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林勳握着槍僵在了那裏, 一下子忽然明白了林老爺勃然大怒逼死陸曼, 明白了林老爺質問他孩子是誰的,可怎麼可能, “不可能如果你沒有碰過小曼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那要問問你這個逆子”林老爺暴怒的在牀上掙扎, 漲紅着臉等着林勳, “我早就知道你們倆沒有斷乾淨過, 但我沒想到你們敢揹着我幹出這等亂倫苟且的事”

    “我再說一次自從你用那些齷齪的手段強娶了小曼,我和她從來沒有做出過於理不合的事”林勳怒道,可他想不明白如果是這樣,小曼懷的是誰的孩子她從嫁進林家被他父親盯的死死,出門都保鏢跟着,她不可能也不會幹出偷情這種事,他上前一把抓住了醫生的衣領,質問道:“你診斷清楚了嗎小曼確實懷孕了”

    醫生慌忙解釋,千真萬確,他可以把報告拿出來給林勳看, 如果林勳不信也可以將陸曼的屍體送去屍檢,他不可能連個懷孕都看錯了。

    安喬站在一旁徹底傻了, 那個百發百中的藥可以讓人服下後立即懷孕, 她怎麼知道陸曼這一週目變成了這麼冰清玉潔的女人在結婚後跟誰都沒有發生過關係而那藥居然也能使人懷孕明明上一週目林老爺那個禽獸婚後沒有放過過陸曼她千算萬算居然失算在了這個事兒上好在的是陸曼死了, 死無對證, 林老爺和林勳誰也不會信對方。

    果然林老爺氣的臉紅脖子粗顫抖道:“屍檢我要查清楚那個賤人懷的是誰的野種是不是我這個好兒子的”

    林勳剛要說話, 外面有人慌慌張張跑進來喊:“老爺, 少爺出事了夫人的屍體屍體不見了”

    “不見了”林勳驚然回頭, 還沒等他問清楚,房間裏巨大的吊燈忽然噼裏啪啦燒壞一般斷電了。

    房間裏的衆人嚇了一跳,卻發現整個花園別墅在這一瞬間光全部滅了,別墅裏的電全斷了。

    桌上放着的古董鐘錶失控一般“噠噠”的迅速轉動起來,像是有隻手在撥動強行跳轉到了午夜十二點停了下來,鐘錶裏金色的小鳥尖叫着撞開小窗戶探出來,鳴叫了十二下。

    房間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驚的沒反應過來。

    而在幾秒之後樓下猛地傳來不迭的慘叫聲,安喬嚇的縮到林勳身邊抱住了他的手臂,“出、出什麼事了”

    “你下去看看出什麼事了。”林勳走到窗邊推開窗看了一眼,樓下漆黑一片安靜的出奇。

    僕人應是匆忙離開了房間,整棟別墅裏彷彿只有他急促的腳步聲,整個房間裏的人都在聽着他的腳步聲等待他的反饋,卻聽見腳步聲在樓下一頓,緊接着一聲慘叫傳來。

    “砰”的一聲這間房間的房門自動關了上,驚的安喬顫抖了一下抱緊了林勳的手臂,出事了一定出什麼事了陸曼的屍體怎麼會失蹤

    這下房間裏僅剩下的外人醫生坐不住了,他慌忙站了起來臉色慘白慘白,“樓下、樓下出什麼事了”他走到了門口,剛伸手握住門把手,外面的走廊裏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噠、噠、”異常清晰的腳步聲,從走廊那頭走過來,卻不像是僕人的腳步聲,像女人,穿着高跟鞋的女人,一步一步,越走越近,忽然停在了這扇門外。

    醫生脊背一下子寒了,慌忙鬆開門把手急退了兩步,“誰誰在外面”林家除了女主人陸曼和安喬穿高跟鞋,沒有人穿了吧他驚恐的回頭看了安喬一眼,她在這裏,那還有誰

    “怕什麼。”林勳冷着一張臉快步走了過去,推開醫生握住門把手猛地將門推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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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昏暗的走廊裏,一個人也沒有,只有盡頭的窗戶上的紅絲絨窗簾被風吹的如同女人的裙襬一般。

    僕人全都沒了蹤影,別墅裏似乎只剩下這個房間裏的他們幾個,林勳、安喬、林老爺和醫生。

    “我下樓看看。”林勳冷聲說。

    “林勳,我陪你去。”安喬快步跑了過去抓住了他的手指,現在易燃不知道去了哪裏,她得和這個世界裏的男主在一起,出什麼事男主總是會活到最後的。

    林勳點了點頭,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指出了房間。

    走廊好黑啊,只兩個盡頭有慘白的月光透進來,他們的腳步聲在走廊裏格外清晰,安喬緊張的握緊林勳的手,幾周目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節

    他們剛剛走到樓梯口,背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拍門聲,驚的他們慌忙回頭,只見空蕩蕩的走廊什麼也沒有,但他們離開的房間門不知道怎麼被關了上。

    “啊救命”房間裏陡然傳出醫生慘烈的叫聲和撞門聲。

    林勳慌忙甩開安喬是手快步跑了回去,發現門被在裏面反鎖了住,“醫生出什麼事了”他撞在門上,聽見裏面自己父親悶悶的慘叫聲和說不出什麼令人頭皮發麻的切割聲,“誰在裏面”他猛地擡腳拼命踹開了那扇門踉蹌着摔進去,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而房間裏那扇窗戶被打開,冷風吹的窗簾抖動,醫生不見了,房間裏只剩下他躺在牀上的父親,而他的父親滿身滿臉的鮮血,鮮血把香檳色的牀單被子染透,像是大片大片血紅色的花紋。

    他渾身的血液冷透,寒毛聳立,快步奔到牀邊看見牀單上掉着一把帶血的剪刀,他父親的胸口血肉模糊,被開膛皮肚挖走了裏面的所有器官

    跟過來的安喬在門口發出一聲低促的尖叫聲,她捂住了嘴,靠在牆上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夜風吹的兩個人毛骨悚然。

    走廊裏再次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由這扇門朝着樓梯走了過去,走下樓梯,走進客廳,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傳了上來,帶着唱片機絲絲拉拉的聲音一個老派的男聲唱道:“where do i begin,to tell a story of how great a love can be,the sweet love story that is older than the sea”我該從何說起,述說這個愛的故事有多偉大,海般久遠的愛的那般甜美瑰奇。

    林勳身子抖了一下,這是他曾經送給陸曼的黑膠唱片,陸曼最喜歡的一首歌,她開玩笑說過如果她先死了,她的葬禮上就放這首歌。

    他僵着手腳回過頭去,一步步往外走。

    “林勳你、你去哪兒”安喬慌忙跟上他,想拉住他卻沒能拉住。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下了樓梯,在樓梯的最後一個臺階看到客廳裏的唱片機在放着音樂,而開放式的廚房裏一個穿着暗紅色裙子、金色捲髮的女人站在廚房裏,正在切着什麼東西,刀子發出爽快的切割聲。

    兩個人僵在了那裏,冷汗爬滿脊背,誰也沒有敢發出聲。

    卻是那個女人在昏暗的廚房裏忽然停下手,轉過頭來,握着帶血的刀子望向他們,沒有絲毫情緒的說了一句,“晚飯馬上就好,你們坐下等一會兒。”

    安喬嚇的摔坐在樓梯上喉嚨裏不敢發出聲音,那個女人滿臉的鮮血,腦袋摔的變了形,正是陸曼

    不遠處的漆黑牆角,施恩站在裏面看着驚悚指數飆升到百分之七十,咋了咋舌,不禁嚇的正派,之前不是囂張的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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