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昕趁機把市裏招標的事情簡單說了說,“到時候你就讓爸爸去試試,萬一中標了,爸爸接下來三年的活就有了着落。”

    至於她幫了言修齊大忙,這件事情必須得爛在肚子裏。

    羅淑儀一臉錯愕,她若有所思的看了舒昕一眼,“行,回去我會和你爸講。”

    說完她便啓動了車子,“上回你說要學樂器,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乾脆找了一個琵琶老師。”

    舒昕還以爲媽媽會給自己報古箏或者鋼琴培訓班呢,沒想到竟然是琵琶。

    心裏這麼想的同時,她也忍不住問了出來。

    羅淑儀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舒昕,“從小到大你都沒有學過樂器,怕你覺得上手難,所以才特意報了琵琶。”

    舒昕還是沒能聽懂,“琵琶總比古箏難吧”

    羅淑儀嘆了一口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學不好琵琶,只要學抱琵琶就行了。幸好你長的好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應該也能展現一二。”

    糊弄人足夠了。

    舒昕:“您可真是我親媽。”

    羅淑儀得意臉,“可不是麼一般人我還不這麼操心”頓了頓,她又道,“我還給你找了一位書法老師,不知道你能不能入他的眼。”

    舒昕又聽不懂了,她疑惑的開口問道,“難道這位老師來頭很大嗎”

    羅淑儀平穩地開着車,同時答道,“是退休下來的老幹部了,也是一位書畫大師。但他的命不好,既是鰥夫,又膝下無子,脾氣特別古怪。我也就帶着你去碰碰運氣。”

    樂器與書法中,羅淑儀更注重書法。

    書法可以令人靜心養氣,還可以陶冶心情,鍛鍊意志,所以,她千方百計地打聽了這位老先生的愛好。希望能夠讓他收下舒昕。

    車子一路駛向了郊區,最後在一個院落前停了下來。

    院落的門口種着不少花草,可大多都成了枯死的狀態,鮮少還活着的,也瀕臨死亡。

    第一感覺,就是蕭條與孤寂。

    羅淑儀走下車,又從後備箱中提了不少禮物,才帶着舒昕走入院落。

    走入院落內,那股蕭條的感覺更甚,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生氣。

    不僅如此,門口水泥地上的收音機內,還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戲,配上週遭環境,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羅淑儀:“”

    她總覺得自己走錯了地方,要是把自己的女兒送到這裏來練書法,沒準性子也會變得古里古怪。

    “要不媽給你重新找一個老師”

    舒昕本無所謂,她找老師也僅僅是做個表面功夫,至於真正學的,都出自系統。

    可就在這時,門內走出了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

    舒昕腳步頓時停住了,她的視線目不轉睛的盯着對方的右手腕。

    那裏佩戴着一串黑水晶手鍊,這串水晶與老者本人的氣勢並不相符。

    不過,讓舒昕駐足的原因並不是因爲如此。

    曾經,她在師傅的右手腕上也曾見到過一串一模一樣的黑水晶。

    師傅說這是他的朋友臨死前贈送給他的。

    師傅還說,他的朋友,早年喪父喪母,青年喪妻,中年喪子,八字過硬,一輩子孤苦伶仃。

    日子實在是過的沒有盼頭,才選擇了自殺。

    舒昕雖然水平不是特別高深,但是她能看得出來,這位老者,就是少見的那種八字過硬的存在。

    一下子,她的心情激動起來。

    本來,她還以爲要過好幾年才能找到師傅,現在,眼前的這位老者,讓她覺得,有希望了

    舒昕拽住羅淑儀的手,“媽,咱們都已經來了,我覺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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