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十動然拒[快穿] >第18章 .我在男子高校拒絕告白(1)
    北高是座男校,其實學校的名字不是北高,只是座標在被當地人稱爲北山的山上,久而久之,便被簡稱爲北高。這裏自然條件優渥得讓人懷疑學校創始人是不是爲了省下一大筆綠化費才敲定這個地方。

    據北高的前身是戰亂時一些軍隊殘黨在當地居民的庇護下躲進山中而建成的庇護所。

    作爲回報,殘黨們在這個當時十里八鄉沒有一所學的地方建了一個臨時學校,免費教孩子們唸書,但孩子們還是每次都提着糧食來上學,帶着不知道能不能在將來用上的知識離開。

    隨着戰亂的蔓延至南方,“學校”也開始了格鬥術和簡單的武器教程。

    據一段時間內還出現了半大孩子拿着手榴彈滿街走,腰間同時彆着鐮刀和的的怪異景象。

    不過這些事情是否真實,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

    因爲最後這所簡易平房組成的學校還是在戰火中被摧毀了。

    後人爲了紀念這支殘軍,這個短暫的學校,銘記戰爭的罪惡,在學校遺址上重新建立了北高,風風雨雨經歷七十幾年,北高成爲了當地數一數二的名校。

    北高的第一任校長是戰爭時代北高原型學校的學生,卸任後卻不捨故地,執着申請留在學校,哪怕教不了書。學校念在他爲北高付出衆多,留他當了校內管理員,平日裏保管鑰匙,晚上還會有夜間巡邏。

    因爲北高在山上,保不準哪裏蹦出來一些原生態的兇猛動物傷害學生安危。

    當然也是防止學生夜逃在山上遇上危險。

    雖然在學生們的傳言中,“黑麪閻君”纔是夜晚學校最可怕的怪物。

    黑麪閻羅是身體硬朗的初任校長的外號,只因他瘦黑的臉皮時常繃緊,大概是當校長時留下的脾氣架勢,無形中帶着煞氣,就被學生們起了這個稱號。不過大人們還是習慣叫他老李。

    北高的學生們盡是些熱血方剛甚至有點中二的男孩兒,這一點從無辜的老李那個中二度爆表的綽號就能窺測一二。

    加上學校是封閉式教育,往往一兩個月都要待在山上,身邊又盡是些臭烘烘的漢子們,缺乏娛樂的學生們就開始一場屬於學生間的遊戲。

    遊戲沒有具體的命名,但他就像學生必須上學寫作業一樣強制性地拉每一個人參與進來。

    這是一個社會,或者,迷你的野蠻社會。

    學生們可以組成人數1的“tea”,每個teader,eader以下可按喜好分配出副領隊等職位,但除了eader外的其他組織成員,在遊戲開始後,都必須聽命於eader的“指令”。

    而且是一定、必須服從。

    這也許是這個拙劣的模仿遊戲唯一值得稱讚的地方。

    對上級的“無條件服從”。

    戰場上這樣做是爲了最大程度保護隊伍安危和更好完成任務。

    而現實中卻產生了不太一樣的效果。

    一開始學生們進行的還是很積極向上的團隊優秀率比拼,主要是比成員總體素質。

    但是明明是讓學生放鬆的遊戲,爲什麼還非要與學習掛鉤呢

    遊戲的主旨從第一個學生第一次產生這個疑問起,就開始由清新走向了簡單粗暴血腥。

    學生間的社會一下子從文明時代蛻變爲野蠻時代。

    這些好學生們以各種手段進行爭奪。

    其實爭奪的是什麼不重要,贏了對方,這一事實才能給這些無聊的學生們一點刺激。

    遊戲的原則是弱肉強食,遊戲的形式是拉幫結派。

    只要你自身足夠強大,你所屬的tea足夠強大,那麼你大可以橫行霸道。

    不爲什麼。

    只是遊戲給了你這樣做的權利。

    最後的最後,男生的遊戲嘛,沒有寶貝豈不無趣

    在厭煩了餐後甜點的爭奪和變動性強大的地盤爭奪,遊戲從野蠻時代進化到了尋寶時代。

    這是北高唉建在山上的學校,充滿傳奇性的學校

    再加上因爲戰時波及,幾乎是建立在了重重骸骨之上。

    幾乎每個學年都會出現和怪談字眼掛鉤的事件。

    所以在不知什麼時候,僅在學生之間口頭流傳學校某處埋藏着“祕寶”。

    這子虛烏有的消息,足以讓一羣大好青春給狗咬都嫌多的學生們,義無反顧。

    埋藏在男性的血液裏的征服欲,讓他們對一切未知和危險躍躍欲試。

    北高不缺會讀書的人。

    因此在其他學校裏好生睥睨天下的情況在這裏完全反轉。

    再重複一遍,男生的所有遊戲中,只有弱肉強食被尊爲不變的真理。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開學季。

    新的吞噬與合併已經開始。

    僅僅過了一個月,沒有加入tea的人已經開始被習慣性地視爲異族,被排擠、

    有些人僅僅是因爲保守、沒有認清情況而沒有及時加入,這種人往往動搖地最快,加入tea後狗腿得最勤。不少tea都歡迎這種送死兵一樣的白癡成員,因此在一個月後他們也基都擁有了歸屬。

    當然,還有一部分人,是因爲各種原因被排擠孤立出來的。作爲學校的最底層,每天過着地獄般的日子。

    陸黎就是這樣的人。

    不識趣、最底層。

    甚至因爲長相對不起大衆,連賣屁股求罩的事也輪不上他。

    淪爲跑腿也不過是理所當然。

    就算是最底層的廢物,也是需要存在價值的嘛。

    當那些tea的成員把喫完的薯片殘渣倒在陸黎衣領裏的時候,是笑着要求陸黎跪下感恩戴德的。

    陸黎沒有辦法拒絕。

    即使欺負他的人在tea裏只是扮演被欺負調笑的角色的丑角,只是身爲男性卻被當做女人使用的“公子”,或是半個月前還是和他一樣跪在地上連聲哀求的同屆生,他都沒法反抗。

    只要他還待在這個學校裏,他就沒辦法拒絕,就永遠是最底層。

    “遊戲”不容許任何一個人拒絕參與進來。

    所以今天少年依舊是頂着一頭的薯片殘渣,“感恩戴德”地跪下了。

    40碼的阿迪達斯球鞋着乾枯毛躁的頭髮,就像踩捻落在地上的枯葉一般自然。

    上頭的人啐了一口“這傢伙上輩子一定是地毯,任人踩,我都快沒欺負他的激情了。”

    周圍的人附和着這個無聊的笑話開懷大笑。

    被踩着頭頂只能保持跪拜姿勢的少年在心中腹誹天天這麼,也沒見你哪天消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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