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山見到林若水後,三兩步急急靠近,滿目歡喜:“若水,讓你久等了。”
“沒有,我也剛忙完……”
林若水話沒說完,就眼尖的發現了他手臂上的血跡,“怎麼回事?你受傷了?”
沈重山暗暗懊悔,剛纔他應該抽空換身衣服再上來,讓若水擔心,真是該死!
沈重山這麼想着,面上若無其事,“就是一點小傷,沒關係的。”
他沒撒謊,平日裏,他在實戰練習之中不知受過多少傷,這點對他來說還真是小傷。
林若水白了他一眼,“進來,我幫你檢查一下。”
沈重山聞言,屁顛屁顛的就跟在她身後進了竹屋。
看到桌上的茶水點心後,沈重山不客氣的往凳子上一坐,忍着驚喜問:“這些是爲我準備的?”
林若水將藥箱找出來,沒好意思回答,而是直接命令他:“把衣服脫了。”
沈重山咳了咳,立刻尷尬的摸了摸軍帽,隨手摘下放到桌邊,那張頂着寸頭的俊臉黑到發紅。
林若水倒是沒做他想。
她這段時間經常給人看病,大大小小的場面基本都見過了,一時間也沒想歪。
等沈重山彆扭將衣服脫下,露出那身精壯又肌理分明的身軀,林若水才反應過來,眸光不自在的閃了閃,然後故作鎮定的準備幫他查看傷口。
又看了他一眼,林若水才終於發現了沈重山身上那些密集且不計其數的傷痕,她頓時一陣心疼,想也沒想,直接就上手去摸:
“這些傷,疼嗎?”
沈重山身軀一顫,只覺得渾身像是在被蒸煮一般,酥酥麻麻的,很奇怪。
尤其是身體裏像有東西在亂竄,一股熱氣從田丹處急切涌上,將他偏黑的膚色都薰成了明顯的紅色。
沈重山忍耐着這股詭異的情緒,輕搖頭:“不疼,我皮糙肉厚的,這點傷算什麼?”
林若水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怕她擔心,也沒拆穿他,拿起要膏,藉着抹藥的操縱靈力去修復他手臂上的新傷。
藥膏抹上後,沈重山的傷口已然痊癒,但林若水爲他包紮的嚴嚴實實,沈重山自己也沒看出來。
“好了,穿上衣服吧。”
林若水轉身將藥箱放好,然後洗了手。
“若水……”
身後,沈重山沒有動作,似乎在強行忍耐着什麼。
幾秒後,他實在忍不住,擡手在自己胸口亂撓,很快就將他健碩的胸膛撓出了幾條血跡。
林若水擦乾雙手,回頭看見這一幕,瞳孔一縮:“沈將軍,住手!”
她連忙過去抓住沈重山的雙手,急切道:“你這是作甚?”
這一抓,讓林若水無比心驚!
沈重山的身體爲何如此滾燙?
難道他中了毒?
林若水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爲沈重山把脈。
可沈重山此時完全沒了理智,他渾身燥熱,觸碰到林若水稍涼的體溫後,他不管不顧,將她直接強勢抱進懷中,用下巴在她頭頂慢慢磨蹭:
“若水……我熱……好奇怪……”
沈重山不肯配合,大手捏起林若水的下巴,低頭就吻了上去。
“嗚……”
林若水大驚失色,脣上的火熱將她深深淹沒,腦後的大手不容拒絕。
她柔軟的脣被沈重山啃的微微刺痛。
趁此機會,林若水趕緊給沈重山把脈,然後秀眉一蹙,不可置信。
沈重山竟然中了……
怎麼可能?
林若水來不及多想,因爲沈重山已然在爆發的邊沿了。
他完全失去自己的意識,攔腰將她抱起來就朝牀上走去……
四下無人的公路邊,聞天語不耐煩整理着風衣領口,視線朝後面看了又看,不斷瞄着手腕上的表,計算着時間。
按照這個速度,沈重山早該來了,爲何現在還不見人影?
聞天語美豔的臉上神色不悅,伸手就從口袋裏摸出化妝品,對着鏡子又補了一次妝。
“師妹,你是在等沈重山嗎?”
身後,鐵杉的聲音再次響起。
聞天語心一驚,差點把口紅都塗歪了!
她合上小鏡子,滿臉陰沉轉身,“鐵杉師兄,你還真是關心我,竟然從毒門追蹤我來這裏,難道你就不怕被藥門的人看見嗎?”
“我若不來,又怎會知道,原來師妹回毒門是爲了偷師父的同生蠱,哼!師父命你潛伏在藥門,奪取藥門門主之位,你不好好待在藥門,卻偷跑回來用同生蠱去追男人,這若是被是師父知道了,恐怕師妹不好交代吧?”
鐵杉眼神暗沉,說話毫不客氣。
聞天語冷哼一聲,“不關你的事!師兄,我若是你,就絕不會多管閒事,否則你死在這裏,可沒人爲你收屍!”
被她這樣威脅,鐵杉也不生氣,“呵呵,師妹,我若不多管閒事,恐怕你在這裏等到天黑也不會看見沈重山。”
聞天語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人家沈重山根本沒打算回上京,你放完黑槍後,他馬上就調轉車頭,去了藥門禁地。”
“什麼!”
聞天語頓時氣得肝疼。
她咬牙切齒,“林若水,又是你這個賤人壞我好事!你真是我天生的剋星!”
說完,聞天語不敢再耽誤,立刻撇下鐵杉,閃身消失在原地!
沈重山中了同生蠱,絕對不能讓他跟林若水見面,否則……她前功盡棄不說,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惜,因爲鐵杉的故意拖延,隔了大半天才告訴聞天語這件事。
等聞天語趕到藥門禁地時,米已成炊,塵埃落定!
竹屋內,沈重山身體的母蠱釋放完子蠱後,不再躁動,安靜寄生在他心臟處,林若水在此過程中,身體逐漸脫力,甚至感覺她好不容易修煉氣的靈氣正在慢慢散去,田丹內瞬間空虛!
昏迷的那一秒,林若水眉頭緊蹙,徹底與腦海中的傳承失去聯繫!
聞天語憤怒推門而進之時,看見的就是林若水和沈重山在牀上相擁而眠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