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一看到沈逸初臉色早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心中還是有些動容的。
剛想朝着沈逸初走過去,可又想到因爲沈逸初自己差一點就死了,他還把自己的孩子也抱走了,喬安搖着頭退後了兩步,轉身就快步離開了。
“安安你去哪裏”沈逸初站在原地大聲的叫着喬安的名字,喬安始終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沈逸初胸口再次劇烈的抽痛了一番,看着喬安離去的背影,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利刃,狠狠的扎進了他的心臟。
“快看,那不是沈逸初嗎”正當沈逸初想要去追喬安的時候,突然間,就聽到了遠處一個人指着他大聲的叫道。
而這個時候,當公司門口那些人一聽到這個人的叫喚聲時,不管是記者還是農民工,或者是一些看戲的,都從公司門口涌了過來,把沈逸初和伯顏圍在了中間。
伯顏儘量的扶住沈逸初,讓他不要被這些人撞到。可始終一個人的能力有限,況且現在沈逸初自己的身體又弱,自己根本就沒辦法支撐着自己的身體。
所以伯顏一邊要用肩膀扶住他,一邊又要擋住這些情緒激動的農民工們,一時之間場面更是混亂不已。
好在沈逸初的一些還沒有離開的保鏢們趕緊過來,把這些人都圍在了外面。但是很多農民工的情緒太過於激動了,所以場面實在有些難以控制。
“草菅人命,血債血償。沈逸初,我兒子就是在你工地上出的事,你躲了這麼久,難道還不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嗎”
“還有我丈夫也是年紀輕輕的就被你們那個豆腐渣工程給害了。我們今天要你償命。”
“沈總沈總,請你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你這幾天爲什麼遲遲不肯出現是因爲害怕民工們的報復嗎”
“沈總,前幾天你才被室長誇,是整個a市最年輕有爲的企業家,現在突然間出了這樣的事情,你有什麼樣的感想”
“沈總”各種連珠炮一樣的問題,像是緊箍咒一樣盤旋在沈逸初的耳旁,讓他感覺自己頭痛欲裂。
沈逸初感覺自己的頭越來越暈旋,那些人的聲音越來越混雜,越來越大聲。他的胸口也越來越痛的厲害。
“咳咳噗”沈逸初心臟再次猛烈的抽搐了一下,又吐出了一口鮮血,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便再次暈了過去。
可即便他暈了,那些人也沒有打算放他們走。這個時候,季寰在公司裏聽說了沈逸初被農民工和記者們圍堵了,也趕緊,趕到了現場。
他一到就見到沈逸初暈過去了,季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扒開了人羣,走到了沈逸初的身邊,和伯顏一起把他扶了起來。
“boss,你一定要支撐住。”季寰一臉擔憂的說着,此刻,當他看到沈逸初吐出來那醒目的鮮血時,也被嚇了一跳。
p;季寰有些疑惑的看向了伯顏,想要知道沈逸初得的究竟是什麼病,可伯言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畢竟他這樣的情況從來都沒有見過。
“大家聽我說,這一次事情我們沈氏集團一定會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說法,也會做出相應的補償,但是現在請大家讓一讓,讓我們先把老闆送去醫院。”
季寰扯着嗓門盡力的安慰着一旁的農民工們,畢竟失去親人的痛苦,大家都是明白的。
可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而爲之,並不是他們老闆造成的,所以這個鍋他們老闆不能背。
“不行,今天就算是他死在這裏,也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絕對不會讓開的”
“對對對,這明顯就是老天爺開眼了,纔會讓他遭了報應。既然老天爺都要懲罰他了,我們是絕對不會讓路的。”
此刻,這些農民工們倔強起來也是九頭牛都拉不開。他們很是憤怒的把沈逸初和季寰他們圍在中間,說什麼也不讓他們過去。
“各位叔叔阿姨們,我不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如果我們現在不急着救人的話,我們老闆一旦出了事,你們也沒辦法拿到補償,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們讓一下。”
季寰此刻幾乎都是在懇求那些農民工了,特別是看着沈逸初虛弱成這個樣子,還不省人事,就更是擔憂,再拖下去出什麼嚴重的問題。
“不行,今天說什麼我們也不會讓開的。我們就是要來讓他償命的,現在倒省得我們動手了。”
此刻,那些農民工們直接手拉手的坐了下來,把沈逸初他們連同車子圍在了中間,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願意讓路。
而那些記者們也在一旁不停的拍照攝像。
世態的炎涼讓季寰和伯顏都覺得心寒,到了這個時候,大家還是隻會維護自己的利益。
哪怕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他們的面前快要不行了,他們連眼睛都不會扎一下,這和那些殺人的狂魔有什麼區別
“伯顏,你有沒有帶着醫藥箱,實在不行就只能在這裏先穩住他的病情。”季寰緊緊的蹙着眉頭,很是無奈的說着。
季寰微微點了點頭,無奈之下也就只能這樣做了,畢竟他們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
外面圍着的人人多勢衆,他們也總不能和這些人發生衝突。本來就說不清的事情了,如果再對那些人動手的話先不說有沒有贏的機會。
此刻只要是隨便打了他們其中某一個人,恐怕就真的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可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周圍都響起了警察的警笛聲。這些農民工們有些奇怪的站了起來看。
季寰和伯顏你還在處於茫然中。
“你報警了嗎”伯顏開口問着,身旁的季寰,
季寰搖了搖頭,表示他哪有時間忙着報警,況且也並不覺得警察們可以解決這一類的事情。
那既然這樣的話,究竟是誰報的警呢季寰和伯顏都茫然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