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皓開着車去小學接了小石頭後,一行人很快回到天一水閣,只見漢斯依然蹲守在別墅門口。
見他們回來,漢斯那雙碧眼閃閃發亮,像極了一隻看見骨頭的狗子
林媛媛跟在沈輕寒和賀蘭碸身後,好奇的打量着漢斯,眉頭深深蹙起,偏過頭就小聲詢問旁邊的戰皓:“司機先生,他就是你說的肥羊可他看上去像個乞丐”
亮着眼睛準備向沈輕寒搭訕的漢斯聽見林媛媛這句話,髒兮兮的臉瞬間僵了僵,若不是看林媛媛是個女生,他早就動手了
說誰像乞丐呢
他漢斯身價千億,在跺跺腳,地都要抖三抖,竟然說他像乞丐
有沒有眼光
有沒有
或許是漢斯那哀怨的目光太強烈,林媛媛嚇得連忙縮了縮脖子。
戰皓見狀,對漢斯張嘴就是一個叱喝:“你盯誰呢旁邊蹲着”
漢斯立刻就回到大門旁邊蹲下,動作利索,比戰雪蹲地的姿勢還標準。
沈輕寒眨眨眼,跟賀蘭碸心照不宣交換着視線。
院子裏,花房邊,正在刨坑的戰雪看見沈輕寒等人,撒歡式的跑過來,圍着他們轉圈,林媛媛很喜歡戰雪,當即就留在院裏子跟它玩耍。
沈輕寒和賀蘭碸進了客廳,老石頭繫着圍裙端着一份色澤鮮豔的草莓放到客廳茶几上,笑眯眯對沈輕寒說道:“主人,這是沈將軍下午讓人送來的草莓,老頭子我嘗過了,甜的很,應該會很合您的口味。”
“沈將軍呢”
沈輕寒對老石頭微笑點頭,隨手從果盤裏拿了一顆草莓喫掉,問的卻是賀蘭碸。
賀蘭碸伸手爲她拭去脣角淺紅的汁液,淡淡道:“如果不出所料,沈將軍此刻應該在藥門吧。”
畢竟林若水在藥門,沈重山臉皮厚,肯定要纏到底,絕不會輕易放棄。
沈輕寒又咬了一口草莓,不看好沈重山:“這次我媽媽態度堅決,估計沈將軍短時間內是不會有好日子過,該幫的我們都幫了,以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賀蘭碸幽幽一笑。
沈輕寒白了他一眼,質問:“小白,你是否在幸災樂禍”
賀蘭碸拿起一顆草莓碰了碰脣,勾起脣角道:“並沒有。”
纔怪
沈輕寒也不拆穿他,直接往他身旁一座,偏頭張嘴:“啊”
賀蘭碸笑容更甚,隨手就將草莓餵給她,“也不知道是誰昨晚信誓旦旦,說以後會寵我,有好喫的都會與我分享。”
他這話甚是幽怨。
沈輕寒滿臉得意:“沒錯啊,說了是以後嘛,現在這些都是我的,你有意見”
“沒有。”
他敢有意見嗎
“算你識相,啊”她又張開了嘴,等待賀蘭碸的投喂。
兩人在客廳沙發上一個喫,一個喂,等草莓消滅過半後,戰英不知從何處回來了。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站在沙發後,似乎想對賀蘭碸說什麼,卻又怕被沈輕寒聽見。
賀蘭碸斜斜掃了戰英一眼,那意思是讓戰英去樓上等他,可戰英剛轉過身,沈輕寒就發話了:“有事就在這裏說吧,你們這樣神神祕祕的,就好像我不知道你們在爲景宸找桃花似地。”
輕寒,請轉告王子殿下,適可而止,我寧缺毋濫。
沈輕寒好笑的看着戰英,“說吧,你們給景宸都安排了些什麼人他似乎並不滿意。”
“他不滿意,你如何知道”
賀蘭碸深邃璀璨的眸子徒然犀利,緊緊鎖住沈輕寒。
隔了兩人幾步遠的戰英都感受到了撲面而來那股濃濃的醋味
沈輕寒訕訕撓了撓下巴,眨着眼睛正想裝無辜,但轉念一想,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只不過是跟景宸在微信上說了幾句話而已,有什麼可心虛的
思此,沈輕寒語氣強硬,瞪大眼睛盯着賀蘭碸:“景宸跟我告狀啊,你賀蘭碸是堂堂王子殿下,他奈何不了你,還不許人家跟我訴訴苦嗎”
“哼。”
賀蘭碸的冷哼聲估計都能傳到別墅外去:“我看他是嫌桃花太少了,戰英”
戰英應聲低頭,恭敬等候他的命令。
沈輕寒卻先一步抱住賀蘭碸的胳膊,瞬間換上一副撒嬌似的面孔,嬌嫩的臉上全是柔弱:“小白,人家景宸有自己的喜好,你們這樣強行拉郎配,會起反作用的。再說了,若換作是你,有人敢找那麼多女人在你身邊嚶嚶嚶,你會怎樣”
“誰敢”
他聲音一冷,垂眸看了一眼沈輕寒抱住他的雙手,眼神柔軟了幾分。
“對啊,你也會抗拒,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連我都懂”
沈輕寒說着,乾脆直接將半個身子倚靠在賀蘭碸的寬肩上,用臉頰蹭了蹭他:“小白,你說像我這麼優秀,靦腆,又溫柔善良,可愛矜持的女孩子,招人喜歡是肯定的若是你個個都要去計較喫醋,那你豈不是很快就會變成賀蘭醋缸”
“你說什麼”賀蘭碸的聲音有些忍俊不禁。
沈輕寒沒在意:“我說,你若個個都要去喫醋”
“不是,上一句。”
“我招人喜歡是肯定的”
“再上一句。”
“我溫柔善良,可愛矜持”
賀蘭碸這次隱忍的笑出了聲,“輕寒,看來你對自己真是一無所知。”
“賀蘭碸,你幾個意思”沈輕寒倏地擡頭板起臉,幽幽盯着他。
賀蘭碸美貌的臉上全是控制不住的笑意,擡手就將她摟回自己懷中,低醇說道:“不過,我就喜歡你這幅對自己一無所知的模樣,生動到讓人想永生珍藏,我的輕寒。”
咚咚,咚咚。
難得聽見他說情話,沈輕寒心臟直跳,嬌俏的臉頃刻間紅暈遍佈。
小鳥依人的樣子十分乖巧
被完美忽視的戰英: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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