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弈揮退兩太監,緩緩跪了下去。
皇帝沉着臉問道:“弈兒,你乃當朝太子,處事沉穩有度,朕一向極爲滿意,今日爲太子妃之事處罰於你,你可心服”
“兒臣心服口服,謝父皇輕罰之恩。”南宮弈低頭恭敬地道。
皇帝滿意的撫了撫鬍子,又關切的道:“弈兒你行動可自如還跪着幹什麼趕快起來吧”
“兒臣無礙。”南宮弈應道,慢慢地站了起來,可能牽到身上的疼處,剛站定時稍稍趔趄了一下。
“四弟你別硬撐着了,二十大板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已足夠你屁股開花,還是趕快回家休息吧”南宮仁龍一臉關心地插話進來,眼神關愛焦慮,極其兄弟友愛。
“龍兒說的是,弈你這便回去休好生休息吧”皇帝點着頭,眼中帶了一些擔憂之色。
“謝父皇。”南宮弈道。
他話才落,突聽皇后輕嘆了一聲:“太子如今身體欠安,不知後天可否主持一年一度的雲壇大祭”
“兒臣只是受些皮肉之苦,無妨後天主持大祭。”南宮弈的臉色整了整,很鄭重地說。
站在皇帝身側的徐貴妃笑了笑,眼中帶了一絲譏諷:“太子如今走路須人扶着,後天便是能走,也是有些不穩吧那雲壇大祭是我國爲民祈福之大祭,太子到時候若是有些儀態不周,恐怕不妥。”她偷眼望了望皇帝的臉色,又訕訕笑道:“臣妾以爲,還是皇上主持爲好。”
皇帝撫着鬍子沉思了半晌,緩緩道:“雲壇大祭乃爲全國祈求風調雨順,安撫民心之祭,亦爲我國第一大祭,大祭之主持代表的是皇室的態度,可如今弈兒行動不便,的確不宜,朕已是一國之主,一言九鼎,主持大祭亦爲不妥,看來須另配人選。”
“四弟呀”南宮仁龍很無奈地長嘆一聲:“你一直勤於政事,大家看在眼中,你今日身子受損,還是趁此機會,好好休息幾天吧那雲壇大祭固然重要,可你身子更加重要。”
皇帝欣慰的看了看南宮仁龍,又看了看南宮弈,見他們兄弟之情這麼深,老懷大慰,撫着長鬍子笑道:“龍兒所言極是,弈兒你就趁此機會休息幾天,別管什麼政務了,你新婚伊始,也須好好陪陪家中嬌妻美妾,哈哈”
笑了一會,皇帝又道:“那大祭主持,便讓龍兒做吧”
南宮仁龍立即跪下,一臉慌亂地說:“父皇使不得啊這雲壇大祭乃極爲重要之祭,每年都爲太子主持,如今父皇轉讓兒臣主持,恐怕於禮不合,兒臣不能擔此重任啊”
皇帝臉色一沉,瞪了南宮仁龍一眼:“你是朕的兒子,朕讓你來主持大祭有何不可弈兒身體不適,你幫他主持一年有何不可”
“這”南宮仁龍苦着臉,低下頭一副苦惱之狀。
琉璃見南宮仁龍這樣子,覺得那雲壇大祭定是極困難之事,又見南宮弈一副淡淡的無所謂的樣子,心想這南宮仁龍方纔在掖責堂那樣譏笑南宮弈,讓他幫一幫南宮弈卻這麼推辭,嘴上卻偏偏說得好像多關心南宮弈一樣,真是會演戲。
“弈身子不適,大皇”琉璃剛想說些話讓皇帝將南宮弈的事務推給南宮仁龍做。
南宮弈卻轉頭涼幽幽地着她一眼,嚇得她立即閉嘴。
他應該是餘怒未消,嫌她出口乾涉政事吧
琉璃撇了撇嘴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趾,今日令他受傷,的確是她的不對,他生氣是應該的。
皇帝雙目烔烔地看着南宮仁龍,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