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遊氏兄弟倒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也不枉我與他們相交一場”
薛慕華一直隱藏在黑暗中,從江堯前來赴遊氏兄弟的酒宴,他就一直冷眼旁觀,可以說今晚的一場好戲盡收眼底了。
“那又如何,”江堯冷冷一笑,拍了拍手中絲綢包裹的梵文易筋經,不以爲然道“可惜他們兄弟生出來了一個膿包兒子,如果那遊坦之帶着這本易筋經離去,修煉十年二十年,武功大成出山來找我尋仇,或許我還會高看他們一眼,現在他們一家人不過是甕中枯骨,就算我不找他們麻煩,他們曾經的仇人也不會輕易饒恕了他們”
“前輩說的是。”
薛慕華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曾經的遭遇,眼神有些低沉,眼看着江堯把遊坦之送來的易筋經收進懷裏,這纔開口轉開話題問道“前輩,我們什麼時候啓程”
“等我大哥回來吧”
江堯本想和蕭峯好好聚一下,一直到了天明,終究沒有等來蕭峯。
聚賢莊的僕役把打鬥的院子收拾乾淨,昨夜慘劇混若沒有發生一樣。
而江堯的腦海裏充滿了無數遐思,偏偏心情平淡如常,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想一想天龍原劇情,再看看現在的場面,似乎變化並不太多,但是似乎又有很大的不同了。
蕭峯以後的路註定還是艱難險阻,不過江堯相信英雄不問出處,早晚蕭峯還是會重新屹立江湖之巔。
胡思亂想的時候,江堯的心沒有半點壓力,就像是一個局外人默默地把所有事情想了一遍,然後默默推導以後的劇情。
站了一夜後,江堯在阿朱呼喚下,這才把思緒從遐想中拉了回來。
“公子,行裝都收拾好了,夫人讓來問你,今天要不要走啊”
阿朱這丫頭雖然被江堯調戲了很多天,卻依舊以一個婢女的身份自居,見了江堯白皙的臉蛋頓時一陣羞紅,靜靜地道了一個萬福,就等着江堯發話。
江堯猜不到蕭峯被蕭遠山引走後,會發生什麼,但是遊氏兄弟昨夜已經倉皇搬家離去,自己等人繼續住在聚賢莊,肯定不合適了。
江堯帶着人一走,那康敏也不能留在這裏。
她的那幾個姘頭,其中全冠清和白世鏡、陳長老都在昨夜被江堯打死了,徐長老則是被蕭遠山乾死了,在這個世界上,還見識過這個女人妖嬈魅惑的男人,大概也就剩下一個段正淳了。
丐幫還殘留了四位長老,分別是宋、奚、吳三大長老和傳功長老。
他們四人雖然沒死,卻也受傷頗重,在生死關頭,江堯被喬峯從入定狀態喚醒,留了一條小命,如今被丐幫弟子已經接走,希望他們養好傷後,能讓丐幫在他們手底下重新豎起金字招牌吧。
阿朱很快就找來了一輛馬車,很普通的款式,車廂裝飾也極爲普通,木板上只鋪了一層草蓆。
江堯毫不客氣把那馬伕人康敏直接扔進了車廂裏,砰地一聲,身體和車廂的撞擊聲,聽得阿朱都是一陣肉疼。
“走吧。”
衆人一共乘坐三輛馬車,先趕到了登封,找到了王語嫣和阿碧,她們兩個在登封等待慕容復的消息,等了十多天,可惜連個信息都沒等來。
眼看秋天就要到來,王語嫣出門時間也快有一個月了,她的性格本就恬淡淑雅,現在流浪在外,又沒心上人陪伴,自然是心情有些疲憊,想家了。
葉二孃在少林寺找到兒子虛竹後,就帶着兒子消失不見,具體去了什麼地方,誰也不知道。
江堯也沒派人四處打聽,就帶着衆人坐船,回蘇州城了。
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的一次意外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