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景宸喜歡她這件事,陳蘇多年如一日,永遠迷之自信。
什麼,景宸是看在陳修的面子上才肯才她出去玩
她聽不見
父母總是擰不過兒女的,因爲陳蘇的堅持,陳父開始動搖。
陳母趁機勸道:“志剛,蘇蘇說得對,你那個聲明是陳氏集團的立場,你只說了陳氏集團不會和景盛聯姻,可如果是景宸喜歡我們蘇蘇,他反過來追求我們蘇蘇,那就跟我們沒關係了,不是嗎”
陳父猶豫不定:“景宸那個臭小子若是喜歡蘇蘇,早就會答應娶她,可你看看上次他下我們面子時的模樣,看上去彬彬有禮,實則冷漠不已,蘇蘇明顯是一廂情願。”
“可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反之亦然,我們蘇蘇長得漂亮,又是出身名門,哪點比別人差景宸也就是現在沒看到蘇蘇的好,只要蘇蘇再努把力,可能事情就成了”
陳母繼續勸。
陳父遲疑:“這”
可能嗎
“志剛,你就別再猶豫了,就讓蘇蘇再去試試,實在不行,大不了你再給蘇蘇安排相親,你說呢”
聽到這話,陳蘇下意識想要反駁。
陳母卻眼尖的按住她的手,衝她眨了眨眼睛。
示意她別說話。
陳蘇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沒開口。
陳父嘆了口氣,“也只能先這樣,如果景宸那小子再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給他機會了,我們蘇蘇是大家閨秀,沒道理要在他這一棵樹上吊死”
有了陳父的發話,陳蘇終於獲得自由。
她下車後就迫不及待去了上京警備處,試圖親自到景宸面前拆穿沈輕寒的真面目。
在她看來,沈輕寒棒打鴛鴦,就是因爲看上了景宸,想要腳踏兩條船,否則沈輕寒幹嘛如此熱心,想盡辦法讓陳家和景家決裂
陳蘇的幻想很美好,可現實又打了她的臉。
她連警備處的大門都進不去
門口荷槍實彈的守衛比景家別墅那個更加兇狠,陳蘇報上身份,守衛眼睛都不眨,直接冷漠對她說道:“抱歉,司令沒空”
“怎麼可能你們連通報都沒有,就擅自拒絕訪客,別以爲我不懂你們的章程,這樣是違規的”
陳蘇之前經常找藉口去部隊,自以爲對官方這一套流程很熟悉。
眼下守衛的拒絕,讓陳蘇篤定他們是在敷衍她,故意拒絕她。
這就是在欺負她
可她沒想到的是,以前她去的地方都有陳修幫他走後門,這會兒警備處戒律分明,根本沒人買她的賬。
陳蘇緊緊咬牙,站姿優雅,拎着隨手包的手都泛着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你們司令的未婚妻,你們敢這樣對我,小心我讓景宸哥哥把你們調去守邊界”
守衛聞言,不爲所動:“快走開,警備處門口不準逗留”
陳蘇氣急敗壞:“你們”
她挨個指了指兩名守衛,“好,你們不通報是吧那我就偏不走,我告訴你們,我可是上京景盛集團的準兒媳婦,我看你們敢不敢趕我”
說完,陳蘇拎着包往警備處大門中央一站,擋住了車道,抱着雙臂一臉刁蠻。
辦公桌後,景宸軍裝肅然,微微擡頭,面無表情:“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祕書點頭,轉身出門。
門一關,景宸立刻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看樣子,陳蘇的病是好了。
原以爲陳家會遵守承諾,沒料到陳蘇又纏了上來,這是沒完沒了的意思
是他拒絕的不夠明顯還是表達能力不足
陳蘇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
此時此刻,景宸腦海裏只有四個字:狗皮膏藥
真讓人厭煩
他沒多等,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陳修的電話
兩聲之後,電話被人接起,傳來陳修驚喜的聲音:“景宸,你小子終於肯打給我了,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不好。”
景宸幽幽吐出兩個字,俊美非凡的臉神色嚴肅。
陳修明顯被他一噎,小心翼翼問:“怎,怎麼了該不會是我妹妹她又”
“沒錯。”
果然是一家人,深知自家人的性子。
陳修一猜就中
“”陳修也無語了。
他愣了好幾秒:“景宸,你聽我說,這次我真的沒參與,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爸他不是發了官方聲明,說不讓陳蘇跟你聯姻了嗎肯定是我妹自作主張,你先別生氣,我打電話去教訓她”
“不用,修,我打給你不是讓你教育妹妹,是想通知你,這件事到此爲止了。”
景宸的聲音很漠然,帶着一股不同尋常的意味。
陳修心臟一顫,“什麼意思”
景宸:“我錯了,從一開始我就不該給陳蘇機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看見陳蘇,我不想再當紳士,不想再縱容她。”
說的非常清楚明白
陳修沉默半響:“景宸,你要做什麼就做吧,我我小妹她確實該面對現實了,但是希望接下來發生的事不會影響我們兄弟之間的情誼。”
“我儘量。”
景宸沒再多說,直接掛斷電話。
然後又冷漠的撥通了辦公室內線
於是,這邊陳蘇跟狗皮膏藥似地黏在警備處門口不肯走,那邊陳父陳母剛到家不久就接到公司副總的電話
“陳總,不好了,公司今天要過關口的那批貨物被扣押了,說是懷疑我們夾私,非要例行檢查,可我們時間不夠,本來就因爲前期耽誤了,再不趕緊運出去,可能會面臨着鉅額違約金賠款”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陳父拿着手機,聲音都含着怒氣。
副總急不可待:“就是前段時間您接單的那批出口日用品,十幾億的貨,現在全被扣押在關口,不准我們出海,錯過了今天的航運,恐怕我們很可能無法按時送達,到時候賠款還是其次,主要是公司的形象會因此受損”
“好,這件事我知道了。”
“還有”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