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醒來,沈輕寒感覺不太對勁。
她的屋子裏,竟然有股暖氣
這郊區小院哪來的暖氣
沈輕寒利落起牀穿好衣服,粉色的毛衣讓她看上去嬌豔極了,雖然身體依舊瘦弱,但是靠後天的營養,她一定可以把某些該大的地方補起來。
踩着棉拖鞋走出房間,沈輕寒發現她的家又變了一個樣。
客廳裏,房東之前的傢俱都不見了,換上的是純白色真皮沙發,原木茶几,羊毛地毯,厚實的窗簾,暖氣片,以及各種生活用品,無一不精緻。
更可氣的是,窗戶邊,賀蘭碸那個臭小子竟然穿着白毛衣在跑步機上揮灑着汗水
這是要翻身當主人的節奏嗎
沈輕寒一臉怒氣的走過去,伸手就要將他從跑步機上扯下來:
“臭小子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這裏是我家,我家你自己沒有家嗎爲什麼要賴在我這裏”
她本以爲憑賀蘭碸那副病弱的身體,自己一隻手就能幹倒他。
可誰知,她竟然只能扯動他的毛衣,而他的身體依然在跑步機上我行我素
賀蘭碸按停了跑步機,蒼白的臉上有一絲紅潤,低下頭,他傲然看了一眼沈輕寒那隻扯着他毛衣的素手,聲音冷漠:
“我餓了,去做飯。”
“哦”
沈輕寒乖巧轉身,向着廚房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驀然停下,渾身都在演繹着什麼叫滔天憤怒:“臭小子,你敢命令我”
她必須要深刻的讓他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家
真皮白沙發上,沈輕寒一臉冷漠的翹着二郎腿,一副大爺模樣,學着賀蘭碸的樣子,用一雙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賀蘭碸坐在沈輕寒斜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姿優雅,眼神冷傲,淡淡迴應她:
“賀蘭。”
“啊”
他的語氣裏全是對沈輕寒的鄙視:“我姓賀蘭,賀蘭碸。”
沈輕寒緊緊閉上嘴,咬着牙,很想一板凳掄死他。
忍了忍,她壓住心頭火氣:“那我們說好了,從現在開始,你,賀蘭碸,就是我家的傭人。現在,我餓了,你去做飯”
她翹起的雙腿換了個方向,抱着手臂,直接下命令。
賀蘭碸紋絲不動,深邃眼眸幽幽看着她。
沈輕寒威脅的舉起拳頭揚了揚,嬌豔的臉上表情惡狠狠:“還不快去不聽話我就立刻把你趕出去”
賀蘭碸冷哼一聲,十分高貴緩慢的站起身,傾長勁瘦的身軀邁向廚房。
沈輕寒從茶几上拿起一顆橘子,滿臉勝利者的微笑。
窗外牆下,蹲着的兩人憤憤不平,戰皓咬牙切齒:“這個沈輕寒真該死,竟然敢讓王子殿下爲她做飯別攔着我,我要去掐死她”
戰風壓制住戰皓,“冷靜點,殿下吩咐過,不准我們暴露行蹤,不準讓沈輕寒知道我們的存在”
“那就讓她如此欺辱殿下”
“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半個小時後,小院的廚房火光沖天
幾輛消防車呼嘯着過來,麻溜的滅了火,然後又呼嘯着離去。
沈輕寒裹着毯子站在院子裏,無語望天
賀蘭碸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的站在牆邊,時不時瞅一眼沈輕寒,似乎想認錯,但又放不下他的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