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面上來的時候,她這張桌子的對面,坐下了一位身形魁梧的青年男子。
她左望望,右望望,客氣地對這位朝她裂嘴而笑的青年男子道:“這小店還有一些桌子,你坐過去啊”
青年男子雙手撐着桌子,豪氣外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帶着意外的欣喜,笑得牙齒髮亮:“坐過去幹什麼我過來找你的。”
“找我”琉璃呆了呆,認真看了看這年青人,越看越覺得臉熟,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見他身穿淺灰勁裝,氣勢豪邁,不像是范家的家奴,便問道:“你是家父的部屬嗎”
青年男子搖了搖頭,雙眉揚了揚:“繼續猜。”
琉璃又道:“你是我大哥的同僚”
青年男子又搖頭:“再猜。”
琉璃想了想,猶猶豫豫地問:“你一來便找我,難道是來找我算賬的可我不記得曾得罪過你啊”
青年男子似是怔了怔,一手拍了拍桌子,哈哈大笑:“你不得罪我,難道我便不能來找你”
被拍的桌子被他粗壯的手拍得震了幾震。
琉璃不禁對他豎起了大母指讚道:“好力道。”
看着他這隻帶着力量的手臂,琉璃腦中驀地閃過一隻粗大的手掌,緊緊拉住了將要踩踏到她和她要救的小孩身上的大馬。
琉璃恍然大悟:“我記起了,你是那位幫我們拉住馬的人,你的名字好像叫高高風什麼的。”
青年人臉上霎時眉飛色舞:“高風崖。”
“對,你是高風崖。”琉璃笑了起來,粉嫩的小臉猶如一朵綻放的鮮花。
“姑娘你總算記起我了。”高風崖哈哈大笑,笑聲朗朗粗獷豪邁。
“怪不得你這麼眼熟,不過雖然一時忘了模樣,但壯士當初仗義牽馬之情,我是記得的。”琉璃慚愧的說。
琉璃一向喜歡豪爽直言的人,那天見他幫自己和那孩子拉住大馬,頂撞策馬踩人的高官,那時心中對他已有一些好感,此時見他如此豪邁,心中又增了幾分好感。
她喜孜孜地問道:“你過來找我,是想跟我交朋友的吧”
高風崖卻又對她搖了搖頭。
她奇怪了:“那你找我何事”
高風崖突地臉上微微泛紅,很快又笑道:“請問姑娘貴姓芳名,芳齡幾許家住何處”
琉璃愣了愣,莫名其妙地問:“你問這麼詳細做什麼”
高風崖很坦白的說:“那日一見,在下已心慕姑娘,想至姑娘家中提親。”
“咚”琉璃一腳踢到了桌腿上,痛的她跐牙裂齒。
“怎麼了”高風崖關心地問。
“沒事”琉璃彎腰揉了揉腳趾,擡頭看到高風崖那激動企盼的臉,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惜啊,你遲了。”
高風崖怔了怔,遲疑地問道:“難道姑娘已嫁爲人婦”
琉璃搖了搖頭,很坦白的說:“我三天後出嫁,今天是偷偷跑出來玩玩的。所以呢你不能向我家提親了。”
“啊”高風崖激動的臉霎時像被風吹皺的湖,皺着臉愣愣地看着琉璃,半晌痛心疾首的說:“我竟然遲了一步。”
琉璃安慰道:“你遲了十萬八千里啦不過我們可以當朋友的。”
高風崖糾結地看着她,這世上男人和女人能做真正的朋友
琉璃見他還愣着,爽快地將雲吞麪推到高風崖面前:“來,我請你這朋友喫雲吞麪。”
接着琉璃又讓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