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剛纔還在秀恩愛,轉眼就散夥,主人和殿下真會玩。
揚言散夥後,沈輕寒氣呼呼的偏過頭,不肯去看賀蘭碸。
賀蘭碸鬱悶抿抿脣,揚起骨節分明的大手就撫了撫沈輕寒柔軟的頭頂,放輕嗓音:“輕寒,你私自去辦假駕照本來就是錯的,如果我放任你胡來,那是對你的安全不負責任”
沈輕寒哼了哼,搖着腦袋試圖甩開他的手,捂住耳朵一臉驕縱。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賀蘭碸沒在意,繼續勸:“以前是以前,現在你還小,考駕照的事不急於一時,等你高考完,我再抽空教你開車,如何”
“呵呵,誰要你教,我本來就是老司機。”
“但你現在是新手。輕寒,聽話。”
“就不,你如不答應把駕照還給我,我們就散夥,散夥”
面對沈輕寒的威脅,賀蘭碸璀璨的眼眸幽幽眯起,渾身氣息一冷,低沉命令:“聽話。”
“誒”
沈輕寒下意識就張嘴道。
說完,她皺起一張俏臉,鬱悶看向賀蘭碸:“好你個小白臉,你又敢命令我”
呵呵,小白臉,真是久違的三個字啊
賀蘭碸面無表情,冷氣四射。
戰英一路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在行駛兩個小時後,終於來到藥門禁地範圍。
停下車,沈輕寒將揹包扔給賀蘭碸,擡頭看着眼前這一望無際的茂密山林,神色莫測,眼底一片懷念。
這外圍就是她學醫多年的地方,這裏的一草一木雖然早已變樣,但小道還在,沈輕寒駕輕就熟,拔腿就走過去。
“小白,趕緊跟上”
賀蘭碸身高腿長拎着揹包,很快就追上沈輕寒的腳步。
兩人一高一矮穿梭在毓秀山林中,沈輕寒走着走着,就忍不住挽住了賀蘭碸的手臂,輕聲感嘆:“真是物是人非,當年我在這裏學醫時,從未踏出過禁地一步,每天能見的人也沒幾個,生活枯燥無味,幸好有師父和”
說到這裏,沈輕寒擡頭小心翼翼看了賀蘭碸一眼,話鋒一轉:“今天是我師父的忌日,以前每年我都會回來祭拜他老人家,以後也不會列外,只不過在身份上是不能用徒弟的名義了,否則被人發現會很麻煩。”
“沒事。”
賀蘭碸大手準確與沈輕寒十指相扣,漂亮的臉上雖然面無表情,眼底卻帶着明顯的柔情似水:“你現在是我的王妃,沒人敢質疑你。”
“喂,你這話不對,明明你是我們家的上門女婿,孃家我都跟你回過了,你敢否認”
賀蘭碸掀了掀眼皮,心中好笑,嗓音卻淡淡:“你高興就好。”
沈輕寒不依不饒,“什麼叫我高興就好你這話言下之意,是我在無理取鬧賀蘭碸,你今天不說清楚,休想我會原諒你”
“那個叫程慕生的男人,你以前喜歡過”
賀蘭碸突然甩出一句話。
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跟沈輕寒閒聊八卦一般。
但沈輕寒卻感覺到強烈的威脅。
面對這樣故作嬌嗔的沈輕寒,賀蘭碸眼角一抽,哼笑一聲。
然後嘆了口氣,在她跟前蹲下,冷清說道:“上來。”
沈輕寒心中歡呼,立刻跳上他的背脊。
賀蘭碸脣角帶笑,一路將沈輕寒背到山上,直到看見那些連綿不斷的石碑,沈輕寒才停止撒嬌,吩咐賀蘭碸放她下來。
一着地,沈輕寒頓時健步如飛跑過去,完全忘記自己正在假裝腳崴了。
石碑前,沈輕寒將揹包裏的紙錢香燭拿出來,點燃,邊燒邊道:“師父,我又來了,或許是您老人家在天上保佑我,讓我死後得以重生,還讓那些害死我的人得到了懲罰,如今雖然我模樣變了,但您肯定能認出我,畢竟我可是您最寵愛的徒弟。”
“自從離開藥門行醫後,我在上京也算小有名氣,雖然這會兒估計沒幾人還記得我,但我上輩子也算風光過,就是腦子不好使,被人騙的團團轉還幫人數錢。不過您放心,現在我可聰明瞭,都是我搞別人,別人休想搞我。”
聽到搞字,賀蘭碸站在旁邊故意咳了咳,那幽幽的目光,很明顯在提醒沈輕寒別說髒話。
沈輕寒無語:“這也算髒話”
賀蘭碸語氣認真:“算。”
沈輕寒:媽蛋,好想說幾句純正的髒話讓這小白臉見識見識。
“嗯哼。”
賀蘭碸再次出聲提醒她。
沈輕寒斜着眼睛甩給他一個大白眼,隨即繼續對石碑說道:“師父,您老人家睜眼看看,眼前這個一本正經的小白臉,就是我瞎了眼選的伴侶,成天跟個老幹部似地管天管地,連我說句話他都能教育半天,如果您老在天有靈唔”
她話沒說完,賀蘭碸突然伸手就捂住她的嘴,接着她的話:“師父,您老人家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輕寒這輩子平安順遂,保佑我們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沈輕寒:“”
犯規了啊
她該怎麼接話
賀蘭碸說完便放開了沈輕寒,低頭凝視她時,深邃的眼眸溫柔且明亮如星辰,讓她頓時心虛不已。
沈輕寒撓撓額頭,甩甩馬尾,乾巴巴說道:“我剛纔就是故意嚇唬你,不是想說什麼不好的話。”
“我知道。”
賀蘭碸輕聲答,漂亮的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這養眼的畫面,看的沈輕寒忍不住想犯個罪。
手剛伸出去準備捏捏他的臉,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質問:“你們是誰爲何會在這裏”
是個女聲,略帶滄桑,明顯上了年紀。
沈輕寒遺憾的伸回手,轉身一看,居然是老熟人
那名婦人打扮的藥門弟子見到沈輕寒後,則大驚失色,連忙收起渾身的凌厲,恭敬單膝跪地,“藥門弟子谷玉,拜見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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