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幾秒後,沈輕寒無語問:“沈將軍到底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你們先說清楚,別搶話,何長老先說”
被點名的何長老非常榮幸,從他那瞬間拔高的語氣和氣勢如虹的嗓音中就能聽出來:“門主,不是我們對沈將軍有偏見,實在是他之前的行爲讓我們三個老頭子很不放心把若水師侄交給他,所以我們一致決定”
又是五分鐘後。
沈輕寒打了個哈欠,終於聽完了幾位長老的計劃:“嗯,好,我知道了。”
電話那邊,何長老小心翼翼問:“門主,我們這樣對沈將軍,您沒意見”
“沒,你們也是爲了我媽媽着想,我表示支持。”
“那就好,門主,那我們就這麼辦”
“可以。”
交談完畢,沈輕寒掛斷電話,頭大的嘆了口氣。
一直在旁邊偷聽的林媛媛小臉皺成一團,濃密的眉毛都差點糾纏在一起,看到沈輕寒終於得空,她擡頭說道:“輕寒,沈叔叔好可憐,藥門的長老們爲何要針對他”
“這個嘛這是他們之間的一種情趣。”
“啊還有這種情趣”
林媛媛懵逼臉,很不理解。
沈輕寒拍拍她的肩,“媛媛,你還小,有些事呢你看不懂,等你大點就明白了。”
林媛媛撇撇嘴,“輕寒,你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聽着像我媽媽一樣,我們可是同齡人,我不懂,難道你就懂”
沈輕寒:“”
說的很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
沈輕寒摸了摸下巴,甩出必殺技:“那個,戰皓”
“哎呀,輕寒,我可能坐久了有點咯屁股,我先回教室了”
果然,一提這個,林媛媛就恢復了那副懊惱的模樣,連忙起身就走,倉促的背影無比慌亂。
沈輕寒得逞的一笑,搖搖頭,又摸出手機,本來想打給林若水,屏幕都點開了,她最終卻沒動。
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
她不參合爲好。
太陽西斜時,放學時間又到了。
其實作爲畢業班,按理說應該是有晚自習的,但h國不主張過度學習,所以基本所有高校都是按時放學。
今晚林媛媛沒跟沈輕寒一起迴天一水閣,而是回了她自己的公寓。
沈輕寒也沒勉強,跟她揮手告別後,坐上了賀蘭碸的路虎。
見沈輕寒上車,賀蘭碸立刻關掉筆記本,扔到旁邊,接過她的書包放到座位旁,再監督她繫好安全帶。
這一系列操作下來,沈輕寒忍不住吐槽:“小白,我覺得你上輩子肯定是個監視器,那眼睛就跟x光線一樣,一個步驟都不肯放過”
聽到這話,賀蘭碸星眸一瞥,似笑非笑:“x光線能有你厲害”
這明顯就是在暗指她的透視眼。
沈輕寒頓時莫名心虛,脖子一梗:“我怎樣我再厲害也沒隨便掃射別人,我就是我只是物盡其用罷”
比如看看石料和古董之類的。
她敢保證,她絕對是正經人
“好一個物盡其用。”
賀蘭碸調笑,語氣意味深長。
沈輕寒瞪了他一眼,“你可以了,陳年舊事你是不是還要拿出來說”
“你就有我一看你那意思我就知道休想矇混過關”
賀蘭碸深深瞅着她:“輕寒,我發現你每次心虛的時候,都喜歡大聲說話。”
“哪有”
沈輕寒忍不住拔高嗓音。
說完,她立刻捂住嘴,狠狠一撇。
然後頓時睜大雙眼,靈動的眨了眨,企圖裝無辜。
賀蘭碸輕哼一聲,挑挑眉。
那意思十分明顯:看吧,還敢狡辯
沈輕寒翻了個白眼,在心裏默默開啓吐槽模式。
小白這貨最近怎麼越來越不好惹,她說一句話,他總能逮到制衡她的點,莫非是最近她太過寵愛他,以至於這貨自我膨脹了
“輕寒,你眼睛不難受嗎”
沈輕寒邊思索,邊眨着眼睛。
以至於賀蘭碸忍不住開口詢問。
他這樣一說,沈輕寒還真感覺眼瞳都酸澀了,連忙停下動作。
放開捂住嘴的手,咳了咳。
封閉的車廂內,戰英一個大活人,卻生生遭到了他家殿下和主人的無視,不斷從後視鏡裏瞄着兩人,但無人注意到他。
幾分鐘後,沈輕寒瞪賀蘭碸瞪累了,背脊一彎,嘆了口氣,無限哀怨:“哼,賀蘭碸,我就知道你現在根本不在乎我了,我那麼生氣,你居然當沒看見我要散夥,散夥”
“生氣”賀蘭碸似乎很驚訝,劍眉微挑,“你不是才深情款款看了我三分鐘嗎”
“你”
沈輕寒被他這言論震驚了。
她哪有深情款款
明明就是用眼神指責了他三分鐘好嗎
“沈小白,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睜着眼睛說瞎話啊”
“不是。”
賀蘭碸一本正經否認。
沈輕寒伸手指着他,很氣憤:“你就是”
“不是。”
他再次重複。
然後一字一句,義正言辭:“我說瞎話從不睜眼。”
“噗嗤”
沈輕寒沒忍住,笑出聲:“沈小白,你可真能,那你現在閉着眼睛說句瞎話來聽聽。”
賀蘭碸面不改色,繼續道:“我從不說瞎話。”
“呵呵。”
沈輕寒嬌俏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無語,揶揄:“王子殿下,您可真是健忘,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被我救醒後,當着本主子的面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賀蘭碸訕訕移開視線,立刻閉嘴。
沈輕寒卻沒放過他,“哦對了,不止胡說八道,還假裝失憶,在我家騙喫騙喝,指手畫腳”
賀蘭碸好看的嘴脣動了動,用舌頭舔了舔脣角。
“還有,帶着兩個暗衛,在暗地裏偷窺本主子”
聽到這話,前面的戰英忍不住了,小聲道:“主人,不是偷窺,是保護。”
“你閉嘴”
沈輕寒毫不留情斥責他:“什麼保護你好意思用這個詞嗎就是偷窺,本主子說是就是”
戰英目不斜視,不敢反駁:“是,主人說的都對。”
這個時候,他還是別插嘴爲好。
就讓王子殿下自己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