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林若水毫不留情轉身出去。
剛打開病房門,外面偷聽的老管家來不及撤退,尷尬的跟林若水面對面,老頑童似地撓着短髮:“林醫生,我這手擦了藥剛回來,我們將軍喝藥了嗎”
林若水面上沒什麼變化,心知肚明他在撒謊。
暗暗嘆了口氣,她輕聲道:“看好他,我出去走走。”
老管家看着林若水的背景,滿肚子的焦急
然後直接進了病房,見沈重山胸前滲出來了一團鮮血,頓時驚恐大叫:“將軍,您這是傷口裂開了怎麼回事啊”
沈重山滿臉寂色,視若無聞。
老管家見他這幅模樣,也只好放棄了詢問,連忙叫來醫生幫他重新包紮。
一切完畢後,沈重山依舊一動不動。
老管家爲他蓋上被子,連連嘆息:“將軍,您跟夫人到底是什麼情況她看上去好像特別生您的氣,您就不能多哄哄嗎”
沈重山幽幽閉眼。
哄
若水的脾氣有多倔,他比誰都清楚
若不是當年他誤以爲救他的人是聞天語,若水也不會另嫁他人,甚至快二十年的時間也沒找過他一次
若水可以很善良,她也能很堅韌,尤其是她此刻這樣討厭他
沈重山光是想起這些事就心痛
他真是活該,蠢笨如豬,怪不得若水不肯原諒他
老管家問了半天,見沈重山不肯回答,他也只好嘆氣熄火。
夜,轉瞬即逝。
天剛亮起時,天一水閣花房裏就傳來林媛媛委屈的控訴:“司機先生,你怎麼這樣放我出去”
戰皓背靠在別墅落地窗邊,手裏拿着剛從廚房偷出來的麥片夾雞蛋,大口喫着,無情看向她:“小屁孩,你沒聽見我剛纔說的話嗎想出來,先把英語課文背誦完,否則你就在裏面呆着吧”
哼,看她以後還敢不敢給他甩臉子
他堂堂王室暗衛,還收拾不了一個小女娃子,傳出去只怕會被侍衛們笑死
林媛媛眼巴巴的被關在玻璃花房內,雙手扒着門把,身上還穿着粉色睡衣套裝,及肩長髮被兔子髮箍壓着,只在耳邊垂下兩縷碎髮,看上去軟弱可欺。
她是從睡夢中被戰皓拎起來的,這會兒還睡眼朦朧,根本沒清醒。
戰皓直接把英語課本扔給她,讓她就在這裏背,反正現在才六點,一個小時背幾篇,對她這種年紀的學生來說根本不成問題。
看着戰皓那副嚴厲的樣子,林媛媛委屈大喊:“司機先生,能不能晚上回來再揹我現在很困,只想睡覺啊”
戰皓冷哼着,又咬了一口雞蛋喫點,這才瞅着她:“講價還價,背完再做一套試卷”
林媛媛頓時一聲哀嚎
這時,踩着小拖鞋的小石頭從後院拔了幾顆蔥,路過戰皓身後。
林媛媛見到他,朦朧的眼睛猛地一亮,揚聲道:“小石,小石,快救救我,放我出去”
戰皓嚼着麥片轉身,目光挑釁的盯着小石頭。
小石頭拿着蔥的手動了動,戰皓秒慫,乾咳一聲,馬上假裝自己在看其他地方。
林媛媛見狀,驚喜不已。
連他這個小學生都看不下去了
還是讓戰皓給她補補吧
聞言,林媛媛感覺自己遭受了一萬點暴擊。
她竟然被一個小學生鄙視了
嗚嗚
戰皓適時轉身,對林媛媛嘖嘖兩聲,林媛媛羞愧的低下頭,攥緊了手中的書本,暗暗發誓,她一定要讓他們刮目相看
樓下的動靜很快傳到樓上。
沈輕寒懶懶翻了個身,毫不客氣將腿壓在賀蘭碸腰上,閉着眼睛惆悵道:“我可算知道什麼叫做憑實力單身了,就戰皓這個尿性,我敢保證他能單身一輩子”
賀蘭碸伸手摸上她的腿,語氣極淡:“真想撮合他們”
“算了,隨他們去吧,這種注孤生的人,本主子不想管。”
賀蘭碸輕笑兩聲。
沈輕寒緩緩睜開眼,直接掐上他那張美貌的臉蛋,“小白,你還真沒資格笑人家戰皓,你以前也跟他不遑多讓也就我傻乎乎的被你的臉給騙了,否則你們這對主僕都是注孤生的命”
他微蹙眉頭,“你只看上我的臉”
“不然你以爲呢”
“我以爲,你看上的是我的身體,畢竟”
眼看着他又要提她偷看他洗澡的事,沈輕寒連忙捂住他的罪惡的嘴,惡狠狠道:“閉嘴,不準再提這件事”
他乖巧配合,閉嘴不言。
沈輕寒這才放開了他,然後將他往外一推,“禽獸,說好的只能修一次,你竟敢食言今晚你不準睡我的牀”
“我並未食言。”
他紋絲不動,一本正經。
沈輕寒翻了個白眼,乾脆自己起身,坐在牀上,低頭斜眼瞥他,嬌嫩的臉上寫滿控訴。
賀蘭碸只覺得自己很冤,“輕寒,說好的一次,我確實並未食言。”
這語氣,像是沈輕寒在無理取鬧一樣
沈輕寒忍不住扯扯嘴角,直接偏頭不理他,下牀踩着拖鞋就進了洗手間。
是啊,他的確沒有食言,可是他的一次也太
她若不是有靈力護體,恐怕腰都快斷了
反正賀蘭碸就是個禽獸,不接受反駁
等沈輕寒磨磨蹭蹭從洗手間出來,賀蘭碸已然穿戴整齊,正站在穿衣鏡前整理西裝制服袖口。
他頎長的身軀高挑勁瘦,穿上制服後簡直就是另一種美感,渾身都散發着撩人的味道。
美色當前,沈輕寒立刻就忘記了剛纔的情緒,三兩步走過去抱住他的腰身,“小白,我量量你最近瘦沒瘦”
說完,她那雙手就很不客氣的上下揩油。
賀蘭碸無言低頭看着她瑩白的手在他胸口作祟,輕聲問:“要我脫了給你看嗎”
沈輕寒當即回神,臉上熱氣直冒,訕訕收回手,“我只是量量而已,沒有別的想法,再說了,你什麼地方我沒看過,說得好像誰稀罕似地。”
“哦”
他面帶質疑。
沈輕寒強硬擡頭,“怎樣,本主子摸摸你,你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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