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 打開支付寶搜609156174有紅包哦  明珠的身份遲早曝光, 等到了那個時候,她淪落爲奶孃之女, 如若爹孃不肯收留, 那麼她之前所有的努力, 就會付諸東流。

    穿成奸臣之女,顧輕舟的結果是註定的。

    衛珩日後會當上太子, 現在她務必搭上這條船,以後顧府也有她的立足之地, 東宮也有她的位置,是最好的機會。想到此處, 不由握緊了顧景文的手腕, 語氣當中,都帶了些許急切。

    “二哥, 我們也去賞花吧, 明珠會被安全送回府的,她和三殿下的事,回頭我會和母親說起的。”

    景文低眸看見妹子的臉,頓時心軟, 當然了, 少女的心思他是察覺出一些的:“你到底是想賞花, 還是賞人”

    顧相宜這兩日真是心緒難寧, 她差點都要忘了這世上還有一個顧小姐。

    在明珠出現後, 又暗自惱怒, 在議婚事的這個節骨眼時候,偏偏是這個時候回來了。

    哪怕再晚個幾日也好,她擡眼看見顧景文那調侃模樣,也不否認,低着眼簾一臉嬌羞:“二哥,你說什麼呢爹不是總說大皇子好的麼,我總要多瞧瞧”

    話未說完,顧景文已是笑了,虛扶了一把,當真帶着她往花房去了。

    而與此同時,明珠已經上了衛瑾的車。

    他車上溫暖寬敞,衛瑾坐了裏側,定定看着她,目光灼灼。

    明珠有點後悔了,剛纔不過是和顧相宜置氣,不願讓她得逞,結果上了衛瑾的車,撞見他毫無遮掩的目光,才覺得更是頭疼。

    就當沒有看見,她低着眼簾,一直盯着自己的指尖。

    一會到了顧府門前下了車就永不相見,今日得了他幫襯,權當還了救命之恩好了

    正是胡思亂想,少年忽然開口:“擡起頭來。”

    幾乎是下意識地,明珠擡頭,衛瑾一身紅衣,穿着單薄,他生來火氣就壯,冬日時候挨着他就像抱住了一個火爐,此時少年脣角微揚,那耳邊的紅石耳扣映着他的俊臉。

    今生已經不同,她耳洞還未打,耳上什麼都沒有。

    反而是他,還是從前遇見的少年模樣,明珠心中唏噓,卻是不打算再靠近,看着他眉眼,坦然笑了:“多謝殿下出手相助,此等恩情,明珠無以爲報,唯有日日祈福,願殿下一世安康。”

    這說的是心裏話,畢竟前生相伴,養父去後,衛瑾是她身邊唯一的親人。

    可少年聽在耳中,卻是揚眉:“恩情”

    明珠嗯了聲,不緊不慢說道:“今日受顧夫人憐愛,前去謝府賞花,不想受人奚落,明珠身份卑微,無地自容之際,遇見殿下實屬萬幸,多謝殿下慈悲之心,送我一程。”

    “慈悲之心”

    他神色淡漠,目光冷冽起來:“如此說來,真是本王認錯人了,以前從未見過了”

    明珠暗自鬆了口氣,斷然道:“那是當然。”

    斬釘截鐵,飛快地撇清關係。

    衛瑾細細打量着她,明珠今日穿着打扮,嬌俏不少,她柔眉順目的,心卻堅定。

    他垂下眼簾來,遮住眸中惱怒:“那確是本王認錯人了,之前有位姑娘捨命相救,曾留過信物,如若有難,日後總有機會相認。”

    說完再不開口,也不再看她。

    明珠如坐鍼氈,盼着快些到顧家府上,還好兩家相距不遠,沒多一會兒,馬車停了下來,近侍春生上前來掀開了車簾,車內氣氛有點安靜得詭異。

    他看着自家主子:“殿下”

    明珠也看着衛瑾,猶豫着:“那”

    衛瑾先行開口:“春生,好好將明珠小姐送回府中。”

    春生應了一聲,明珠心頭上懸着的那大石頭可算放了下來,對着少年欠了欠身,以示感謝,她轉身下車,離開他的視線了,才覺輕鬆不少。

    春生伸臂相送:“明珠小姐,請。”

    明珠點頭輕笑,可她腳步微動,背後突然又傳來了衛瑾淡漠的聲音,她下意識回頭,窗簾被掀起了一角,車內暗着看不清他神色。

    少年聲音冷冽,聲音不輕也不重:“本王並非菩薩,自然也無菩薩心腸,做不來大慈大悲的事,今日一別,即是不見,姑娘保重。”

    是了,他能這般平和說話,已是難得。

    她明白的,他給了她相認的機

    會,也給了她拿出信物的時間,如果不是捨命相救的那身份,那麼從此便再無交集,也合該如此。

    輕輕對他福身,不等擡起頭來,窗簾已然放下。

    春生送明珠回府,因爲都知道他是三皇子近侍,院中丫鬟小廝都另眼相看,明珠直接回了自己院中,脫了斗篷躺倒在榻上。

    五兒問她可要喫點什麼,她搖頭,起身走到鏡子前面,拿了那個空盒子,單手托腮。

    片刻之後,得了消息的徐春城聽說女兒回來了,也過來尋她了。

    她連忙坐直身體,將盒子收了起來。

    徐春城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進門先去倒水,五兒纔要幫忙,被他攆了下去。

    明珠走了桌邊坐下,親自給他倒水:“爹,你怎麼了”

    徐春城坐了另外一側,接過水碗去,懨懨地:“平日不覺得怎麼樣,現在一閒下來好像沒什麼事做,渾身都難受得緊。”

    明珠當然懂得他的心,她們進了明王府之後,徐春城有很長一段時間也是這樣的狀態,他不喜歡這麼養着,可眼下還真不知道該讓他做點什麼。

    他的病,還得面見謝七之後,才能打探一番。

    爲此,她也有些許懊惱,沒想到今日被顧相宜反將一步,處了下風,日後先落了個奶孃之女的名頭。幸好衛瑾留存對她的懷疑,送了她回來,才挽回了不少的臉面。

    可到底是沒能和謝七說上話,明珠給自己也倒了水,兩手捧着,有點失神。

    徐春城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當然要問:“不是說要去謝府賞花麼,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你都看見什麼花了冬日牡丹,想必很美。”

    明珠搖頭,將在長廊上面,顧相宜到場之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她那樣行徑的,我先回來纔好,等夫人問起了,自然會疑心到她頭上去的”

    徐春城聞言差點將水碗掀了,氣的不輕:“按說,她一個雀佔鳩巢的,哪來的那麼大臉也不想想,一旦此事被夫人得知,還能留她在府上嗎明珠,一會兒等夫人去廟上回來了,你就去跟她哭一哭,看她護着誰”

    明珠搖頭,看着他這般同仇敵愾的模樣,一下就笑了:“爹,她是嬌養在顧家的最得寵的女兒,她即便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也是可以的。她驕縱一些才正常,如果一開始就各種心虛,對我一個奶孃之女步步忍讓,那豈不是自己就承認了,她也知情那樣的話夫人才會當即將她攆出府去吧所以她心中清楚得很,不過也是自露短處,表明立場,日後夫人與我相認,她也大可撇清了干係說什麼都不知道的。”

    徐春城怔住,隨即皺眉:“那還是早日相認纔好,你幹什麼不去和夫人直說了”

    明珠捧着水碗,看着碗中水波:“不,我也不能,我現在也只能裝作不知情。很顯然,夫人有所懷疑,想查清當年抱錯孩子的事,奶孃是怎麼回事,我本就養在鄉下了,不能混不講理讓她們覺着粗鄙,而且,我說不清,是怎麼知道的。非但不能這樣相認,即便是今日的事,我也不能去告狀,不然一奶孃之女,驕縱善辯起來蛛絲馬跡也惹人懷疑。”

    女兒心細如髮,徐春城卻是氣不過:“那今天的事,就這麼了了”

    放下水碗,明珠歪着頭,見他神色氣憤,笑的溫柔:“爹彆氣惱,這件事我不說,夫人也會知道的。她若有心,必定會問,既然安排了景文哥哥送我,回頭會去問他的,由他去說更是好些。”

    徐春城見她這麼說,臉色總算緩了些:“明珠,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爹不知道還能陪你多久,你千萬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那是當然,明珠點頭。

    她前生沒有過太多計較,因爲衛瑾征戰常有殺戮,她信佛,常常揹着他做些善事。

    那時候,她想要的不多,現在想起來,也是他什麼都給了她,安生日子,什麼好東西,他都親自送了她面前,十年相伴,他從少年到男人,身邊也只有她一人。

    更像是相依爲命的,如果不是他不喜歡孩子,不許她生孩子,那麼如有一兒半女,她人生也算圓滿。

    明珠有些許的恍惚,隨即將少年摒除出腦海,站了起來。

    她和徐春城說了一會兒話,等他走後,揉紅了眼睛,等五兒回來以後,就說累了,躺了牀上一動不動,看起來一身疲態。

    五兒都看在眼裏,靜默着就那麼陪着了。

    晌午時候,顧夫人從廟上回來了,聽說明珠早回來了,還是一個人被送回來的,連忙讓菱角來問。可這時候明珠已經睡着了,五兒跟着菱角過來回話。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