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寒無語了。
突然有點同情帝九天。
他們兩個心血來潮去酒吧探望下人家,又砸人珍藏的酒,又偷人家的雪茄,還順走人家的錢。
這是人做的事嗎
怎麼想都覺得幹得好
沈輕寒偷偷一笑,然後將烤串喫掉,擦擦嘴:“小白,待會兒我們回去之前再來買點,否則我怕回去後有人要抗議。”
她說的那人自然是林媛媛。
接完林媛媛的電話,沈輕寒就關了手機,光顧着跟賀蘭碸夜遊,估計這會兒林媛媛在家已然成怨婦狀了。
想要安撫林媛媛,給喫的是最好的辦法。
誰讓林媛媛是個標準的喫貨呢
沈輕寒說完,賀蘭碸深邃的眼底明顯閃過一絲不悅,心裏對林媛媛更加嫌棄。
他將沈輕寒的小手一拉,“戰皓會管她,你不準管。”
話聲剛落,兩人的身影便又驟然消失在原地。
貴族區內,曾經熱鬧非凡的親王府邸門外,已然是一片清冷。
行人三三兩兩,還未靠近就繞道而走,生怕沾染了親王府邸的晦氣。
楚昭被拘禁於特殊監獄後,守衛在親王府邸的禁衛軍早就全部撤離,整個府邸只剩下少數傭人還在運作。
唯一的主人就只剩下楚如歌。
此刻,楚如歌剛從外面回來,一身及膝短裙配着精緻的妝容,腳下是八公分紅色高跟鞋,走起路來優雅又高貴,披肩波浪卷的長髮隨意散着,渾身都是酒氣。
見她進門,院子裏的女傭快速迎上去,小心翼翼:“小姐,您又喝酒了”
女傭剛碰到楚如歌的手,就被她猛地甩開,直接摔到在地。
楚如歌眼神迷離,惡狠狠盯着地上的女傭:“你叫我什麼”
女傭委屈巴巴,“小姐。”
“小姐”
楚如歌冷笑,聲線嚴厲:“我是公主,我是h國唯一的公主殿下,誰允許你擅自更改對本公主的稱呼”
女傭被她嚇到,反射條件縮了縮身軀:“是,公主殿下,是我的錯,我下次會改。”
“你還想有下次”
楚如歌狠狠勾起脣角,露出一絲邪笑,走過去就將高跟鞋踩在女傭手上
“啊”
女傭疼痛的慘叫一聲,快速收回手,一副小白菜模樣,讓人更想欺負。
楚如歌彎下腰,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響聲清脆:“你叫什麼叫想讓別人以爲本公主在仗勢欺人”
“我不是,沒有公主,您喝醉了”
女傭捂住受傷的手,眼淚汪汪。
楚如歌哼了哼,咬牙切齒:“你沒有你以爲本公主看不出來你們這羣原本對本公主阿諛奉承,百般討好的人,看着勢頭不對,一個一個的都跑的飛快,恨不得有個龜殼能讓你們躲起來不見本公主”
“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本公主作對”
“就算我父親不再是親王殿下,可本公主依舊是h國唯一的公主,是國王陛下的親侄女,豈容你們作踐”
楚如歌說着,豐滿的身軀沒站穩,搖晃了幾下。
被再次被她狠狠推開:“滾,別以爲本公主輸了,事情還沒到最後一步,看誰能笑到最後”
楚如歌冷笑一聲,努力維持着優雅的走姿,一步一步朝別墅走去。
從半空躍過的沈輕寒和賀蘭碸淡淡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卻並未停留。
回到房間,楚如歌衣服沒脫,直接去浴室讓自己清醒過來。
擦着頭髮出來時,她發現房間裏多了一道纖細人影,正站在窗邊,背手站立。
楚如歌警覺的後退幾步,蹙眉質問:“誰”
那道人影緩緩轉身,正是剛纔那個被她甩開兩次的女傭。
此刻,女傭臉上不再是剛纔那副可憐至極的表情,而是嘴角擒着冷笑,眼底一片冷光,視線定定看着楚如歌。
楚如歌如釋重負,隨即又狠狠揪起眉心,犀利朝女傭看過去:“你怎會在本公主房間你偷偷進來,莫非是想盜竊”
女傭揹着雙手,一步一步靠近她。
楚如歌不自覺的又開始後退,總感覺隨着她的接近,撲面而來一股壓抑的氣息。
咚
後背撞牆,楚如歌退無可退。
女傭已然立在她眼前。
擡起手背,伸出舌頭舔了舔被楚如歌踩傷的那道傷痕,女傭的聲音神色跟剛纔判若兩人:“如歌公主好大的威風,我才第一天來,就被你一通教訓,還意外負傷,這件事若傳回扶國,恐怕師兄妹們都會笑話我能力不足。”
“扶國”楚如歌第一時間抓到重點,大驚:“你是扶國人”
女傭皮笑肉不笑,“怎麼難道如歌公主對扶國人有偏見難不成公主忘記了,您之前的未婚夫也是扶國人,而且還是我們扶國國師大人的兒子。說起來,國師大人的兒子配公主殿下您,也是綽綽有餘。”
“你閉嘴”
楚如歌驚慌的四處看了看,見她房間房門緊閉,窗簾也遮掩的嚴嚴實實,不會被別人發現,這才悄悄舒了一口氣。
很不悅的看着女傭:“本公主跟你們扶國人毫無瓜葛,你來找我作甚”
女傭冷笑:“如歌公主可能記性不好,令尊大人,也就是h國的親王殿下,當初跟我們國師可是交往密切,並且有協議在,說好的要互助互愛,總不能因爲親王殿下不在,這協議就不作數了吧”
“什麼協議,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父王從不會把這些事告訴我,你們找我也沒用”
楚如歌幾句話就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她雖然偶爾會發發牢騷,但是這種通敵賣國的事,她不敢。
況且現在她孤身一人,只想安安分分的當她的公主,雖然再無往日的追捧,但至少還能衣食無憂,安然度日。
她可不想去特殊監獄陪她父王
女傭看出了楚如歌的懦弱,也沒逼迫,就是眯了眯眼睛,目光徒然凌厲:“難道如歌公主真打算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您可得好好想想,以往您出門,那可是前呼後擁,但凡有您在的地方,誰敢視而不見那些上京世家弟子,哪個不捧着您奉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