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逸初顫抖了睫毛,慢慢睜開墨色的眸子,醉酒的後果就是第二天頭痛欲裂。
他捂着頭回想了好半天,直到身邊溫熱的觸感靠近了他,他猛一回頭,就看到赤條條地躺在自己牀上的喬安,這纔想起昨天自己竟然醉酒後發生的事。
他頗爲懊惱地扶額,剛想起身去洗漱的時候,牀上躺着的人兒也慢慢醒來了。
她起身看到面前那寬厚的背脊,先是一愣,後又因身上的痠痛想到了昨晚所發生的激情,面色一冷,冷聲喝到:“既然做完了,就請你回自己房間去吧。”
抓起被子蓋住身上的紅痕,眼中寫滿了冰冷。
“女人,看來你是忘了,這裏是誰的家,你是被誰買回來的。”
男性氣息鋪天蓋地,喬安被他死死壓在身下,不能動彈。兩人四目相對,狠狠的等着對方。
過了幾分鐘,沈逸初才輕笑一聲,起身離開。
喬安盯着他直到他真的走出房間後才放心地赤身走下了牀,痠疼的感覺很不舒服,她進了浴室沖洗了下身子,擦乾,把勉強還能蔽體的裙子穿上,出了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等着的沈逸初,她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輕哼一聲就離開了。
揹着沈逸初,喬安恨得咬牙切齒,他是狗嗎啃得她全身都青青紫紫的,她要怎麼見人
沈逸初走進臥室,房內似乎還殘留着前夜兩人放肆的氣息,他開窗通風,站在窗前,略帶冰冷的清風拂過臉龐,讓思緒清醒了不少。
自然看到喬安身上的痕跡,皺皺眉,自己對這個女人,真是沒有絲毫抵抗力。
敲門聲響起,是麗姐叫兩人下樓喫飯,沈逸初揮揮手,昨夜的醉宿,讓他至今還有些不舒服。
“少爺,上次醫生說喬小姐有些低血糖,不喫早飯的話”
麗姐的聲音有些遲疑,誰都看得出沈大總裁現在心情很不好,但如果不說明白這個,他恐怕會更不高興。
“知道了,你把早餐端上來吧。”
沈逸初繞有興趣的挑眉,不調養好喬安的身體,怎麼伺候他
兩分鐘後,他頗爲猶豫地看向那兩碗還冒着嫋嫋白氣的粥,腳步往前踏了一步,卻又生生地停住了腳。
他一直以來都是站在巔峯,向來都是別人來討好自己,從未去哄過人,也拉不下臉皮。
剛走到門口,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他猛地一擡頭,對上了喬安那雙充滿詫異的美眸。
“你來這兒幹什麼現在是白天吧。”她掩下睫毛,沒去眼中的神色,面上一片冰冷。
“都喫掉。”
“沈總,恐怕這不是合約裏的規定吧,我喫與不喫,都和您沒有什麼關係,不是麼”她嘴角劃過一抹嘲諷的笑容。
一陣天旋地轉,喬安被重重頂在牆上:“女人,你最近囂張得很吶,從昨晚看來,你的體力太差了,需要多補補。”
一聽到昨晚的事情,喬安莫名紅了耳根。
“放開”喬安咬牙,冰冷的視線不在他身上多作停留就一開了。
“你要怎樣才能聽話恩”他身子靠得更近了,懷中女子身上清新的體香一縷一縷地鑽進他鼻子,他身體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喬安冷笑了幾聲,抱手道:“聽話可別這麼說,你包養了我,做這些事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包養麼說的也是。”沈逸初聲音冷下去,不知爲何,當喬安將兩人之間的關係說的如此赤落,他心裏一陣暴躁。
可喬安卻打斷了他的話,“不用說了,放開我吧”
沈逸初看着她愈發冷凝的面龐,冷笑一聲,鬆開了手。
他和喬安只能算是交易關係罷了,自己給她提供她需要的錢,而她則是安安分分當着他包養的情人。
冷眼看着沈逸初生氣的走開,喬安輕輕吐了口氣,煩躁的走到窗邊。
好久沒去看望父親,她難免擔心。
喬安不知道沈逸初到底知道多少,查她查到什麼地步,心裏的仇恨,壓得她每天都喘不過氣。
現在的她只能按捺住那種恨不得把那人拆骨扒皮的衝動,靜靜地躲在黑暗中,一點點蓄養自己的能力,像是一隻隱藏在黑暗中的獵豹,爭取一口要斷敵人的喉嚨,不放過能讓他血債血償的一絲機會。
這樣,母親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她想着再次望向天空,藍天上的白雲像是母親溫暖的懷抱,給她一種安心的力量。
“明天我想出去一趟,可能會晚點回來。”
沈逸初難得沒有多問,墨色的眼落在喬安臉上幾秒,點點頭算是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