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希言現在當然更相信沈輕寒。
他苦逼着臉,滿懷期盼問:“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沈輕寒邪惡一笑,“當然有。”
賀蘭希言頓時眼睛一亮!
等看見沈輕寒將她隨身攜帶的銀針包拿出來,在桌上擺開後,賀蘭希言腦子‘咯噔’一聲!
沈輕寒素手在那排銀針上一一滑過,最後捻起最長最粗的那根,用眼角斜着賀蘭希言:“你若不想出汗治病,我可以即刻爲你施針,保證三次之後就能痊癒。”
她晃動着銀針,虎視眈眈。
賀蘭希言不由地雙腿一軟。
他努力站直身軀,咬咬牙,“我去跑步,十圈是吧,我跑!”
說着,他轉身就走,還順手拎上看熱鬧的賀蘭希辰。
賀蘭希辰連忙反抗:“哥,神醫讓你去跑步,你拉着我幹嘛?”
“你跟我一起去!”
“憑什麼?我又沒病!”
“零花錢。”
“好吶!”
賀蘭希辰就這樣輕而易舉屈服了。
等他們倆離開後,文欣渾身都寫滿擔憂,蹙眉看向沈輕寒:“輕寒,希言他真的只是跑十圈就能痊癒嗎?”
沈輕寒笑了笑:“舅媽,你儘管放心,表弟只是小毛病,保證等他跑完出一身汗就能繼續活蹦亂跳。”
有了沈輕寒的保證後,賀蘭家的人頓時就放心了。
畢竟有賀蘭老夫人這個活生生的列子在前,沒人會懷疑沈輕寒的話!
這邊餐廳早餐繼續,莊園外,賀蘭希言兩兄弟苦逼的跑着步,下人們看見後很是不解。
碧空如洗,賀蘭希言帶着賀蘭希辰跑完一圈後,兩人噗通一聲齊齊摔在草地上,賀蘭希辰仰躺在地,展開四肢,大口喘着粗氣:
“哥,不行了,我快掛了,平時上體育課都沒這麼累過,再跑下去我怕你明天就得給我燒紙了……”
賀蘭希言的姿勢也沒好到哪裏去,“你以爲我不累?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跑十圈能治病?怎麼聽都像是在整我!”
說着,他擡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啊!”
痛!
這強烈的刺痛讓賀蘭希言躺不住了,當即拉起賀蘭希辰就繼續跑,“別想偷懶,跟我一起往死裏跑!”
賀蘭希辰真的哭了:“哥,沒你這麼幹的……”
於是,今天的賀蘭莊園內,下人們可議論的事又多了一樁。
兩位少爺不知喫錯了什麼藥,竟然從清晨跑到天黑,然後半夜,最後累癱在某處,被下人們直接擡回了房間。
沈輕寒和賀蘭碸也是踏踏實實陪伴了賀蘭老夫人一整天,賀蘭老夫人的身體雖然病好了,但由於長期的營養缺乏,瘦的嚇人,沈輕寒爲她開了一些補品藥方,爭取能讓她早日恢復到最健康的狀態。
在談話中,賀蘭老夫人得知賀蘭家的傳家寶,那一套紅寶石首飾如今就在沈輕寒手中,顯得十分欣慰。
晚餐時,沈輕寒從賀蘭昀和文欣的言語間,得知明日在市區商業中心有一場文物拍賣會。
她頓時眼睛一亮,心中歡快的哼起了歌。
嘿嘿。
當天晚上,沈輕寒悄然潛入賀蘭希言的房間,將他身體裏的靈針收回,並且好心的給他治療了肌肉拉傷。
雖然她並不想讓賀蘭希言好的太快,但爲了自己藥門門主的名譽着想,她也只好便宜了這個熊孩子!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賀蘭希言醒來後,那叫一個渾身舒爽,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哪兒都暢快,連腿腳似乎都更有力了!
他坐在牀上,摸着腹部和胸口,滿臉佩服:“這丫頭……哦不,神醫可真是神啊,還真被她說中了,跑完十圈就能好!而且我現在渾身充滿了活力,這輩子還從未這樣輕鬆過,太神奇了!”
賀蘭希言說着,當即站起來跳了幾圈。
“神醫,真是神醫啊!”
他迫不及待,換了一套黑色休閒服,拔腿就往主樓跑去!
此刻,主樓餐廳內,賀蘭老夫人依舊位居主位,賀蘭昀和文欣分別坐在她左右兩邊,賀蘭希芸公司事忙,照常沒來用早餐,直接就去了公司。
等賀蘭希言麻溜跑來時,沒在餐廳裏看見沈輕寒的身影,滿臉失望:“媽,奶奶,小神醫呢?”
文欣見到兒子這幅神清氣爽的模樣,心底那塊大石頭頓時放下了。
賀蘭老夫人看了他一眼,“你這孩子,都這麼大的人了,何時才能養成穩重的性子?你表哥表嫂他們早就出門了,說是去市區逛逛。”
賀蘭希言失望極了。
他還想跟沈輕寒請教醫術呢!
到底爲何跑十圈就能治病,這簡直太神奇了,他完全想不通。
如果沈輕寒不爲他解密,恐怕這個問題會一直困擾着他,食不下咽。
思此,賀蘭希言毫無胃口,“奶奶,爸,媽,那我也先出門了,你們慢慢喫。”
說完,他沒等其他人迴應,轉身就又一溜煙跑掉。
賀蘭昀一肚子怒火,差點就摔了刀叉,“這個臭小子,一天到晚胡鬧,就是不學好,以後等我退下了,賀蘭家我能放心交給他?”
文欣聽他這樣說賀蘭希言,頗有些不服氣:“希言還是有商業頭腦的,不然也不會把他的娛樂會所辦的有聲有色,他現在年紀輕,沒經歷過事,等以後閱歷漸長,成熟了,自然也就能接你的班。”
賀蘭昀哼了哼:“希望如此!否則我非把這個臭小子吊起來打一頓不可!”
賀蘭老夫人白了他一眼,布着皺紋的臉有些不悅,“就像當年你爸打你那樣?”
賀蘭昀喉嚨一堵,頓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爸打他時狠多了好嗎!
再說了,他當年是純粹爲別人背鍋,賀蘭希言這小子是自己作,能一樣嗎?
賀蘭昀暗自憤憤不平,卻不敢吭聲。
那神色別提多憋屈!
……
賀蘭希言計算着時間,特意選了一輛跑車,以爲自己一定能追上沈輕寒和賀蘭碸兩人。
誰知他一路從莊園開到市區,中間沒有岔路,卻連沈輕寒的影子都沒看見!
鬱悶不已的賀蘭希言只好開着他那輛拉風的紅色法拉利在市區轉悠,想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