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蕭青蕤腦子裏的第一個念頭。
她被人輕薄了。
這是她第二個念頭。
狠狠打了個寒戰,徹底清醒了過來,蕭青蕤第一個反應就是狠狠的咬在她嘴裏肆虐的舌頭。
“嘶。”
舌上劇痛,血腥味彌散在兩人脣齒之間,楊衍捏着她的下顎,阻止她又一次狠命相咬,“蕭青蕤”
壓低的嗓音裏滿蘊着怒氣。
蕭青蕤憤怒的顫抖的身子突然一僵,不敢置信的擡眸望了過去,她在發現自己被人佔便宜的時候,出離憤怒,第一反應就是咬死他,還沒來得及看看這人是誰。
可這低沉醇厚的嗓音太熟悉,哪怕啞了些,她也立刻聽出了這人是誰。
“你你怎麼在這兒”
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看來自己不會被亂七八糟的人輕薄了,察覺了自己潛意識的想法,蕭青蕤擰了眉,心的覷着吐出一口血水,臉色鐵青的男人,暗暗唾棄自己。
若是旁人她可能被人輕薄。
可這是楊衍,是可能讓自己沒命的楊衍。
被人輕薄和沒命,二選一,如果能選擇,她或許不會選眼前的場景。
“在想什麼”
楊衍心情惡劣,舌頭對痛覺最是敏感,平日裏不心自個咬一下都痛不可抑,更何況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她狠狠的咬出血的一口。
再看到她眼裏沒有一點乍然見到他的喜色,反而滿目悽哀,他惡劣的心情更糟了,大掌掐着她的下巴,冷聲問。
“他們他們都”越清醒頭腦越好用,蕭青蕤飛快的整理着思緒,帥帳裏的查看,突然被帶到這座帳篷裏,一切的一切,都明楊衍知道了她的行蹤,他做的這一切都是有的放矢。
而這一切,只能是有人將她的行蹤告訴了他。
他知道了,那麼翠微宮裏的人怎麼樣了,李東桓老大夫、半夏、王姑姑等等他們還好嗎
“你想讓朕殺了他們”
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的嗤聲,聽在蕭青蕤耳裏,卻是世上最優美的話語。
“不,不,不。”她慌忙的搖頭,“他們都是被我逼的,都是我的錯。”
看着她慌亂的、堅定的將過錯全部攬在自己身上,楊衍沉沉睨着她,重重哼了聲,他不想聽她下去,對她如何處心積慮的謀算着離開自己,更是不想聽。
“蕭青蕤,你有沒有腦子,想過沒有你一個女人躲在軍隊裏會發生什麼”
楊衍冷冷的打斷她的話。
蕭青蕤識趣的閉上了嘴。
“你以爲自己僞裝的很好”越想越氣,燃着怒火的眼眸盯着她,指肚揉搓着她的臉頰,“你以爲皮膚黑一點,就能躲過去了,呵。”
“還不服氣”
見她鼓着臉頰,桃花眸裏滿是不服氣,楊衍氣笑了,起身幾步走到旁邊,拿了個東西,摔在她身上。
“自己看看。”
原來是個鏡子。
蕭青蕤抿了抿脣,反手扣住了鏡子。
背上一沉,楊衍高大矯健的身子壓在她身上,一手握着她的手逼她照鏡子,嘴裏着惡劣的話,“瞧瞧,水汪汪的眼,紅豔豔的脣”
他就伏在她耳邊這些話,低啞的嗓音,潮溼而惡意,嘴裏到哪,手就撫弄到哪,蕭青蕤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耳垂紅得滴血,臉頰上也燒了起來,只是因爲塗了顏色,顯不出來罷了。
“就這副樣子。你得慶幸一路上沒有遇到韃靼人,沒有交戰,否則”一想到那種後果,楊衍怒火高熾,重重拍在圓潤挺翹的臀上。
“要殺要剮隨你便,不要這麼羞辱我。”
臀上接連捱了十多下,蕭青蕤又痛又羞,怒瞪着水潤的桃花眸,和楊衍對峙。
“你還委屈。”楊衍氣笑了,“軍隊了只有一處有女人,你知道是哪裏嗎”
心頭浮上不好的猜想。
楊衍按住她後腦,不許她轉開視線,“是紅帳。每路大軍都有紅帳,越是惡戰紅帳越多,裏面的軍妓也更多。”
猜想被證實了,蕭青蕤臉色發白。
“每場大戰後,血肉橫飛、屍山血海,活着下了戰場的將士,沒有平靜下來的時候,不是人,是野獸。他們要發泄,紅帳是有限的,滿足不了時,軍中羸弱的、姣好的男子都能成爲發泄的對象。你以爲憑你這副樣子,會躲得過”
她臉色越來越白,顯然是嚇到了,楊衍氣息越來越粗,聲音越發暗啞,“若是被人發現了你是女子,你會遭遇什麼你知道嗎嗯。”
“別了。”
只要一想到這種假設,蕭青蕤渾身發軟,噹啷一聲,手上的鏡子滾到了地上。楊衍不理會鏡子,順勢放開了她的手,大掌滑進撕開的領口,沒摸到想要摸到的溫軟,卻摸到一道道纏的極緊的布條。
抽出手,呼了口氣,楊衍瞧着她,漂亮的眼眸呆呆的,顯然是嚇到了。
嘆了口氣,心頭一軟,“這些日子受苦了吧。好好去泡個澡,身上勒着的東西解了,別勒壞了。”
自從進了軍隊還沒洗過澡,之前催眠自己,現在一聽到能泡澡,渾身爬滿了蟲子似的,癢得難受。
這個引誘,她無法拒絕。
舒舒服服的洗了頭髮,泡了澡,連身子都輕了。
蕭青蕤喟嘆一口氣,邁出浴桶,擦乾了身子,拿起凳子上放置的一套衣物。
打開一看,一口氣哽在喉頭,“這是拿錯了。有人嗎,給我換一套衣裳。”
“沒錯。”
擋在浴桶前的屏風上顯出一道高大身影,閒閒的開口。
急忙拿衣裳擋在身前,蕭青蕤憋着氣,聲“這是太監服。”
“你要留在軍裏,若穿女裝朕可不想讓人飢不擇食到從紅帳挑人”楊衍嗤笑,“只有太監服才最合適。”
“我我還穿之前的衣裳。”蕭青蕤低聲下氣的懇求。
“朕身邊的男人只有一種,就是能征善戰的悍將,你穿成那個樣子,會損了朕的英明。”楊衍意味深長的,“別再磨蹭了,怎麼,想讓朕給你穿衣嗎”福利 ”hongcha866”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