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老奴。”很快,谷大用的聲音傳來。.
“哦,是大用啊,什麼事?”聽到是谷大用的聲音,朱厚照火氣消了一點。
“是這樣的,不知朱公子認爲七十萬兩的銀子可否值得?”這一回沒有谷大用的聲音,而是葛前紅的聲音傳了進來。主要是葛前紅看到朱厚照進去了這麼長的時間卻還沒有出來,也沒有個準信,所以葛前紅有點坐不住了,畢竟七十萬兩也不是小數目,頂的上儀紅閣年景不順的時候一年的收入了。
所以躍登越心急的葛前紅終於坐不住前來問一問朱厚照倒地考慮的怎麼樣了,是願意出這七十萬兩呢還是不願意,要是願意的話就是今天不從劉鳳姐的閨房裏出來了都沒問題,但是如果不願意的話,那就對不起了,劉鳳姐的閨房那也不是誰都可以待的地。
聽到是葛前紅的聲音,裏面的朱厚照和劉鳳姐相互對視了一眼,前者一臉的焦急,朱厚照倒是輕鬆的應付道:“哦,是葛大閣主啊,本公子考慮清楚了,就劉鳳姐這個樣貌,七十萬兩……”
說道了最後,朱厚照突然停了下來,外面的葛前紅聽到沒了聲音了,趕緊把耳朵貼到了門上。
“值了。”朱厚照大喊一聲,頓時逗樂了旁邊的美人。而外面的葛前紅聽到了令自己滿意的答覆,也心滿意足的放下心來,轉過頭來笑着對谷大用說道:“這位壯士請看好了你的主子了,本閣主就不來打攪了。”說完。葛前紅帶着幾個手下便離開了這裏。
“朱公子,怎麼辦?”等葛前紅走了之後劉鳳姐一臉緊張的看着朱厚照,雖然朱厚照一直在自己面前表現的鎮定自若、信心滿滿的,但是畢竟她實在是無法纔出來朱厚照的勢力能有多大,而對於自己的閣主葛前紅劉鳳姐這三年來確實無比的瞭解,先不提儀紅閣裏葛前紅圈養的那些打手,便是在外面和葛前紅有牽連的勳貴以及朝中大員也不再少數,可以說雖然別看葛前紅僅僅是一個開紅樓的商人。真的要發動起來葛前紅的能量不亞於順天府伊了。
“無須擔心,放心吧,既然我都說了我會有辦法那就肯定沒事的。”將劉鳳姐擁入自己的懷抱,朱厚照拍着對方的肩膀說道。
“快。都快點。”燈火輝煌的儀紅閣外,在路人害怕的目光之中,突然衝出來了一羣手持兵器、身穿黑色官服的人馬,一路走來這隊人馬橫行無忌,凡是擋路的盡皆被掃到一邊。
“快走。快走。”幾個呼吸之間這隊人馬停在了儀紅閣的門口,看到此情景,聚集在儀紅閣附近的商販以及路人頓時四散而逃。
“快跑啊,東廠來了。”
“爹。爹。”路邊商販旁一個正在玩耍的小男孩看到周圍的人突然都四散開來,驚嚇的哭了起來。沒幾聲聽到喊叫的小男孩的父親趕緊從不遠處跑過來抱起小男孩便往旁邊的一個商店裏面躲。
“快走啊。”
“快走。”
燈火通明的儀紅閣外,大隊的東廠番役整齊的停在了門口。在隊伍的對前面赫然便是離去的劉瑾了,離開了儀紅閣之後劉瑾不敢怠慢,馬上跑到了東廠裏面將隊伍給召集然後一路飛奔的殺了過來。
看着殺氣騰騰的東廠番役,站在門口當着道的幾個儀紅閣的護衛全都身體哆嗦,雖然他們都很想勇敢的站出來擋住這羣可能會闖進儀紅閣的番役以表明自己的忠心,但是當面對的敵人變成了東廠的時候,什麼忠心與勇氣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是。”衆東廠番役應聲衝了進去,守在門口的幾個護衛則早早的躲閃到了一旁雙手抱頭的蹲在了地上了。
“唉唉唉,你們幹什麼?”正在儀紅閣裏招呼客人聯絡感情的於師爺看到突然出現的大隊人馬,頓時臉色大變,特別是等他看清楚了對方的身份的時候,更是心理有了不好的預感,連忙走上前去於師爺笑臉相向,“不知各位官爺今日前來所爲何事?”同時心理卻在不停的盤算着自家閣主或者儀紅閣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東廠的了。
“你是誰啊?”看到自己被攔住,帶頭的那名東廠領班面色不善的問道。
看到對方不認識自己,於師爺想來是這個人平時應該沒有負責過儀紅閣的事情,於是熱情的說道:“這位官爺,在下儀紅閣的於師爺是也。我家東主和廠衛的幾名掌刑、理刑都很熟悉,就是你們的王老都督我們東家也見過幾次面的,說起來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所以今日如果衆位官爺有什麼需要的話儘管吩咐,咱儀紅閣別的不敢說,倒是女人和酒菜絕對管夠了。”
“你家東家認識我們掌刑大人又如何,我告訴你們,有人舉報你們儀紅閣有亂黨聚衆,今天我們可是奉了都督的命令前來捉拿的,你就是認識再多的人也沒用。”
“快點,封鎖各個通道、把手各個門口,一個人都不許出去。”毫不理會於師爺熱情招呼,那名領班繼續朝手下吩咐道。
“是。”領了命令,衆東廠番役立馬四散開來。
“哎呀,你們幹什麼?幹什麼?”
“誰讓你們進來的?”
登時,整個儀紅閣亂作一團,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番役嚇了所有人一跳,接着所有人便是四散的想要逃出去。不過卻全都被趕來的番役給打趴在了地上。
整個儀紅閣雞飛狗跳的,動靜不可謂不小,早就聞訊的葛前紅很快便在後院召集了儀紅閣所有的打手,準備好了兵器之後葛前紅便帶着打手衝了出來。
“都住手。”看到已經亂作一團。不停打砸的東廠番役,葛前紅心疼的喊道。
見可以做主的人來了,那名領班的命令手下停手,然後走上前來,“你就是這裏的東主葛前紅?”
怨恨的看了對方一眼,葛前紅忍住怒意說道:“沒錯,正是在下。”
“哈哈,”確認了之後那名領班突然笑了起來。“葛閣主的大名本官可是在廠衛裏天天聽,現在聽的耳朵都快爛了。”
“哼,你知道我還敢來這裏生事?”既然對方知道自己,葛前紅便膽量打了起來。如果對方不認識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勢力,葛前紅還真怕對方會仗着人多亂來,但是既然對方很熟悉自己那邊心安了起來,朝廷的衆多部門裏邊。葛前紅關係最熟的就是東廠,不但上一任東廠都督王嶽自己見過幾次面,就是現在東廠裏幾位高高在上的掌刑千戶自己也都稱兄道弟,可以說現在除了東廠新任都督自己還沒有牽上線之外。整個東廠都和自己家一樣了。在這種情況下葛前紅就不行對方敢冒着得罪自己上級的風險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