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原本只有一個最終的存在能夠不需要陰陽兩極,除此之外即便是一左一右都必須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能存在擁有活力,當然在左尚未誕生的時候,右是完全不需要左的陽極的,可以說世界沒多分一極,對於一左一右這樣的存在來說就多了一層制約,是境界層次的下跌,這也正是左對於右不敢有稍許不滿的緣由所在,左的存在就是對右的虧欠,甚至可以說,左就是從右身上生生撕裂下來的一大塊血肉。
右掃了左一眼,微微嘆息一聲,什麼都沒有說。
這比右指着左的鼻子尖罵他沒用還要叫左感到難堪,左一張臉都是青紫色的,憋屈得猶如秋天的老茄子一般,先後三次被永恆的主宰和龍女斬殺,這對於左來說是一個無法洗刷的恥辱,左這樣沒皮沒臉的傢伙都感到無地自容了。
左是什麼存在,世界兩極之中的一極,被龍女殺了,也就罷了,畢竟龍族有過那樣輝煌的歷史,但被一個永恆的主宰獨力斬殺,這種事情左都不敢去想,一想起來左就想要往地上撞撞出一道地縫來永遠不去見右
左雙手抓着自己的胸口,一張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絲聲音都沒有吼出來,那種憋屈,那種惱怒,那種聲嘶力竭,那種騷得慌。
左想要立即抓住常笑報仇,但是現在他卻不能這麼做了,他現在本體在花海雙樹之下和龍女還有那個主人的唯一破綻爭鬥得正火熱,無法給他更多的力量支援,並且正如左之前所說,根源力量被常笑破壞之後,左受到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在這種巨大的影響之下,左不要說調動更多的力量去對付常笑了,甚至正在對戰龍女和傾軋輪的左都受到牽連。
左憋屈的抓心撓肝,這種時候右出手定然能夠將那個該死的常笑抓過來,但是左如何開得了口就算能夠開口左也絕對不會這麼做,因爲常笑是他的敵人,碰到敵人是左好久都沒有碰到的事情了,上次碰到還是龍族作亂的時候,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假手於右對於左來說簡直就是受到侮辱之後又被人當頭淋了一泡尿,萬萬不能接受,所以左只能坐在那裏乾瞪眼,光是被永恆的主宰殺,其實也不至於將左憋屈成這個樣子,馬有失蹄麼,運氣不好也是常事,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左根本不知道常笑怎麼殺的他,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你說憋屈不憋屈更何況他還說過常笑要是在三個數之內殺了他的話,他就叫常笑爺爺,雖然左根本不會去實踐諾言,但他先後兩次對常笑食言,就算再怎麼沒臉沒皮也覺得渾身上下都騷得慌,左此時已經打定主意,等一會結束了花海之中的爭鬥,就立即去找常笑,並且絕對不給常笑開說說一句話的機會,先將常笑的嘴巴撕爛了,免得那傢伙說出什麼羞辱之言。
此時左的目光忽然投向常回,和常回的目光撞在一起,常回雙目瞳孔驟然一縮,因爲左的臉上掛着一種乖張的笑容,那笑容裏面藏滿了仇恨和毒辣,不過左隨即深吸口氣,將目光收回,正如左之前所言,常笑和常回是兩個個體,他無法理解什麼父子親情,自然也就不覺得在常回身上下手能夠有什麼好處,更重要的是,對於左這樣的存在來說,打不過人家的爹,就拿對方的兒子出氣實在是太過丟人的事情,左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這比被永恆的主宰斬殺三次更沒面子。
右原本已經將雙目合上了,此時又張開一線,掃了左一眼,隨後又閉上雙眼,左額頭上立時鼓動好幾下,看樣子腦袋都要爆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