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輕寒這幅模樣,賀蘭碸突然勾起脣角扯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沈輕寒偷瞄了賀蘭碸一眼,見他目光了然的看着她,立刻心虛的扯開話題:“那個小白,以後你別叫我主人了,聽着怪怪的,本主子允許你叫我名字。”
賀蘭碸眼色幽深,表情頓了頓,片刻後才清冷開口:“輕寒”
沈輕寒倏地擡頭,詫異道:“我是讓你叫我的名字。”
“你難道不叫輕寒嗎”
“”
說得好有道理,她確實叫輕寒。
算了,反正名字就是讓人叫的,沈輕寒和輕寒也沒多大區別。
只不過,爲什麼她聽到賀蘭碸叫她輕寒時,竟然有一股纏綿的感覺
沈輕寒瞬間被自己的腦補嚇了一跳,抱着雙臂搓了搓,她狠狠搖頭,暗暗告誡自己:沈輕寒,千萬要淡定,人家還是祖國嬌嫩的花朵啊
賀蘭碸看着猶如戲精上身的沈輕寒,脣角忍不住蔓延出一抹愉悅的笑意,微垂着眼眸,他無聲無息又唸了一次:輕寒。
當天晚上,沈輕寒毫無睡意,於是盤腿開始修煉靈力。
隔壁的賀蘭碸同樣睡意全無,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腦子裏全是沈輕寒巧笑嫣然的身影。
許久之後,賀蘭碸悵然起身,隨手披上那件沈輕寒送給他的紅色呢大衣,身影一躍出窗外,利索翻到隔壁沈輕寒房間陽臺上,背靠着落地玻璃窗抱起雙臂,放出神識感受着屋裏沈輕寒淡然的呼吸,賀蘭碸異常美貌的臉上表情終於平靜。
一大早,沈輕寒神采奕奕下樓,伸手整理着淺色針織衫領口,她嘴裏哼着歌,幾步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悠閒喝着戰皓送上的熱茶。
他敢打賭,沈輕寒絕對是在故意整他,說什麼他病情嚴重,無法動彈,要三天之後才能取下滿身銀針。昨晚他憋急了,不管不顧去了洗手間,現在不也還安然無恙嗎
“咳咳”
帝九天見沈輕寒看也沒看他一眼,忍不住故意咳嗽兩聲,引起她的注意。
果然,聽見他的咳嗽聲後,沈輕寒放下茶杯,朝他看過來。
然後,沈輕寒露出一個微笑的表情,毫無誠意說道:“哎呀,小子,我差點把你給忘了,來,我幫你把銀針取下來。”
說完,沈輕寒就聽見帝九天咬牙切齒的聲音:“不是說要三天才能取嗎”
那質問的語氣十分明顯
沈輕寒絲毫不覺尷尬,反而笑容燦爛:“呵呵,我那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憑我的醫術,怎麼可能三天才能治好你,放心吧,待會兒我再開個方子,你回去慢慢調養,保證三個月就能痊癒。”
對於像第九天這種敲詐過沈輕寒的人,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好的太快,而且她開的藥也會另外加點料,保證他每喝一次藥,就會後悔曾經敲詐過她
沈輕寒臉上邪惡一閃,手上動作毫不遲疑,三兩下就將帝九天身上的所有銀針全部取下放好,然後從茶几下方的抽屜裏拿出紙筆,埋頭刷刷寫滿一整頁藥方,撕下來遞給帝九天:
“行了,你回家之後按照這個方子抓藥,所有用量和煎藥方法我都寫得很清楚,連喫三個月保證你再度活潑亂跳對了,請你謹記,戒菸戒酒”
帝九天雖然很想繼續質問沈輕寒,但是瞄了一眼那張藥方後,他堅強的把所有質問吞進肚子裏。
算了,這個小姑娘如此記仇,而且小氣,他再要說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