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說完這話,戰皓已然臉色紅透。
他委屈極了。
都說那是個意外,是意外
爲何他們就是不信
戰皓羞憤的咬牙切齒。
差點沒就地挖個坑直接鑽進去
嚶嚶嚶,心好累,不想說話。
隔天一大早,早餐時間剛過,別墅外就傳來汽車熄火聲。
揹着書包的小石頭仰着小腦袋對沈輕寒說道:“主人,是沈將軍。”
正在幫忙收拾餐桌的林若水聽到這話,手一頓,溫柔的臉上表情略帶糾結。
沈輕寒摸了摸小石頭的頭頂,徑自走出院子,戰雪不知從何處飛奔過來,邁着小短腿跟在她身後。
沈輕寒剛走到鞦韆處,院子大門就直接被人推開,穿着燕尾服的老管家率先進來,背對着沈輕寒,手舞足蹈指揮着後面的軍人:“小心點,注意臺階,別摔着將軍,慢點,對”
隨着老管家的指揮,後面被四名軍人用擔架擡着的沈重山出現在沈輕寒視線範圍內。
沈輕寒蹙了蹙眉,當即走過去。
老管家轉身就看見了沈輕寒,那老臉上表情那叫一個悲傷,就差拉着沈輕寒的手哭訴了:“輕寒小姐,可算看見您了,嗚嗚我們將軍又受傷了”
擔架上的沈重山連忙撐起身軀解釋:“這次不嚴重,就是點小傷,管家大驚小怪”
“將軍,誰允許您起來,快躺下”
管家見沈重山亂動,話沒說完就連忙衝回去將他按到擔架上。
那力道,差點戳中沈重山的傷口
沈重山臉色一僵,沒說話。
沈輕寒卻早就開啓透視異能,將沈重山檢查了一遍,確定他只有肩膀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走過去,“沈將軍,既然受了傷,就該好好修養,怎能到處亂跑”
言下之意,你怎麼又來了
沈重山當即咳了咳,虎目幽怨瞅了老管家一眼。
這次沈重山可是冤枉的。
他聽了楚延的招,正打算好好消化領會,誰知道剛從西北迴來,人都還沒進家門,就被哭哭啼啼跑出來的老管家讓人擡着擔架給送到了這裏。
他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老管家抽泣着讓沈重山別動:“輕寒小姐,您快幫將軍治治吧我們將軍在西北遭老罪了,那邊天寒地凍的,也沒個人關心他,見他這幅模樣回來,我這心裏真不是滋味將軍啊”
沈重山面無表情,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老管家的節奏。
沈輕寒倒是很理解老管家的心情,畢竟是從小看着沈重山長大的老人,最近這段時間,沈重山接連受傷,老管家一驚一乍也算正常。
她好笑的擡手吩咐:“你們把沈將軍擡進去吧,客房在進門直走左手第二間。”
聞言,老管家破涕而笑:“輕寒小姐,謝謝你快,把將軍擡進去,小心輕放,別磕着碰着”
換了制服正好下樓的賀蘭碸聽到這話,眉頭一挑,總覺得撲面而來一股濃濃的違和。
呵呵。
沈重山被送進客房後,幾名軍人便擡着擔架火速撤走了。
沈輕寒進來後,屏退衆人,然後沒有任何遲疑,再次爲沈重山檢查了一下傷勢,素手有一翻,兩根銀針已然扎進沈重山肩膀兩處穴位。
灌入靈力爲沈重山治傷的同時,沈輕寒好奇問:“沈將軍,你怎麼如此不小心,練個兵都能弄傷自己”
沈重山正感覺整個肩頭被一股舒適的氣息包圍,傷口處酥酥麻麻,又癢又舒暢。
精神忍不住放鬆,就聽到沈輕寒這句話。
頓時,他尷尬一咳,呼吸忍不住急促,心臟加速跳動,這一切都是撒謊的表現:“實戰演習,難免會出意外。況且我這輩子經歷無數戰役,受傷也算家常便飯,這次是管家大驚小怪了。”
哦
沈輕寒眯了眯眼睛,沒拆穿他的謊言。
專心爲他治癒肩膀槍傷。
幾分鐘後,沈重山驚訝的感覺到肩頭一陣輕鬆。
沈輕寒動作行雲流水收回銀針,“好了。”
沈重山頓時捂住肩膀轉動幾下,還沒來得及說話,房門就被人打開,賀蘭碸頎長身影站在門外,悅耳說道:“輕寒,上學要遲到了。”
沈輕寒這才緊張起來,連忙對沈重山說道:“沈將軍,雖然你傷勢已然治癒,但到底失血過多,最好多休養幾天,我就先走哦”
沈重山愉悅的感受着沈輕寒的關心,虎目一片慈祥和藹:“放心吧,輕寒,我有分寸,你快去上學,別遲到。”
“殿下,照顧好輕寒”
沈重山揮着大手跟兩人告別。
路虎車後座,窗外景色一晃而過。
沈輕寒將書包扔給賀蘭碸後,摸着下巴納悶琢磨:“小白,剛纔我給沈將軍治傷時,問他是如何受傷的,可是他居然撒了謊,難不成他這次去西北,遇到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危險”
賀蘭碸將她的書包放到身旁,但笑不語。
沈輕寒眼尖的捕捉到他的笑容,危險的眯起眼睛:“小白,你剛纔那個笑是幾個意思沈將軍受傷,你非但不關心,居然還笑你再笑試試”
說着,沈輕寒直接上手,用纖細的手指捏住賀蘭碸漂亮的臉,狠狠蹂躪。
哼哼,她早就想這麼做了,此刻終於有了機會,還不趁機多捏幾下
賀蘭碸不動如山,任她壞心眼的作怪。
駕駛位上的戰英目不斜視,完全練就了一身波瀾不驚的本事。
捏了一會兒,賀蘭碸伸手握住沈輕寒作怪的手,“輕寒,別鬧。”
沈輕寒壞心眼的挑眉,趕緊又摸了摸他細膩的皮膚,“誰讓你敢笑話沈將軍不知道他跟我的關係嗎”
怎麼說沈將軍也是她現在的親生父親,賀蘭碸笑話沈將軍就是在笑話她。
不接受反駁
面對這樣無理取鬧的沈輕寒,賀蘭碸駕輕就熟,握着她柔嫩的雙手,輕輕摩擦:“你想知道真相”
“什麼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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