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射月車也隨着仙界的崩潰,跟着碎裂成了無數的部分。”
“因此每次七千年開啓的時候,聯盟都是在派人進入其中探查情況。”
“同時,爲了掌控渡仙門,爲了收集建造射月車的材料,不惜花費極大的代價,建立了交易星球紫境星,遍佈整個星空,並且將每一顆紫境星都設立在渡仙門殘跡的附近。”
“包括每一次開啓固定的十個名額,曾經都是全部屬於掌控紫境星的家族,他們實際上也擔負着爲我們紫境星探查其中情況的任務,只是他們自己不知道而已。”
“不過後來因爲進入其中可以成仙的機緣,再加上我們紫境聯盟對其中的瞭解逐漸的增加,才漸漸將那是個名額徹底放開。”
“這一次渡仙門開啓之前,我們終於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開始正式行動。除了我之外,其他所有的渡仙門也有人進入,去搜尋找回其中的射月車。”
“同時,現在在這裏的渡仙門之外,還有一位聯盟之中的長老等待接引我們,若是你殺了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紫境聯盟也不會放過你。”
說到最後,胤槐似乎是覺得僅僅只是用剛纔的籌碼來說服葉天還不夠,於是又話鋒一轉,想再加上威逼來影響葉天的想法,挽回自己的處境。
葉天自然是聽出了胤槐的一絲,目光一凝,一手對着胤槐的腦袋重重拍下!
胤槐完全沒有想到葉天已經準備殺他,而這句威脅的話,恰好就成了讓葉天真正動手的導火索。
葉天的一掌拍在胤槐的頭上,後者目光充斥着驚駭的神色,但是卻隨着表情,徹底的凝固。
下一刻,無數的金色光芒從胤槐的七竅之中涌出,緊接着,他的腦袋和身體都是崩裂開來無數的裂縫,越來越多的金光從中瀰漫出來。
轟然之間,胤槐的身體徹底崩碎成了無數的碎片,並隨之化爲齏粉,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
將胤槐殺死,葉天的目光落在了傳送陣周圍,隨着胤槐等人灌輸靈氣中斷,已經完全停下來的碎滅陣法之上。
這陣法的威力恐怖自然不用多說,只不過它乃是專門爲了摧毀強大的傳送陣而創出,在其他的方面卻是沒有什麼實際用處。
葉天在仔細探查了一番之後,發現此陣的弱點和缺點實在是太多,而且只能是對一個固定存在的東西進行碎滅,根本無法應用到實戰之中。
因此葉天直接將組成這陣法的八杆棋子直接全部摧毀掉。
接着葉天又檢查了一下那傳送陣,雖然所在的祭壇一角被削掉,不過緊接着就被葉天及時制止,這傳送陣還算是完好,可以正常使用。
最後葉天拿走了胤槐身上的儲物袋,便離開了。
等到走出了玄仙道人洞府的範圍,葉天才撤去了遮星樹對世界的掙脫。
身週一陣波動之間,眼前荒涼的廢墟世界變回了那個生機勃勃的鼎盛渡仙門。
前方玄仙道人的洞府被籠罩在夜色之中,看起來靜謐而安寧。
這一次是洞府周圍的強大陣法,遮擋住了葉天和胤槐等人交手的動靜,因此渡仙門中並沒有人發現有一堆人死在了這裏。
葉天又小心探查一番,確定再沒有什麼不妥,才放心的離開,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裏。
……
……
遼闊無垠的虛空裏,億萬顆璀璨星辰分佈其中,交織成一幅永恆的絕美畫卷,冰冷而靜謐。
在星空裏的某處,有一方碩大的仙氣海洋,漂浮在星空中,翻涌的海水倒映着天上的無數星辰微光。
在海洋的中心,矗立着一座大的難以想象的厚重石門,這石門並沒有門扇,只是由幾塊巨石搭建而成的門檻,看起來簡陋而滄桑。
因爲這石門太過龐大,因此在極爲遙遠的仙氣海洋邊緣,都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這石門。
此時,在海洋邊緣,有無數的修士,正停留在這裏,他們或者是等待着進入渡仙門的天驕,或者是潛心觀望着仙氣海洋,進行參悟。
自從那些進入天驕們使用渡仙舟穿過仙氣海洋,進入渡仙門,纔剛剛過去了四天的時間。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渡仙門後面的仙界裏,應該已經過去四年的時間,不知道他們在裏面怎麼樣了?”一座碩大的法器之上,貝祿堯負手而立,眺望着遠處仙氣海洋中心的那座石門說道。
“貝家主在七千年前也曾經進入過渡仙門,可否知道里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旁邊的凌玄闕問道。
“荒涼,破敗,那麼多年過去,就算是曾經星空中的第一宗門渡仙門,也已經變成了無數的殘垣斷壁。”貝祿堯感嘆着說道。
“既然其中已成廢墟,當年你又是如何在其中獲得仙緣,成功突破的?”凌玄闕又問道。
渡仙門中有着可以成仙的仙緣這是整個星空衆所周知的事情。
裏面到底是什麼樣子,會遇到什麼事情,當然早就已經人盡皆知。
也就是凌玄闕這種剛剛從一個被遮星樹徹底封閉了的世界裏面出來的人,纔不知道。
“那裏面畢竟是曾經渡仙門的所在,雖然裏面的仙人都已經死亡,宗門已經破敗,建築都被摧毀,時間和歷史會隱藏很多東西,但那些東西都是存在的。”貝祿堯認真的說道。
“我在廢墟中得到了某位強大仙人教導弟子的傳承,當然,得到那傳承也只是開始,我在裏面修行了數十年的時間,才終於摸到了成仙的門檻,並在走出渡仙門之後,引來了天劫,並渡劫成功。”
貝祿堯對自己在渡仙門的經歷看起來記得是非常清楚的,畢竟那也算是他的人生之中,一個非常重要的結點和記憶。
對於這段經歷和記憶,他曾經說過無數次,相信每一個曾經進入渡仙門並且活下來的人,都是這樣的。
只是貝祿堯自己沒有發現,他在理所應當下意識的講述那段記憶的時候,眼睛裏面,卻有着極爲濃郁的迷茫。
這種迷茫和他正在說話的語氣結合在一起,顯得格格不入,很是詭異。
但這一點不光是貝祿堯自己沒有發現,在對面聽着的凌玄闕也沒有發現,他們眼裏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
似乎是某個看不見的無形存在,在貝祿堯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會悄悄的,改變了某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