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一場誤會,誤會”有人在連連招架,有人在勸架拉架,地上還躺上兩位,冰岩下面一片混亂。
有幾人站在原地暗自心驚:“這傢伙也太兇悍了點吧,祈家兄弟讓人三拳兩腳就被幹翻在地,這兩人好歹也是武皇誒。幸好大家早先沒把他家的靈獸打死”
好說歹勸,衆人總算讓石羽停下了手腳。
祈家兄弟鼻青臉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你胡說,這明明是頭野生的玄獸”
“我靠,你們打傷我家的靈獸還有理啦”石羽再次暴走,呯剛纔說話的祈家駿再次被踹倒在地上。
“這貨有些太過份了吧”人羣中有好幾人在怒視着石羽,大家都不是什麼善茬,問題是雖然他們現在人多,但是理虧在先。
傷天害理的壞事得偷着幹,現在當着那麼些其他門派的精英,要玩蠻不講理那一套,實在是拉不下臉來,特別是在還有幾位美女在場的情況下。
所以大家都很紳士,顯得十分有涵養和教養。
“咳咳,兄弟,你說這靈獸是你家的,只需你現在喚它下來,大家看到它聽你的話,自然就不會再有疑問了。”一位相貌英俊,一身白衣的公子哥站了出來,對石羽說道。
衣冠禽獸石羽立刻給他下了四個字的定語。
但沒有辦法,這傢伙一出面,就用話逼得石羽不得不按照他的話去做,否則,他差不多會面臨着被羣毆的風險。
“萌萌,你下來”石羽對那巨熊招了招手,還順便胡亂給起了個名字。
此話一出,衆人差點跌倒,誰家的大熊會起這麼二的名字
卻見那巨熊聽到石羽的吩咐,立刻就從冰岩上跳了下來,然後趾高氣揚地就站到了石羽的身後,還衝衆人示威似地哼了幾聲。
這情景,容不得衆人不信。
誰說這是隻野生的玄獸來着,如此乖巧聽話,沒有十幾年的馴養是根本辦不到的
“現在大家相信了吧。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你們打傷我家靈獸賠償的問題”石羽自然是得理不饒人。
“這個,兄弟,我們也是無意的,不知者不怪。在下月寒宗羅文崇,先給兄弟賠個不是,我們打傷了你的靈獸,但兄弟也打傷了我們兩人,現在大家兩下扯平,握手言和可好”
“不行,我家靈獸很值錢的。”石羽說道。
那祈家駒站在羅文崇身後,捂着腫脹的下腮怒道:“到底我們值錢還是你家靈獸值錢”
“當然是我家靈獸”石羽說道,“怎麼不服哪咱們就再來打過一場,誰輸了就賠錢”
“咳咳,兄弟,你就退讓一步,給我個面子,只當認識這麼一幫朋友怎麼樣”那羅文崇抱拳說道。
石羽又上下打量了羅文崇一遍這才說道:“嗯,看你是個講義氣的,我就不再跟大家計較。不是我小氣,你看你們把我家萌萌打得,真是讓人心疼。好吧,這次只當是認識了一幫朋友,大家不打不相識麼。”
衆人又差點傻了眼,這是什麼情況,畫風轉變得也太快了點吧
一衆人互相報上姓名,算是大家認識了。
這些人都來自於東域中部的大周帝國,那捱了一頓揍的祈家兄弟是一個叫什麼絕刀門的弟子,石羽聽了介紹後,居然向兩人道了歉,似乎很景仰對方宗門的樣子。這讓祈家兄弟感到很有面子,實際上石羽壓根就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所謂的絕刀門。
不過,他的道歉卻是出自真心。
這跑在最前面的倆貨確實是被他冤枉後暴打了一頓,這讓石羽有些心虛。
石羽叫上紀千山和紀寧兒兩人下來,他們確實是走反了方向,應該是到了北域冰原的東北端,現在只能另想辦法再折回西北方向,才能與雲陽宗的隊伍會合。
大家都修煉到了武皇這個境界,眼力自然都不會太差。紀千山一下來,就讓衆人暗自心驚,因爲沒人能看透他的修爲和實力。
這說明此人有可能是聖階或是武皇巔峯的武者。
聖階在赤炎大陸上那可是頂級的存在,於是衆人在看向紀千山的目光裏又充滿了崇敬,另外還有些畏懼。
紀千山不說話,也沒人敢湊上去搭訕,這倒省去了許多的麻煩。
打聽清方向,石羽等人就告辭了。
大家並沒有什麼交情,他並不想跟着他們到營地,那樣有可能很被動。他獨來獨往慣了,在陌生人多的地方,反而感到十分不自在。
大熊萌萌是個意外的收穫,紀寧兒坐在它的肩膀上,玩得高興,石羽乾脆把小黑也放了出來。
與中域的那些武者隔得遠了,紀寧兒把大熊左邊支楞着的大耳朵打了個折,然後捂在它的腦袋上,在嘴裏咯咯直笑,“哎喲,我早就忍不住了,哎喲”
石羽翻了個白眼:“有什麼好笑的”
“當然好笑啦,你搶了人家的熊,然後把人家暴打了一頓,還要訛人家的錢最後他們居然還會向你道歉真是笑死我了,剛纔差點都忍不住。”紀寧兒坐在萌萌的身上手舞足蹈,“還有給大熊起了個如此好笑的名字,石羽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好不好”
“是石羽叔叔”
“呸,我說了多少遍了,我七哥歲數都比你大嗯,我知道了,以後不佔理的時候更要顯得理直氣壯,主動出擊,沒理攪三分,讓別人真的以爲是他們做錯了什麼”
紀千山瞪了石羽一眼,不由嘆息一聲:“你把寧小姐給帶歪了。”
“這不能怨我,也許你家小姐本來就是這種人。”石羽一臉的無辜。
“你說誰是這種人”紀寧兒在大熊身上站了起來,看樣子一言不合,就會撲將下來。
“你再鬧今天的晚飯就不吃了”石羽瞅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
紀寧兒立馬閉嘴,然後垂頭喪氣乖乖地坐回到大熊的肩膀上。
紀千山只能搖了搖頭,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家的刁蠻小姐居然被治得服服帖帖。
從北域冰原空間東北到西北,差不多有一萬七千多公里的路程,若是憑兩隻腳,差不多得要走將近一個月。但是如果能在空中飛行,這段距離已經不叫事了。
經過兩天的飛行,天色漸黑,遠處已經能看到一些稀稀落落駐紮的營地,紀千山在距一處營地大約只有數十里外的地方落了下來。
“我們是不是找人先打聽一下雲陽宗的下落”石羽問道。
紀千山擡頭看了看,四周全是草地,曠野上偶爾會有幾小片低矮的灌木林,卻根本見不到高大的喬木,看來數萬年前的那場災難對這裏的環境造成過很大的破壞。
“天太晚了,明天再說吧,要不一會兒寧小姐又要喊餓了。”紀千山說道。
“到底是你想喝酒還是真的關心寧兒”石羽問道。
“都有,你要怎樣”
“我又能怎樣”石羽攤開兩手,“你去撿些枯枝來,咱們今晚做燒烤,我看那邊還有條小河,你最好順便再抓幾條魚回來。”
“不許再騙小姐的東西”
“你管得着麼,我教她手藝,她付我報酬,這是平等交易你懂嗎你跟老師學東西不交學費啊”石羽十分鄙視地看着紀千山,紀寧兒身上的寶貝多得用不完,自己要上幾樣又怎麼啦“有本事你來教她做菜。”
紀千山氣得轉頭就走,不再聽石羽的聒噪,心裏那個鬱悶啊自己一個堂堂的神將,居然經常被一個用一個指頭就能捏死的小傢伙訓斥,這種感覺就象回到了當年學藝之時,現在還被指使着當樵夫,哦,還要順便當一回漁夫
老子可是天神誒,受萬人景仰的天神啊,現在竟然淪落到被這小子支使着去拾柴禾
這簡直是太沒有天理了
紀千山是一邊走,一邊自怨自艾,誰讓自己嘴讒,而且還貪酒。
這美酒佳餚真是害人啊,今後一定要鄭重告誡自己的弟子們要戒除美食,還要遠離杯中之物至於老夫自己反正已經歲數一大把了,那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