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姓沈是吧好,看你長的跟個小白臉沒什麼區別,那你就叫沈小白吧小白,喜歡這個名字嗎”
男子似乎狠狠咬了一下牙,面容又出現幾分痛苦的神色,呻吟過後,他眼瞳舒展:
“我想起來了,我叫賀蘭碸。”
賀蘭碸
突然想起來了
呵呵。
沈輕寒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這貨肯定根本沒事,就是故意跟她裝模作樣
她抱起整盤燒鵝,唾棄了他一聲,轉身就往房間裏走。
她要喫獨食
沈輕寒的背影消失在客廳後,賀蘭碸滿臉冷傲的挑挑眉,看了看自己修長的手指上沾上的油膩,似乎還有點欲猶未盡。
夜幕降臨,八點左右,坐着輪椅的老人果真敲響了院門。
聽到敲門聲,沈輕寒裹着黑色棉衣打開房門,迎面就撞上一個鐵一般堅硬的胸膛
“啊”
沈輕寒捂額擡頭,看見了賀蘭碸那雙深邃冷然的眼睛,蒼白美貌的臉上全是可憐。
他站在她門口,像一堵牆,死死擋住她的去路:
“我餓。”
他表達的簡單明瞭。
說完,喉結還很配合的滾動了一下,畫面性感到極致。
這時沈輕寒才發現,這臭小子可真高啊
兩人面對面站着,她竟然只及他的下顎
真是讓人不爽
可是眼下她馬上要做事,不能讓這臭小子耽誤時間。
沈輕寒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千萬別生氣。
然後堆起一臉微笑,指了指房間裏梳妝檯上剩下的半盤燒鵝,心平氣和的對他說:
“去吧,那些燒鵝都是你的。”
長腿直接越過沈輕寒就走進屋。
沈輕寒勾着脣笑了笑,眼疾手快關上門,將他關在她的房間,還上了鎖。
院門一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滿臉期待,“小姑娘,我來了。”
沈輕寒點頭,“老爺爺,快進來吧。”
客廳飯桌上,放着沈輕寒今天買來做掩飾的銀針,針套展開,一根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在燈光下閃爍着冷光。
沈輕寒雖然本就是中醫,但是像老人這種經脈壞死多年的症狀,用鍼灸其實根本無效。
她不過是靠着靈力纔敢一試。
做戲做全套,沈輕寒按照正確的醫理,先是煮了一鍋藥水讓老人泡腳,然後替他按摩了半個小時穴道,等他自己都被洗腦,覺得沈輕寒這一套很有效果後。
她才送上了重頭戲。
纖長素手拈起一根銀針,讓老人把腿放在凳子上,沈輕寒對準穴道快速紮下去。
每扎一針,她就會運用靈力灌進去,試圖修復老人損壞的經脈。
幾針過後,沈輕寒一頭冷汗。
老人也激動的捂着嘴,不敢置信。
他的腿,又感覺到疼了而且酥麻難忍,似乎有螞蟻在啃噬。
沈輕寒也很驚訝。
昨晚她替賀蘭碸治療時,雖然靈力耗盡,但賀蘭碸身上的傷至少好了一大半。
可是今晚她同樣耗盡了靈力,老人雙腿的經脈卻只修復了一成
原來修復經脈比治療皮肉之傷要難十倍
怪不得賀蘭碸的心脈損傷,至少要修煉到鬼手七針三層以上才能治療。
沈輕寒收回銀針,擦掉一頭冷汗,虛弱不已。
“老爺爺,你的傷勢嚴重,我至少要爲你施針十次方可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