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於英男很有立場,堅決不妥協。
於父氣呼呼的喘了幾口氣。
於母在旁邊看的一頭霧水,“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誰能告訴我”
沒人搭理她。
於父認輸:“行行行,交易肯定算數,現在可以給我看一眼了吧”
於英男聞言,滿臉笑容,轉身就往樓上跑:“爸,我相信你是個說話作數的人,照片我待會兒發你的手機裏,記得查收,我就先回房休息了,你們慢慢聊,拜拜”
話剛說完,於英男已然消失在樓梯口。
於母徹底生氣了:“你們父女兩個今晚是要翻天嗎統統都無視我,明天休想我給你們做早飯,都餓着吧”
她話聲剛落,於父的手機就響起了信息提示,於父連忙拿起手機劃開屏幕解鎖,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沈重山和於英男那張合影,一瞬間,臉上笑出的褶皺都能夾死蚊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於父瘋狂大笑着,將於母嚇的不輕。
於母后退幾步,看到於父這幅猶如抽羊癲瘋的模樣,惑然蹙眉,連連搖頭:“瘋了,這父女兩個都瘋了,老孃纔不管你們,以後自己解決一日三餐吧”
第二天一早,趕着去上班的於英男就看到她跟沈將軍的那張合影被裝裱好,掛在了自家客廳正中央最顯眼的位置,與原照片不同的是,她的部分被全部p掉,只剩下沈重山一人,坐着端正,面色威嚴,極有氣勢。
於英男:“”
呵呵,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過河拆橋。
但無所謂,只要能讓她別去相什麼該死的親,怎樣都行
此時此刻,天一水閣客廳,飄了一晚上的沈重山精神奕奕,特意等候在樓梯口,見到沈輕寒和賀蘭碸下樓,他連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藍色職工服,笑容慈祥和藹:“早安,輕寒”
聲音洪亮厚重,似能掀翻屋頂。
沈輕寒腳步一頓,沒料到沈重山會來這一出,忍住捂耳的衝動,她回以淡淡微笑:“早安,沈將軍。”
沈重山面色微滯,眉頭明顯蹙起,小心翼翼說:“輕寒,你是不是叫錯了”
“叫錯了”
沈輕寒納悶,“別錯啊,難道你不是沈將軍本尊,而是戰皓假扮的”
沈重山語塞。
他哪是這個意思
默默昨晚輕寒又叫了他爸爸,他還以爲今天一早起來也能聽到這個讓人愉悅的稱呼,誰知道一覺醒來,又回到了從前。
沈重山鬱悶了。
愣了好幾秒,他訕訕摸了摸挺直的鼻樑,俊臉一皺:“輕寒,你昨晚不是叫了爸爸嗎”
“額”
沈輕寒頓時心領神會,目光一轉,跟身邊的賀蘭碸對視一眼,頓覺好笑。
賀蘭碸眉頭微挑,內力傳音:“沈將軍倒是會蹬鼻子上臉。”
沈輕寒斜了斜他,“怎麼,你有意見”
語氣裏明顯有維護沈重山的意思。
賀蘭碸聽到這話,哪敢再發表任何意見,隨即脣角隱隱發出一聲輕哼,沒說話。
看到沈重山那張滿是期盼的俊臉,沈輕寒咳了咳,還是如了他的願,又重新說了句:“早安爸爸。”
“真的”
沈輕寒身後,林媛媛愉悅的聲音朦朧傳來。
緊接着,她咚咚下樓,手還保持着揉眼的姿勢,明顯沒睡醒,但聲音已然充滿驚喜:“沈叔叔,我要聽,我要聽,我隨時都可以”
沈重山笑眯眯的,沒理她,徑自看着沈輕寒。
沈輕寒伸手拍了一下林媛媛的腦袋:“要聽故事得先把成績提上去,你昨晚學習了嗎光知道玩,或許連今天有測試的事都忘記了吧”
沈輕寒說完,林媛媛頓時一聲哀嘆:“今天又有測試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說完,她也不等沈輕寒回答,立刻轉身就跑上樓,嘀咕道:“完蛋了,完蛋了,我得臨時抱抱佛腳,否則一定又是墊底都怪司機,給我氣糊塗了,連測試這麼重要的事我都能忘,哎”
林媛媛說完,樓上就傳來了戰皓不滿的吐槽:“小丫頭,一早大的你又誹謗我,昨晚到底是誰耍賴不肯學習”
聽到戰皓的聲音,沈輕寒和賀蘭碸心裏同時響起幾個字:又開始了
這兩人,還真是歡喜冤家,一刻也不消停
無奈對視一眼,沈輕寒和賀蘭碸齊齊下樓,沈重山緊跟在沈輕寒身側,一副女兒奴的傻樣:“輕寒,今天爸爸還得去幼兒園,但是經過昨晚,爸爸現在對講故事這方面信心大增,你能給爸爸一個愛的鼓勵嗎”
說完,沈重山期待的伸出雙手,那架勢,明顯是在像沈輕寒索取擁抱。
賀蘭碸見狀,眉心一蹙,目光徒然變爲清冷犀利。
沈輕寒則不明所以,默默看了看沈重山那雙寬大厚實且佈滿薄繭的雙手,她試探的伸出手,迎上沈重山渴望的目光
啪
啪
兩聲清脆的巴掌響。
沈輕寒微笑着跟沈重山拍了拍手。
沈重山臉色一僵,眼角抽搐。
只聽沈輕寒拍完手後,簡潔鼓勵的對他說了兩個字:“加油”
然後再沒管他,牽着賀蘭碸徑自走向餐廳。
獨留沈重山站在原地,無語凝噎。
很想大聲叫住沈輕寒,告訴她:“輕寒,爸爸伸手是想求愛的抱抱,不是拍手鼓掌啊你回來”
美好的早餐時光,就在沈重山滿目的哀怨中度過。
林若水並不想理會沈重山,幾乎是喫完早餐就走,完全沒給沈重山留任何搭訕的機會。
沈輕寒等人也是溜的很快,最後只剩下沈重山這個要去幼兒園的雜工站在天一水閣大門口,一臉悲哀的看着遠去的轎車,身邊只有戰雪吐着舌頭,靜靜蹲在地上陪伴他。
沒過多久,老石頭打理好別墅的一切瑣事後,揹着雙手悠然踱步出來,看了看猶如石像的沈重山後,小聲叫了句:“小雪,走,該遛彎了。”
戰雪立刻汪汪跟上老石頭,一人一狗快速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