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呼呼的咬着脣角,腦袋發熱,直接將手中的購物袋砸向戰皓:“呸,你個老男人,想的真美,做夢去吧”
說完,她像一陣煙似地躥進別墅。
只留下戰皓無語的磨牙,也不知道剛纔是發了瘋,說出那句話。
接下來整個上午,林媛媛都躲在房間沒出現。
賀蘭碸在樓上做事,沈輕寒就窩在客廳裏喫水果,小石頭蹲在沙發旁練字,時不時跟沈輕寒添油加醋告戰皓的黑狀
“主人,司機太可惡了,他竟然趁小石頭不在家時偷我的棒棒糖,哼,小石頭討厭他”
聞言,沈輕寒差點被西瓜噎住。
她吐掉籽,好笑問:“司機偷你的棒棒糖他這個年紀還喫這玩意”
小石頭篤定點頭:“肯定是他偷的,媛媛姐姐可以作證”
“哈哈哈”
沈輕寒毫不客氣的嘲笑,伸手就對躲在拐角處的戰皓招招手:“司機,你過來。”
被抓了個正着的戰皓假裝自己剛來,步伐自然的走過來,一臉無辜:“主人,您請吩咐。”
態度十分恭敬。
沈輕寒意味深長看着他:“之前你在本主子面前哭窮,我還不信,現在我現在總算相信你是真的沒錢了。戰皓,王宮裏的暗衛都跟你一樣窮嗎連一個小孩子的棒棒糖你都不放過”
戰皓面無表情,堅決否認:“主人,您別聽小屁孩瞎說,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可是,你才因爲偷了侍衛長的衣服而被懲罰”
戰皓臉一僵。
表情很難看。
小石頭趁機報復:“主人,司機就是個慣犯,您可不能輕易饒恕他”
戰皓默默瞅了小石頭的腦袋一眼,嘴角一抽。
這個黑石凌,昨晚陰他,今天又告狀,一看就不是個正經的小孩
假小孩
“司機,你好歹也是本主子的得力干將,見你混的如此慘,本主子實在不忍心”
沈輕寒說着,頗爲同情的嘆了口氣。
戰皓動了動眼角,心中略帶忐忑。
只聽沈輕寒繼續說道:“本主子此刻倒是有樁穩賺不賠的買賣可以交給你去辦,就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她說完,戰皓身上的八卦專屬雷達頓時開啓。
嗅到了一股久違的八卦味
戰皓秒變臉,興致勃勃:“主人,您儘管吩咐,屬下赴湯蹈火”
“打住”
沈輕寒擡頭就白了他一眼,“戰皓,你是故意逗本主子笑是吧都說讓你別扯那幾個字,再說我讓媛媛來收拾你”
戰皓脖子一縮,立馬安分。
沈輕寒滿意的挑眉,示意他靠近,然後將事情告訴他。
戰皓聽完,滿臉奸笑,嘴角差點咧到耳後根
一望無際的郊區公路上,碧空如洗,豔陽高照。
沈國華一家三口走了幾個小時,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來回沒見一輛車,又渴又餓,已然撐不住了。
噗通
嬌生慣養的沈強再度體力不住,直接往地上一坐。
滿臉疲憊和汗水:“爸媽,我真的不行了走不動了,再也走不動了”
因爲他也走不動了
一家三口頓時都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沈母委屈極了,低頭抹淚:“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遺產沒我們的份,到頭來自家的房子還被人強行拍賣,一家人只能住在郊區,沈輕寒還不樂意,死了還跑出來鬧,這真是要逼死我們一家人才甘心我們招誰惹誰了”
沈強也跟着附和:“就是,當初姑姑在世,沈青沈嵐那對兄妹阿諛奉承,得了不少好處,就連姑姑死後的遺產都被他們家全部搶走,我們鬧上門去還被抓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拿了遺產後故意找地方躲起來享受了,還讓那些要債的把我們家給抵押了,真是倒黴”
沈國華擦了一把汗,強打着精神瞪了他們母子亮眼:“閉嘴吧你們,別以爲現在是大白天,沈輕寒就聽不見,萬一她晚上再來,又把我們扔到墓地去,我們怎麼辦還像現在一樣靠雙腳走回家”
這話一出,沈母和沈強立刻閉嘴。
再也不敢吐槽了。
這時,他們前方突然傳來汽車喇叭聲。
一家三口聽到這個聲音,激動的當即爭先恐後起身。
沈強豎起耳朵,眺望前方:“爸媽,我沒聽錯吧,是喇叭聲對吧終於有車來了”
沈國華沒答話,徑自看向聲源處。
幾秒後,果然有輛黑色大衆緩緩開過來,看見他們後,還貼心的停下車。
車裏駕駛位和副駕上分別坐着兩個黑衣男子,休閒的裝扮,鼻樑上還戴着墨鏡。
副駕上那個面帶笑容,嘴角擒着趣味的男子先是將沈家人打量了一番,然後摘下墨鏡,露出一張俊臉:“你們這是剛從黑礦逃難出來”
沒錯,這人正是戰皓。
駕駛位上,戰英面無表情,一副冷酷的態度,看也沒看沈國華幾人。
戰皓說完,扒着車窗的沈國華先是一愣,然後也不糾結對方的嘲笑,而是賠着笑臉,滿臉討好:“這位大哥”
“等等,”戰皓拿着墨鏡,似笑非笑:“你叫我啥”
沈國華怔怔重複:“大哥”
戰皓秒變臉,態度惡劣:“去你孃的,你這麼老,叫我大哥,神經病”
沈國華這是撞到戰皓的槍口上了。
自從林媛媛說他是老男人後,戰皓對自己的年齡很在意,沈國華四十好幾的人,開口就叫他大哥,讓他如何不生氣
沈國華這會兒也聽出來了,連忙改口:“不是大哥,是小弟這位小弟,你看我們這一家人如此遭遇,狀況悽慘,可否容我們搭個便車”
沈國華說完,沈強和沈母都一副可憐樣站在他後面,默默瞅着戰皓。
戰皓心情不佳,表情也很不友好:“不行,這荒郊野外,你們三個一副難民模樣,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偷渡過來的萬一你們是奸細或者逃犯,那我讓你們搭便車,豈不是害了自己”
“不是不是,我們絕對是好人”
沈國華一家三口連忙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