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明統天下 >第二百六十四章 蓋棺定論
    張升一黨失勢的速度很快,在當天早朝的時候朱厚照一下令將張升一黨押入大牢。1(1)頓時整個東廠、錦衣衛、以及五城兵馬指揮司便行動了起來。錦衣衛派人去各個衙門抓捕和張升勾結在一起的官員,這一次張升的同夥有一百多人,能夠進的朝堂的畢竟只是一部分,而其他的人都在各個衙門之中在同伴的驚訝目光之中被帶走了。

    不過這一次的行動更讓錦衣衛的人對牟斌的不滿多了一分。爲啥呢,因爲沒油水可撈啊。在這件事上錦衣衛只是負責去抓捕那些當官的,抓人的時候不但得低聲細語的好好說話,而且還不能亂拿東西。把人關到大牢裏了在審訊之前還得好生的伺候着。.

    錦衣衛的活計哪裏有人家東廠的好呢,東廠都都是幹嘛的,去抄家了。錦衣衛的抓完了人,人家東廠的就去抄家了。向來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這什麼橫財抵得上抄家啊。能夠皇上下旨抄家的有幾個是底子乾淨的,哪一個不是家財萬貫、富得流油啊。在抄家的時候隨手哪一件東西可能就夠自己生活了一兩年了。而本來抄家的這項工作應該是由錦衣衛來負責的,因爲最初調查張升他們的任務就是交給的錦衣衛的啊,但是就是因爲牟斌辦事不利結果讓人家東廠的趁虛而入,白白的把這麼個發財的好機會交給了東廠的,所以錦衣衛的人如何不對牟斌不滿呢。

    不過相比人家錦衣衛的人在抱怨的時候顯然沒有去想過同伴五城兵馬指揮司的人,錦衣衛好賴是去抓捕官員的。說出來多威風啊,可是人家五城兵馬指揮司的人呢,巡邏大街的,不但沒有一點油水撈着而且在這期間讓亂黨弄出了什麼亂子都是他們的責任。典型的白乾活的。所以人家五城兵馬指揮司的人也苦着呢。不過顯然錦衣衛的平時囂張慣了眼裏只有和東廠的比拼根本就沒有將五城兵馬指揮司的人放在眼裏。

    那些當官的不太平,國子監裏當學生的也不太平,張升被抓的消息傳來之後頓時便在國子監裏邊引起了巨大的震動。當然大部分的人都是高興的,是歡呼皇上英明的,但是那些之前投靠了張升的人可就面如死灰了。這下子完了。

    果然沒多一會,便有大批的錦衣衛前來抓人了。在國子監裏有錦衣衛的人,畢竟整個國子監兩萬多人人數衆多,而且這個地方也不是一般的地方。裏面的人更是在整個大明朝都有一定的影響力的文人,所以朝廷是不會放心這個地方的。在裏面有錦衣衛的人盯着是必不可少的。

    錦衣衛直接派了三百多人北鎮撫司的人前來在裏面的探子的執政之下前段時間投靠了張升的那些國子監生們迅速的被帶走了。或許他們不會被處以重罪,因爲孝宗皇帝十分的重視讀人,一般都不願意治這些人的罪。而朱厚照當然不會不考慮孝宗的意思了,所以到最後這些國子監生最有可能的結局就是被廢除一切的功名然後終身禁止參加科考在返還原地去。

    三司會審在朱厚照的親自過問之下展開,雖然有刑部、都察院以及大理寺的人在名義上負責此事,但實際上這些人在審問的時候都差不多成了雕塑了。有東廠的人在那裏負責具體的審問,再加上朱厚照的暗示。三司的人根本就不敢過多的干涉。

    一百多的朝廷命官被押入大牢,審訊的時候如果沒有三司的人在一旁看着做一個見證,到時候公佈出來的罪證就不容易得到天下人的認同,一般這種審訊天下人最認同的便是三司的會審了。*1*1*三司會審在天下人的眼中代表的就是公正公平,它得出來的結論最能被認同。如果單單仍東廠的人審問的話依着東廠以往的形象實在是不能讓人相信。如果不是顧忌到這一點的話朱厚照也不會讓三司的人蔘與到這裏面了。

    這一次朱厚照是鐵了心的要把張升一黨的人全都治重罪的,但是難度卻十分的大。因爲他們除了企圖架空朱厚照和指責污衊朱厚照以及冬雪之外便沒有多少的罪證了。孝宗朝的官員大都還是十分的清廉正直的,所以這裏面除了少部分的人有貪污枉法的罪行外其餘的人並沒有其他多餘的罪證。

    而污衊朱厚照和冬雪這件事情也不足以治一百多人的罪,明朝由於特殊的諫言制度,導致在有明一朝官員寫奏摺批評甚至辱罵皇上的都不在少數,但是偏偏傳下來的祖訓還不能因言獲罪,所以一般這些人只要不是罵的太過分一般皇上除了記在心裏的等以後找着了機會了在收拾他們之外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倒不是不能夠直接下罪,而是那樣做的話和祖制以及前面的皇帝處置方法不符,弄不好就留下惡名了。所以朱厚照也不能因爲自己和冬雪名受到指責了就把他們處罰的太狠了。

    至於說的架空朱厚照的事情,他們除了口頭上的之外並沒有留下什麼寫在紙上的罪證,沒有實物的罪證總是會有人質疑的。

    所以爲了可以給他們一個狠一點的教訓劉瑾就得想辦法去僞造罪證了。以至於東廠給張升一黨安插的罪狀有很多都是虛假的,就像張升他們污衊冬雪一樣,都是憑空想出來的,根本就沒有多少的證據。而這一個過程還不能太明顯了以免被三司的人看穿了。

    這件事的難度倒是不小,不過倒是難不倒劉瑾,當了好幾十年的太監了,對於這一行的哪一點齷齪劉瑾看的清清楚楚,到了大牢了之後劉瑾直接將所有的大臣隔開審查,先是一番鞭打之後劉瑾命人將自己和焦芳兩人商量好之後僞造出來的罪證拿出來讓人畫押。認了的就到此結束,但是不認罪的就接着打。詔獄裏面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各種刑罰,用不了兩天所有的逆黨全都堅持不住了。屈打成招向來就是東廠最擅長的,這點小事輕輕鬆鬆的便完成了。

    等所有人在罪證上面畫了押之後劉瑾便通知三司可以開始公開審訊了,其實什麼審訊的都是走個形式。三司的官員在上面一座而下面的張升一黨的挨個走過然後三司的人拿着罪證看一遍之後印上各自的大印之後便輪到下一個了,根本就不給他們留下申訴的機會。

    京城的人大部分都不在意整個審訊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最吸引人的就是在酒館裏面聽着說說的先生繪聲繪色的將整個張升一黨的企圖造反和做的萬般罪惡的事情在公衆面前講出來。至於最後這些人的下場如何倒不是十分的關心,無外乎就是和以前的一樣革職流放什麼的。

    這些說的先生當然後面也有朱厚照的影子了,輿論戰嗎,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就結束的,不給對方來個蓋棺定論而且讓大多數的人都接受了這個結論怎麼能算是結束了呢。所以等到張升他們被抓了之後朱厚照便暗地裏指示天下會的人找到了北京城裏的說先生然後將自己編好的故事交予這些說先生然後便是在天下會的安排之下在京城各大酒樓裏面公開說。這下子張升算是要遺臭萬年了,這一場輿論戰一結束整個天下的人都要知道張升的罪行了。而民間最不缺少的是什麼,就是那些喜歡編造故事的文人,爲了更加的吸引人到時候會有人將這些故事編造的更加繪聲繪色的古代的很多野史和傳說什麼的不都是這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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