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已準備好正文, 等待訂閱比騎手接單,很快向你飛奔而來  一看就是鬧小脾氣了, 何斯言心裏怪蘇望添亂, 默不作聲的跟上去。

    走廊拐角的時候宋裴然驀的停住腳步,何斯言一頓,下一秒手腕被大力拽了一把,天旋地轉之間被摁在了牆上。

    何斯言後腦磕在牆上, 還顧不上疼,宋裴然的頭低下來, 在他身上聞來聞去, 灼熱的呼吸灑在敏感的脖頸, 一下又一下。

    “你幹什麼”何斯言瑟縮一下,不輕不重的推了一把宋裴然肩膀。

    宋裴然紋絲不動, 埋首在他潔白的頸窩裏深深吸了一口氣, 乾燥的沐浴液甜味清爽乾淨,沒有其他人的味道,心裏的酸溜溜舒服了一點。

    何斯言呼吸不太平穩, 脊樑僵硬, 頸窩皮膚敏感,被這樣溫燙的呼吸熨的難受,沒好氣的說:“聞到什麼了”

    “甜味。”宋裴然如實交代, 撤開了兩人的距離。

    何斯言伸手聞了聞自己, 別說甜味了, 什麼味都聞不着。

    難不成宋裴然是狗鼻子

    兩人回到了病房區, 宋裴然媽媽夏萍的病房外站了兩排保鏢,一個個西裝革履,身材矯健,揹着手一動不動。

    宋裴然一怔,疾步上前推開了門,狹小的普通病房只有三個人,其餘的人被清了出去。

    一箇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帶着一副金絲邊的眼鏡,容貌俊秀,氣質一絲不苟的嚴肅,有種天生上位者貴氣。

    旁邊是一位穿着旗袍的女人,身材婀娜,披着絲質的披肩,看見何斯言時眼睛亮了亮,輕輕的笑了。

    男人看見宋裴然,怔愣一下,上上下下打量一邊,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何斯言默然,知道了男人的身份。

    他不沾親不帶故的小姨夫,宋裴然的父親宋甲,商場和官場裏呼風喚雨,政商界的傳奇人物。

    原書裏他小兒子在國外毒駕判刑了,花了大價錢弄出來,人卻成了個毒蟲,整天就想着來一口,什麼事都幹不了,基本上是毀了。

    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已過不惑之年,再生一個也不可能了,宋甲纔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室內的氣氛凝固,衆人目光復雜的交錯,只剩下宋裴然急促的呼吸。

    何斯言站在背後,宋裴然的脊椎繃緊,垂在腿上的拳頭死死的握緊,用力到骨節泛白,像是要捏碎什麼一樣。

    何斯言心底嘆一口氣,這種事攤誰頭上誰也受不了,走上前手掌溫溫包住宋裴然的拳頭,安慰似的在手臂拍了幾下。

    像是得到了解藥,宋裴然繃緊的肌肉鬆弛下來,反手握住了何斯言的柔軟的手掌,掌心溫潤的肌理帶着何斯言的體溫,這像是清泉流進乾涸的泥地,快要爆炸的情緒一瞬間清靜下來。

    夏萍靠在病牀上,神情平靜,眉宇間隱約有一絲痛快“裴然,這是你爸爸。”

    宋甲微微一笑,雖然說從沒見過這個兒子,但消息卻一直關注着,大大小小的知識競賽全看過復播,比起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宋裴然倒是更像他。

    他眼神在宋裴然和何斯言握緊的手上矚目,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何斯言。

    宋裴然嘴脣抖了抖,盯着夏萍平靜的問:“今天的藥吃了嗎”

    “裴然,這是你爸爸。”夏萍再重複一遍,語氣裏帶了一絲欣喜。

    她說完這一句,何斯言被宋裴然攥着的手一陣發疼,骨頭快要被捏爛一樣,宋裴然卻毫無感覺。

    宋甲點頭一笑,站了起來,目光溫和的看着宋裴然說:“不用這麼逼着孩子,第一回見面,怕生很正常。”

    夏萍瞪了宋裴然一眼,嘴角微微彎了,如同打贏了勝仗的孔雀,她的兒子終於贏了賤人生的孩子,怎麼能不高興。

    她看着宋裴然說:“今天你不用在醫院了,一會和你爸爸去喫飯,你們這麼多年沒見過,好好聯絡聯絡感情。”

    宋甲滿意她的識相,拿了外套架在臂彎裏,往外走去,宋裴然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一座雕像。

    宋甲臉色一陰,跟着他的女人咯咯的嬌笑了一聲說:“老宋,別生氣,孩子和你鬧脾氣呢。”

    “裴然,走吧,和爸爸去喫頓飯。”宋甲放軟了語氣,這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宋裴然沒有動,何斯言卻能覺察到他現在心情很不好,周圍的氣壓陰鬱鬱的,這種情緒何斯言到能理解,心裏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說:“不想去就不去,沒什麼大不了。”

    他到說不出什麼他可是你爸爸那種風涼話,何斯言不是宋裴然,沒資格代替他去原諒宋甲。

    宋裴然抿着嘴脣,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何斯言鏡片下的眼神恬靜,所有被長久壓抑的憤怒和仇恨卻一瞬間變成了酸楚,心頭像沾了檸檬水一樣酸脹,刺痛,說不來情緒鬱結在喉嚨,堵塞在胸口。

    何斯言一看這個小可憐的眼神,挺無奈,看着宋甲說了句:“叔叔,讓他好好冷靜冷靜,他需要時間來接受你。”

    宋甲掃了他一眼,眼神不悅,人到了這哪能就這麼走了,宋家的家業多少人眼饞,落在宋裴然頭上那不亞於中了頭獎,有什麼接受不接受的。

    “裴然,你可想好了,確定不和爸爸去喫飯”宋甲冷冰冰的問一句。

    言下之意不跟他去喫飯,他就不認這個兒子。

    宋裴然死死的抿着嘴脣:“不去,我沒有爸爸。”

    夏萍急的臉都紅了,宋甲臉色陰沉,沒料到會被拒絕,冷哼一聲說:“你聰明這點像我,但腦子不清醒這點和你媽一樣。”

    宋裴然攥着何斯言的手捏的愈緊,眼看着要炸`膛,何斯言忙不輕不重拍了他一把,提醒他冷靜點,轉頭看着宋甲不急不緩的說:“叔叔,你這話說的,我看他那都不像你。”

    宋甲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從來沒有人這樣冒犯過他。

    何斯言笑了一下:“這十九年你不聞不問,突然跳出來就得讓他認你當爹,這世上還有那麼好的事”

    宋甲的臉色難看,氣的發抖,跟着他的女人隱約笑一下,連忙拍着他的背順氣。

    夏萍更是氣的說不出話,責怪宋裴然不聽話。

    何斯言拉着宋裴然出了門,宋裴然一言不發,就這麼讓他牽着,兩人到了醫院旁邊一個小公園。

    傍晚不少人出來散步,他兩這樣手拉着手,引起不少側目。

    何斯言找了個長椅,還沒坐下去,手臂上一緊,宋裴然扯着他拉進了懷裏,手臂橫在腰側,緊緊的摟着,勒的何斯言呼吸都要上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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