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樓下,戰皓一聲慘叫,然後又以倒栽蔥的姿勢一頭扎進了牆角花圃中。
他身邊,小石頭抱着戰雪得意洋洋。
林媛媛則不忍直視,對戰皓有點小同情,同時還很疑惑,司機先生怎麼突然就栽到花圃裏去了呢
真是奇怪
半個小時後,用完餐的衆人按部就班,沈輕寒和林媛媛乖巧坐在沙發上做作業,小石頭趴在一邊,捧着一年級的語文書大聲朗讀,時不時還仰頭對沈輕寒討好說道:“主人,等小石頭朗誦完課本,您可要給小石頭寫個大大的好字,要大大的”
沈輕寒好笑道:“行,我一定給小石頭寫一個最大的好字。”
小石頭瞬間笑容綻放。
林媛媛則以手撐着下巴,感嘆說:“小石讀課本這一幕,讓我感覺時間過得真快,想當年,我也是這樣賴在爸媽面前求表揚,轉眼間我都離開爸媽獨自求學了,真是歲月不饒人”
呵呵。
沈輕寒白了她一眼,很無語。
一個年僅十八歲的花季少女,在她面前感嘆歲月,有本事來比心理年齡啊
沈輕寒剛吐槽完,賀蘭碸就頎長走過來,漂亮的臉神色嚴肅,一本正經坐到她們對面。
林媛媛臉色一僵,瞬間跟沈輕寒對視一眼,手上動作快速的收拾起自己的作業,訕笑道:“那個輕寒,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痛,我得趕緊去解決下”
話還沒說完,她已然收拾好東西,起身就要走。
“坐下。”
賀蘭碸交疊雙腿,淡淡命令。
林媛媛身軀一顫,轉頭就乖乖坐好,肉嘟嘟的臉逐漸泛白。
王子殿下,不是,賀蘭老師好凶
林媛媛悄悄扯了扯沈輕寒的袖口,企圖求救。
沈輕寒卻假裝沒發現,一聲不吭,埋頭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
林媛媛嘴角抽了抽,只覺得沈輕寒完全沒有人性,毫不顧忌好朋友的生死。
賀蘭碸面無表情坐在對面,星眸泛着冷光:“離高考只剩一個多月,你們的複習情況怎樣”
沈輕寒聞聲擡頭,一臉乖巧可愛,“我還行,感覺這些題都不難,尤其是英文,其實還挺簡單的。”
林媛媛忐忐忑忑:“我,我”
她覺得好難
但是不敢說,總覺得說出來會被懟。
嗚嗚殿下好可怕,誰來救救她
“你怎樣”
賀蘭碸淡然瞅着林媛媛,微微擡起的下巴線條極其優美,卻給人一種強大的威脅感。
林媛媛身軀發抖,都快被嚇哭了:“”
“咳咳。”
沈輕寒輕咳兩聲,譴責的看了賀蘭碸一眼,示意他演的太過。
然後瞬間化身知心大姐姐,友善拍了拍林媛媛的肩,“媛媛,你不是肚子痛嗎還能憋的住”
林媛媛欲哭無淚,悄悄掃了掃賀蘭碸清冷的臉,小聲回答:“憋,憋得住。”
沈輕寒搖搖頭,不認同道:“不行,這種事怎麼能憋呢趕緊去解決,學習不在這一時,等你回來再讓小白給咱們上課。”
林媛媛幾乎是聞聲而起:“好”
背影如同逃竄一般。
沈輕寒見狀,噗嗤一笑:“小白,看你那副凶神惡煞的樣,若是嚇壞了我們小媛媛,小心戰皓在背後詛咒你。”
“他敢。”
賀蘭碸眉峯一厲,眼瞳微微眯起。
沈輕寒又是一陣好笑:“我發現我真是愛操心的命,根本閒不下來,關心完別人的感情生活,還要關心人家的成績,國家應該給我發個獎,什麼五講四美好少女,熱心善良小可愛對了,小白,上次西山那些受災羣衆都安頓好了嗎”
“這件事你就無需操心了,按照慣例,會有專門的部門去幫他們重新修建房屋,況且有了若寒慈善基金會的支援,每個人都得到了補償,無人鬧事。”
那就好。
沈輕寒滿意的點頭。
兩人話聲剛落,小石頭就歪着小腦袋,好奇詢問:“主人,剛纔小白臉是故意嚇唬媛媛姐姐嗎”
小白臉。
賀蘭碸臉一黑,眼神幽幽看向小石頭,空氣中突然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殺氣。
小石頭毫不畏懼,故意偏頭忽視賀蘭碸的目光。
沈輕寒放下筆,挑挑眉,意味深長道:“小石頭,你以前叫人家小白臉就算了,現在再叫,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想想。”
“想什麼”小石頭不解。
沈輕寒一本正經:“因爲現在你們都差不多啊,都是小白臉,本主子根本分不清你是在叫誰司機保鏢還是你自己”
小石頭臉一僵,表情一言難盡。
賀蘭碸則勾起脣角,很享受被自家伴侶維護的感覺。
沈輕寒無辜摸着下巴,表示自己只是性格耿直,實話實話而已。
樓頂上本分值班的戰英:不是很想表態,但我這純屬躺槍,必須表示抗議。
房間裏,翻着醫書的林若水笑而不語搖搖頭,視線不經意垂下時,無意中看見了她牀下放着一雙男式拖鞋。
“”笑容一滯。
不用說,肯定是沈重山的。
她的房間只有沈重山睡過。
林若水煩躁的放下醫書,收起手邊的銀針,嘴角抿成困擾的弧度。
拿出手機踟躕半響,還是給沈重山發了條信息
快把你的東西拿走。
此時此刻,王宮內,足球場燈火明亮。
大臣們歪歪斜斜倒了一地,他們身後的侍衛們卻堅挺筆直,盡責盡職的守護着。
足球場上,楚延和沈重山的追逐還在繼續。
砰
沈將軍又是一個完美進球。
楚延很生氣的單手叉腰,擦了一把額頭上溼熱的汗,無語看着沈重山,只覺得自己今天的行爲有些欠妥。
他堂堂一個養尊處優的國王陛下,平時最多就是待在公務室處理國事,要麼就是各種會議用腦,哪能跟沈重山那個天天練兵的將軍比
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這不,踢了一整天,楚延洗筋伐髓後的身體都有些受不住了,沈重山卻還一臉精神,渾身只是出了一層薄汗,不像楚延,大汗淋漓。
國王陛下心裏苦,但是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