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廣成全身抖了抖,額上沁出了微微細汗。
其他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就連琉璃的心情也沉重了起來。
劉監吏看到衆人如此驚慌,走近呂廣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倏地笑了起來:“看你們將薰小姐照顧的這麼好,元帥大人也許會重賞你們的。”
“啊是是”呂廣成連連點頭道,額上的汗珠大滴大滴滑了下去。
“口訊老子傳完了,明天你可記着給我們帶酒肉到駐營。”劉臨吏笑着又拍了拍呂廣成的肩膀,大步跨出了院子。
當劉監吏的身影完全消失時,呂大嬸又急得抹眼淚:“這可怎麼辦啊我們哪有薰小姐給元帥大人看望啊
呂廣成臉咬了咬毫無血液色的嘴脣,低聲道:“進屋再說。”
衆人往屋中走去,琉璃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跟着他們進屋不太好,正在猶豫。
呂廣成驀地轉頭啞着嗓子對她說:“請琉璃姑娘進屋。”
語氣中竟有些哀求。
琉璃只好跟着他們進屋。
剛一進屋,突看見呂廣成那粗壯的身軀“咚”地跪了下去。
還是朝琉璃直挺挺地跪下。
琉璃驚呆了。
“琉璃姑娘,請你救救我們全家,救救我們全村吧”呂廣成聲音唭啞地哀求道。
琉璃自他求自己進屋時,已知他在想些什麼慌忙搖手道:“你要我冒充薰小姐去見她父親嗎這可不行,那元帥是薰小姐生父,定對女兒瞭如指掌,我與薰小姐雖然相貌相似,但言行舉止不同,若那元帥發現蹊蹺之處,查證出來,定重罰你們。”
一旁的衛陽點頭道:“琉璃姑娘說的也對。”
“我們還是再從長計義吧”呂大嬸嘆着氣說。
大家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
琉璃憤憤地問:“他如此囂張,難道朝庭不管嗎”
呂廣松搖着頭道:“朝庭裏大多都是他的人,哪個敢管便是皇帝那邊,也被他幾句話搪塞了過去,此事不了了之啊”
琉璃怔了怔,她只知人間朝庭管理着人間秩序,卻不知道這些管理者們竟如此荒唐。
正想着,突聽“撲通”幾聲響,只見呂大嬸拉着呂安寧,和衛陽一起朝她跪了下去。
“請琉璃姑娘幫幫我們吧”衆人一起朝她哀求着。
琉璃聽得心酸,連忙上前扶着呂大嬸道:“你們都起來吧我不喜歡別人動不動朝我下跪的。你們要我幫忙那得對我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衆人這才站了起來,客氣地讓琉璃落坐。
衆人落坐之後,呂廣成這才地爲琉璃道出前因後果:“薰小姐是靖國元帥之女,自幼體弱多病,七歲那年母親病死,元帥扶側爲正,那扶正的繼母對她不好,嫌棄她帶病之身,於三年前將她送於我家中寄養,每月只派人送來一兩銀子。”
“什麼寄養那一兩銀子還不夠每月請大夫的錢,你們這麼窮,卻將最好的給了薰小姐,從不餓着她,說到底是你們家在養着她。”衛陽忍不住插嘴進來。
呂廣成搖了搖頭:“那薰小姐是位可憐人,她送來之時身體帶着許多新傷舊痕,應是常受虐待所致。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