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保證不笑了,你別板着臉,這樣看起來比戰皓還老”
眼看着賀蘭碸臉色越來越沉,沈輕寒趕緊低眉順眼,收住了笑。
豈料,她這句話讓賀蘭碸直接黑了臉。
比戰皓還老
呵呵
沈輕寒自知說錯了話,表情越發乖巧,一派無辜。
她小心翼翼眨巴着眼睛,企圖萌混過關:“小白,我剛纔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見,對吧”
賀蘭碸:“”
冷哼。
斜眼瞅着她。
沈輕寒討好的對他笑,“別這麼小氣嘛,這樣吧,你今天請我喫好的,我帶你去夜遊,天快黑了,我們還從未認真欣賞過上京的夜色,順便去鏟奸除惡”
話一說完,沈輕寒拉起賀蘭碸的手就消失在樓頂。
太陽落山後,黑夜很快降臨。
上京的夜生活緩緩拉開序幕。
華燈初上時,某酒吧樓頂辦公室,帝九天嘴裏叼着雪茄,手中摩挲着撲克,棱角分明的臉龐掛着幾分邪笑。
分散在他左右四周的手下們則是一臉苦逼。
對面翹着二郎腿的蘇琉更是看了一眼牌面就開始嚷嚷:“九爺,這牌不會是有鬼吧怎麼十局有九局都是我們在輸您怎麼總贏,不對勁啊”
蘇琉的疑惑,讓其他人紛紛點頭,想附和,但又怕帝九天記仇。
於是所有人眼巴巴看着帝九天。
帝九天拿下嘴裏的雪茄,飛了一個大白眼給蘇琉,隨手出了一個2,冷笑:“技不如人,運氣也不如人,你還好意思嚷,再嚷,這個周讓你去洗廁所。”
“哪有這樣的”
蘇琉不服氣,梗着脖子:“九爺,您可行行好吧,我最近已經夠倒黴了,憑啥就我一個人要重考駕照,你們就可以逃過一劫現在連打牌都不肯讓着我,還要我去洗廁所,您還是人嗎”
“你說什麼”
帝九天擡頭,淡淡威脅。
蘇琉頓時像只被霜打過的茄子,不敢嚷了。
低頭就慫慫的輕聲迴應剛纔帝九天出的那個2:“要不起。”
其他手下亦然。
帝九天勾起脣角,隨即將手裏的牌全部放下:“3到a,黑關”
聞言,所有手下目瞪口呆。
蘇琉委屈扁扁嘴,不可置信看着帝九天,忍了忍,終究沒忍住:“不對,九爺,您肯定作弊了”
說完,他起身就想去檢查帝九天的牌。
背後不遠處,櫃檯上的酒瓶卻猝不及防的倒地。
“砰”
宣告破碎。
濃烈醇香的酒味瞬間瀰漫在空氣中。
帝九天英俊的臉上肉眼可見的一陣心疼,驚慌失措衝過去,卻慢了一步。
他瞪大雙眼,在櫃檯上四處看了看,“怎麼回事老子好好的珍藏品,爲何會突然掉下來”
蘇琉幾個也立刻圍在櫃檯四周,查看了一番。
沒發現任何異樣。
帝九天心疼不已的拾起酒瓶碎片,看着碎片中殘留的一點酒,伸手就想朝嘴裏送。
蘇琉卻眼疾手快阻止他:“九爺,您要做甚”
他死死抓着帝九天的手,不肯放。
“不行,不可以,九爺,難道您忘了大爺說過,您不能碰菸酒嗎”
“就一點”
“一點也不行”
蘇琉義正言辭,一副全心爲第九天着想的模樣。
語氣十分堅定。
帝九天卻眯起雙眼,危險盯着他:“蘇琉,你小子不會是在爲剛纔輸錢的事,故意報復我吧”
“怎麼可能”蘇琉不着痕跡閃爍着目光,“我是爲九爺您着想,您想,大爺那麼兇,如果讓她知道您不聽醫囑,肯定會找新的方式搞你,到時候你”
“砰”
蘇琉話沒說完,櫃檯上又一瓶酒猝不及防倒下來,剛好砸在他頭頂。
“啊”
蘇琉捂着腦袋,罵了一句髒話。
帝九天看着地板上新冒出來的酒瓶碎片,一臉蒼白的捂住心臟,眼睛都瞪直了。
蘇琉直起身子,擡頭朝天花板到處亂看,氣憤不已:“誰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你們,都給我出去搜,我倒要看看誰敢在這裏耍花樣”
蘇琉命令一下,房間裏其他人連忙四處散開,裏裏外外開始搜查。
半響,毫無結果。
帝九天痛心疾首將酒瓶碎片收好,然後用收納盒裝起來,做這些事時,他的目光全程盯着櫃檯,生怕他的收藏會又猝不及防掉下來。
等他做完一切後,疑心重重坐回沙發上時,詭異的發現他剛纔隨手放在茶几上的那支雪茄消失了
看着空曠的茶几,帝九天開始懷疑人生:“蘇琉,剛纔我那支雪茄是放在這裏的吧”
聽到帝九天的詢問,蘇琉連忙走過來,隨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茶几上,凌亂的撲克仍在,鈔票也好好的,只有帝九天那支雪茄不見了。
蘇琉愣了愣,很確定:“沒錯,九爺您剛纔就放在這個地方。”
“那爲何會消失”
帝九天擡頭,與蘇琉面面相覷。
兩人同時背脊一涼。
“難道”
有鬼
蘇琉想到這個可能,忍不住抱緊雙臂,打了個冷顫,蹙眉小聲問帝九天:“九爺,您說,鬼怕不怕臭”
帝九天眼珠一瞪:“你”
你別亂來
可惜他話還沒說出口,蘇琉就不聲不響放了個大招。
瞬間,一股讓人難以承受的刺鼻臭味充斥在房間內。
帝九天來不及做準備,捂住口鼻驟然倒地抽搐,狀況慘烈
酒吧樓頂,沈輕寒收回神識,捂住嘴角偷笑不已:“哈哈哈哈帝先生真是倒黴,這個蘇琉的技能也太有味道了,怪不得上次戰皓跟他對決後回來,三天都沒喫下飯”
賀蘭碸聞言,輕聲哼了哼。
沈輕寒當然知道他在哼什麼,擡手就戳了戳他的腰,調侃:“好啦,他說話是不好聽,但你也懲罰他了,砸頭那下也挺狠的,估計他要腫一個月才能散淤,別生氣了。”
“小白,這小子的味道太臭,難聞,我們走吧,朝下一個目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