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主都和男二HE >43.第十一章
    如今她和巽奴處於弱勢,該怎麼辦

    巽奴見她滿眼都是焦急擔憂,口中沒說什麼,手中動作愈加凌厲,哪怕夏侯玄御手下心腹,一時也奈何他不得,不僅如此,還有數人死於他的刀下。二十幾個武功高強的高手反被他一人一刀逼得後退,眼看包圍圈都要被破開。

    “不愧是兇名赫赫的煉域殺手,老夫來會會你”站在大車旁的一名黑衣老者如蝙蝠一般飛入戰局,枯乾雙手與巽刀相擊,發出金石之聲,鉗住了巽刀刀身。

    巽奴沒有抽刀,反倒順勢往下刺去,其執刀力道讓黑衣老者目露驚訝,一個失神間寒光已經由下鬼魅般直刺面門,老者不得不放開刀身後退,巽奴驟然暴起直追而上,一刀斬去了老者雙腕,引得衆人驚呼。

    連夏侯玄御也終於正眼看向巽奴,目露忌憚。原以爲不過是掌中之物手到擒來,沒想到如此不好對付。他一個眼神,身邊另一位灰衣中年人也拔劍上前,與巽奴戰做一團。若論身手,巽奴並不輸他,或許還要更勝一分,然而他懷中還有唐梨,無法施展,被那灰衣中年人壓制住。

    漸漸地,巽奴身上出現了道道傷口,唐梨卻沒被傷到分毫。見巽奴受傷,唐梨心急如焚,眼見劍光划來,巽奴轉身爲她擋下,唐梨更是大恨。這種成爲累贅的感覺非常不好受,她總算明白,爲什麼從前看過的那些電視劇,被困的時候總有人要苦苦哀求另一個人放棄自己趕緊走,因爲此時此刻,她也陷入了自責愧疚的深淵。

    “別哭,我能帶你出去。”巽奴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唐梨才發現自己竟然落了淚。

    “嗯。”她埋在巽奴懷裏,緊緊抱着他,努力想給他減輕一些負擔。

    巽奴並不爲眼下的劣勢而慌亂,從始至終持刀的手都極穩,反倒是那灰衣中年人,越是和巽奴交手,心底就越忌憚。他的對手是個天生的刀者,他手中那柄刀彷彿有生命一般,正在飛快汲取營養,耐心等待着他露出破綻那一刻。

    當真是個令人恐懼的對手,更加可怕的是他才這個年紀,若再讓他繼續活下去灰衣中年人有些明白煉域那位首領的忌憚了。有這樣一個防不勝防的兇獸在側,做了壞事的人自然會心虛不安。

    灰衣人的氣勢逐漸反被壓制,觀戰的夏侯玄御終於坐不住了,他沒想到巽奴會爆發出如此可怕的殺傷力,目光掠過他懷中的唐梨,夏侯玄御明瞭。

    冷笑一聲,夏侯玄御驟然一掌擊去。

    他一出手,其餘人包括灰衣人全部退下。他抓的時機很好,恰是在巽奴一劍刺出防備不及之時,那一掌打的又是唐梨,巽奴瞳孔猛然一縮,毫不猶豫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唐梨,硬生生挨下那一掌,無聲吐出一口血來,浸透了唐梨肩頭。

    夏侯玄御在原著設定中,武力值就超過巽奴,如今他一出手,巽奴落了下風。見到唐梨那恨到要殺人的目光,夏侯玄御脣角一勾心情舒暢,也不急着殺巽奴了,貓戲老鼠般吊着他,慢慢折磨,每招襲至都給他留下一道傷。

    “楚璃,這樣無用的男人,你怎麼會看上他你應該明白,在這個世界我纔是最優秀的存在,如何,後悔了嗎。”

    唐梨明白他在說什麼,他是說,他是男主,任何人都比不上。

    見唐梨不願理會他,夏侯玄御好勝心起,決心定要這女人臣服自己不可。他伸出一隻手,慢慢握緊成拳,“那就等我殺了他,我們再慢慢談。”

    巽奴傷重,勉強抵住夏侯玄御這千鈞一拳,張口又吐出一口血,血中帶着碎渣,顯然是臟腑有損。饒是如此,他依舊牢牢抱着唐梨,再度橫刀在前。唐梨雙眼通紅,揪着他衣襟的手因爲太過用力泛出死白色。

    夏侯玄御挑眉:“還能接下我一拳這樣都不死,我都有些煩了。”他周身突然涌起一片電弧般的青光,匯聚在拳上,猛然擊向巽奴。他自覺這一擊巽奴必躲不過,臉上露出狂傲笑容。

    然而,僅過片刻,夏侯玄御臉上笑意凝固。他的拳頭穿過了唐梨胸口,將她的胸口打穿,鮮血狂涌。

    “警告警告女主即將死亡非正常死亡系統混亂滴”跳出的系統面板變得通紅,夏侯玄御猛然面色煞白,只覺一股劇痛襲來,彷彿撕裂魂魄般的疼,使得他往後倒去。

    倒下之前,他看到唐梨對着面板處露出個冷笑,斷斷續續道:“你傷巽奴,我死也、不讓你、好過”

    她看得見他的系統面板夏侯玄御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場面一片混亂,夏侯玄御倒下後,北城護衛們都搶上前去,而巽奴,他看着倒在身前的唐梨,一時竟沒能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方纔他自知避無可避,只將唐梨護在身前,可是原本安安靜靜的唐梨突然間將他反推出去用的是他曾教給她的巧勁功夫,這一招她一直沒學好,力道總也不對,剛纔那一下,是她做的最標準的一次。

    不知是不是傷重,巽奴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轉的模糊,連唐梨的臉都看不太清晰,只見到大片的血跡,鮮紅刺目。

    他伸出手抱住唐梨,一手捂在她胸口的血洞之上,那隻手眨眼就被浸滿了血,他的血和唐梨的血,混合在一起。

    “我不叫楚璃,叫唐梨我沒騙”

    從氣若游絲,到聲息俱無。

    有反應過來的北城之人見巽奴這失神模樣,覺得他毫無防備,可乘機滅殺以絕後患,誰知劍沒落下就身首分離。

    渾身是血的巽奴提着刀站起來,看向被護在中間陷入昏迷的夏侯玄御,刀身輕顫,發出陣陣嗚鳴。

    “你殺了她。”

    “你殺了她。”本就沙啞的聲音此時聽來更加黯啞,讓聽者後背都泛起一陣涼意。

    誰都沒想到,巽奴看上去已經是強弩之末,卻仍能留下數十條性命,北城這一隊人,最後在這裏死了大半,只剩幾人護着昏迷的夏侯玄御逃走。

    天上不知何時烏雲密佈,開始下起了雪,雪花紛揚,覆蓋在四散的屍體和鮮血之上。

    巽奴握着滴血的刀,面色慘白,走到唐梨的屍體旁邊。他想伸手把她抱起,踉蹌走出兩步,卻脫力跪倒在地。

    飛雪沾在他的鬢角,那雙漆黑的眼中也落了漫天大雪,雪融成水,輕輕滾落。

    巽奴忽然完整的記起了師父說的那句話,他說:“你不會爲逝去的生命感到難過,不會因爲死亡而落淚,所以你這輩子都只是爲刀所驅使的奴隸。”

    “如果有一天你懂了,就不再是巽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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