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憶對鄭培培說:“你問問陸嘉燁, 學神怎麼不在”

    鄭培培點點頭,立馬拿出手機,給陸嘉燁發微信。

    鄭培培:“怎麼沒在分班裏看到學神啊”

    陸嘉燁:“看不到才正常。”

    鄭培培:“怎麼回事啊他轉學了”

    陸嘉燁:“對於學神, 不能以常人的邏輯來推斷摸下巴”

    鄭培培:“滾犢子, 別賣關子了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嘉燁:“學神跳級上高三啦,以後是我們學長咯。”

    鄭培培:“我去”

    陸嘉燁:“牛逼吧”

    鄭培培:“牛逼到哭”

    這邊鄭培培和顧思憶已經走到了食堂,兩人打了飯,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邊喫邊聊。

    鄭培培把剛纔得到的情報告訴了顧思憶。

    顧思憶愣了幾秒, 道:“這麼厲害的嗎”

    鄭培培:“是啊就這麼厲害的呀這就是學神啊”

    幸好不是轉學了得知是跳級,顧思憶心裏反而有一絲慶幸。

    雖然不在一個班裏, 也不在一個年級, 但總歸還是在同一所學校。

    總有機會, 偶爾看他一眼吧

    顧思憶的新班級裏, 有一半是原班級選理科的同學,再有一部分是外班並進來的。環境整體來說還比較熟悉。

    開學第一天,班主任點名,同學逐一起身喊道, 也算是讓大家認識一下。

    點到“陸銘”這個名字時,班主任頓了下, 像是這纔想起什麼, 解釋道:“陸銘同學已經轉學了。”說罷, 繼續點名。

    周驍聽到這句話, 輕哼一聲。

    暑假那次陸銘被夏之雋揍得很慘, 陸家拿夏之雋沒辦法,更不想跟夏家結仇。想來想去,強行給陸銘轉到了外地的學校。

    陸銘一直關注着顧思憶和夏之雋,幾次三番被夏之雋羞辱,懷恨在心且不說,對顧思憶的情愫始終不曾消退。張茵轉到他們班裏還跟那幾人打成一片,陸銘好奇之下,找人查了張茵的背景。這一查心中怒火更甚,夏之雋是一個官家大小姐和一個小可愛顧思憶,左擁右抱

    他處心積慮的等機會,終於,在拿到徐娜長期跟拍的照片後,實施了行動。

    他原本打的算盤是,公開夏之雋和顧思憶的關係,讓外界壓力迫使他們倆分手,高二分班時自己跟顧思憶成爲同學。哪知道,他自己也被這漩渦反噬了。

    陸家對他跟夏家小公子日益加深的矛盾深感惶恐,無論他怎麼反對,強行把他給退學,換個城市讀書。

    關於上學期末爆發出的八卦新聞,學校淡化處理,對外說辭是顧思憶是夏家乾女兒,是夏之雋的乾妹妹,所以兩人很親近,這是兄妹情誼。

    上了高二,課業加重,數理化難度也是顯著提升。

    顧思憶將精力投入到學習中,幸好班裏同學都很識趣,不會跑來跟她問八卦。

    只是,每天總有某些時刻,即使教室裏坐滿了人,她一眼看去,看不到想見的那個人,突然就覺得四周空蕩蕩的

    顧思憶的新同桌是一個埋頭學生的女生,兩人關係平淡,井水不犯河水。

    張茵很巧的被安排在顧思憶前排,時而轉過身跟她討論問題,兩人交情還不錯。

    開學一週,週五晚上,鄭培培回寢室,興致勃勃的跟顧思憶說:“明天下午高三的開高考動員大會。”

    “噢”顧思憶一邊學習一邊淡淡應聲。

    “據說跳級的學神,會作爲優秀學生代表上臺講話。”

    顧思憶心裏一個咯噔,筆尖頓了下。

    “高一高二的都沒課,很多人興致勃勃的說去圍觀校草呢,咱們要不要也去看看”

    “不好吧”顧思憶遲疑道。

    兩人的事情才平息下來,在那麼多人的場合,她特地去看他,會不會太招搖了,又惹來麻煩

    “有什麼不好的,分手又不是陌生人,至少還是校友啊。”鄭培培說。

    但是她怕勾起顧思憶的傷心事,很快又說,“沒關係拉,看你自己,你不想去咱們就去逛街吧。”

    “”顧思憶看似一聲不吭,心裏翻江倒海,手下的題目是徹底做不出來了。

    第二天,幾人在寢室裏睡了個懶覺,喫過午飯後,鄭培培問顧思憶要不要逛街,顧思憶問:“那個動員大會幾點開始”

    “下午兩點到四點,按照流程學神應該是兩點半左右上臺講話。”鄭培培很貼心的說。

    “那咱們先去看了,再去逛街怎麼樣我正好也要買幾本書。”

    “行吶。”鄭培培點頭。她就知道,她忍不住的。

    到了兩點的時候,兩人一起前往開動員大會的大禮堂。

    不出所料,很多低年級的學弟學妹前來瞻仰。學校方面沒有阻止,提前在這濃濃的備戰氛圍裏薰陶薰陶也是好事。

    低年級的學生沒有位置,就在後面或者兩邊走道自己找地方站着。

    顧思憶跟鄭培培站在最後面。

    禮堂里人頭攢動,四處都是人,舞臺上燈光充足,下方光線昏暗。

    當主持人宣佈,優秀學生代表夏之雋上臺講話時,顧思憶一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原本牽着鄭培培的手,猛地將她抓緊。

    夏之雋在熱烈的掌聲走上臺。

    一身藍白色校服,高挑清雋的身形,和那俊美無匹的臉,站在臺上時引起了下方一陣騷動。

    顧思憶跟夏之雋,一個在禮堂舞臺上,一個在禮堂最末端,隔了很遠一段距離,遠到臺上懸掛的大幅標語她都看不清。可是她卻看得清那個少年。

    快有兩個月沒見了

    上一次見,還是暑假那天,他突然出現在她家小區外,帶着滿身風塵,突然的抱住了她,雙眼深黑明亮,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耳邊。

    可他千里迢迢去看她,她卻說了讓他傷心的話

    鄭培培說:“這邊太遠了,我們往前面去點”

    鄭培培拉着顧思憶的手,把她往前面帶,想讓她把心上人看的更清楚點。

    舞臺中央,夏之雋還在演講,中英文雙語演講,全程脫稿,表情波瀾不驚。

    既沒有緊張,也沒有賣弄,也沒有慷慨激昂的給大家打雞血。

    他淡泊寧靜的不像個高三學子,但是這種感覺卻讓大家很受用。

    而他的顏值和氣質,更是讓女生們極度受用極度舒適。

    鄭培培拉着顧思憶來到距離舞臺不遠的過道一旁,站在原地看夏之雋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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