意,都相國與段太傅不對付,兩個派系仍然在爲了今冬關外部落引起的那一場戰事爭論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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