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聽到了吳大娘的聲音,這才趕緊擦乾了自己臉上的淚水,轉過身有些歉意的打開了門,開口跟吳大娘說道:“我在呢,在家裏。”
大娘這個時候看到喬安在家這才放心了下來,只是她看着喬安,臉色有些不太好,眼睛還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的樣子。
以爲誰欺負了喬安,又趕緊的過來很是關心的問道:“安安呀,剛剛我以爲你去村口了呢,我也沒見着你。你這是怎麼了呀怎麼像是哭過的樣子”
看着吳大娘對自己的關心,喬安一時之間就更是委屈了起來,本是不想哭的,可心中莫名的酸澀,淚水又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
“沒事,我沒事,可能只是突然間有些感傷了。”喬安並沒有告訴吳大娘實話,畢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所以乾脆就隱瞞了事實。
“哎,你這丫頭也真是命苦,沒事的,沒事的,有大娘,還有念初一直陪着你。別哭了,啊。”吳大娘把喬安輕輕的摟在自己的懷裏,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喬安哭了許久之後,這才慢慢擦乾了自己的淚水。也不知道沈逸初會在這裏停留多久,如果他一直不走的話,那也是碰上了自己,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而且自己還要教孩子們畫畫,到時候他肯定會過來看的。一想到這些,喬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突然間,一道靈光閃過,喬安看了一眼吳大娘,有些心虛的開口說道:“大娘,我這兩天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去教孩子們畫畫了。要是他們問起來的話就說我生病了,去了鎮上看病,千萬別說我在家。”
吳大娘倒也沒有想這麼多,一開始喬安說要教孩子們畫畫的時候,她就擔心喬安身體喫不消,所以在聽到喬安說要休息的時候,她當然是很樂意的。
“好好好,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大娘一定會幫你告訴孩子們,等到你身體好了以後再繼續教他們畫畫。”吳大娘也知道要勸喬安不要再去教孩子們畫畫了,那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就只能先讓她把身體養好。
吳大娘看了一眼時間,也覺得有些晚了,心裏想着她還要去和村裏面的人們一起做飯給沈逸初他們喫。於是便讓喬安一個人在家裏休息着。
而此刻,村長在和沈逸初聊天的時候也順便提到了教育問題。即使沈逸初也並不是很感興趣,不過還是象徵性的問了幾個問題。
沈逸初確實是想真心的幫助這些人,但是他了解了這些也沒有用,最多的也就是多撥一筆錢給他們。不過這麼多閃光燈攝像機對着,體面的工作還是得做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羣小孩子圍在一起用地上的樹枝在畫畫,還一邊花一邊議論。
“這是安安
姐姐教我畫的小鳥,這個是蟲子。你們快看我畫的好不好”
“你畫的哪裏有我畫的好,安安姐姐昨天還誇我畫畫特別有天賦呢。”另外一個小女孩不甘示弱,也拿起木棍在地上畫了起來。
可別說還真的是畫得有模有樣,在一旁的大人們也被這幾個小孩子吸引了過去。
“安安”沈逸初下意識的唸叨了一下這兩個字,因爲他記得喬安最喜歡畫畫了。
而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村長以爲沈逸初是在問孩子們嘴裏面的那個“安安”,便開口解釋道:“沈總,是這樣的,安安就是這羣孩子們的畫畫老師,她在閒來沒事做的時候,經常在村裏教孩子們畫畫,可別說啊,那丫頭也是挺辛苦的,要一邊照顧自己的孩子,又要來教這一羣孩子們畫畫,倒也挺不容易的。”
原本,沈逸初以爲大家嘴裏面說的“安安”可能是他的“安安”,可當村長說到她要照顧自己孩子的時候,沈逸初便打斷了這個念頭,安安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呢看來確實是自己想多了,她們本不是一個人。
沈逸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聽到這個“安安”並不是他要找的“喬安”的時候,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一絲落寞。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有機會倒是想見一見這位爲孩子們付出的老師。”沈逸初下意識的客氣了兩句。
“當然是可以的,安安老師每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來教孩子們畫畫。今天倒是已經結束了,要不我叫人去把她叫過來吧。”村支書也是一臉殷勤的說着,畢竟面對沈逸初這樣的有錢人,特別是還資助了他們村子,他還是能有多客氣就有多客氣。
這個時候他說的話恰巧被趕來做飯的吳大娘給聽到了。吳大娘聽到了沈逸初要見喬安,心中可是喜悅的不得了,畢竟人家是一個堂堂的公司老闆,指名道姓的要見安安,那當然是安安的福氣。
可是轉念一想,安安這兩天身體不大舒服,要是因爲這個老總要見她,又讓她過來,或者讓她教孩子們上課的話,那她身體哪裏喫得消啊
於是趕緊上來有些歉意的開口說道:“哎呀,實在是不巧,安安這兩天生病了,今天就去了鎮上看病了,最近這兩天怕是回不來了。”
“這樣啊。”村支書點了點頭,有些爲難的轉過身看向了沈逸初,臉上浮現了一抹尷尬之色,繼續開口道:“沈總,實在是抱歉了,安安最近生病了呢”
沈逸初擺了擺手,表示不影響什麼。如果這個“安安”不是喬安的話,他見與不見又有什麼意義只是他一來,這個安安就生病了,未免也有些太巧合了。
或許真的只是因爲巧合吧,再說了,人家都已經說得清清楚楚這個“安安”已經有孩子了,怎麼可能會是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