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原本想用達瓦卡將軍來向坤虧施壓,誰知坤虧根本沒怎麼在聽。
坤虧漫不經心嘴角一撇,很不賴煩的衝負責翻了個白眼,黑臉明顯不悅,猝不及防抄起機槍就對着負責人腳下一陣掃射: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瞬間,刺耳的射擊聲響徹整個宴會廳
負責人腳下那光可鑑人的地板被掃射成一片狼藉,他的雙腿更是中了數槍,倒地不起,嘴裏大聲呼痛,額頭一片冷汗。
緬國方的人連忙上前將負責人往後拖了幾步,然後齊齊瞪着坤虧,嘴裏呱啦呱啦說着本地方言。
這時,分佈在宴會廳各處的緬國方軍人也迅速集結到負責人身後,跟坤虧帶來的人舉槍相對,形成對峙狀態
富豪們都被這舉動驚呆了,個個及時躲到餐桌後面,擠成一片。
有人不滿的吐槽:“天啊,來之前就知道緬國亂,可沒人告訴我亂成這樣這些地方軍膽子也太大了,直接就敢跟緬國政府的人動手,真槍實彈的幹”
“哎呀,要是緬國方控制不住,那個黑臉醜八怪該不會想明目張膽來搶我們的石料吧那些石料現在可都還在緬國政府手裏”
“那怎麼辦不然我們現在讓人搬走”
“說的簡單,現在你敢動嗎”
這句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現在衆人還真是不敢動,只恨不得把別人擠到前面去給自己擋子彈
人羣中,馮瀟瀟慫到縮成一團,緊緊抱着魏明熙的手臂,不斷推着他往後走,玲瓏身軀瑟瑟發抖。
魏明熙沒怎麼動,俊臉沉沉,低頭問她:“馮瀟瀟,你究竟要推我去哪裏”
馮瀟瀟膽怯擡頭,下巴快速往賀蘭碸那邊點了點:“漂亮先生那邊,看上去好像比較安全”
魏明熙臉一黑,下盤站得更穩,語氣不容拒絕:“就待在這裏,哪兒都不準去。”
“可是那個黑炭頭他來真的”
在魏明熙的警告目光下,馮瀟瀟越說越小聲,最後乾脆鬱悶閉上嘴,將整個頭埋到他肩上,撅着紅豔豔的嘴脣無聲抗議。
離他們沒多遠的地方,秦晚月環抱雙臂,眉頭緊蹙,眼神帶着一抹複雜,死死盯着擋在她面前的秦臻,狠狠咬牙:“你還真是夠心機,眼看着坤虧跟緬國方的人在對峙,無心理會我們,這個時候你在我面前演什麼戲你不會以爲,我真相信你會保護我吧”
哼,真是可笑
一個私生子,哪怕他再費勁心思討好她,她也不會放下戒心,這人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爲了搶奪她的繼承權而已
反正等她得到秦氏,第一件事就是把秦臻跟他那個當小三的媽趕走,讓他們自生自滅
聞言,秦臻抽空回頭,眼底神色尖銳,竟然難得強勢瞅了她一眼,沒搭理她。
秦晚月只覺得如鯁在喉,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頭很是難受。
最後,她乾脆哼了一聲,後退兩步,移開目光,不去看他挺拔的背影。
相比於其他人你推我,我推你,馮瀟瀟和秦晚月這兩邊都算是正常。
沈輕寒掃了一眼,饒有興致湊過去:“戰英,你居然對這種事感興趣,難得啊”
戰英態度恭敬:“主人,屬下是在例行記錄,王子殿下此行屬於私人行程,遇到這種事,有視頻記錄才能避免很多麻煩。”
以爲他在看熱鬧的沈輕寒:“”
乾笑兩聲,她摸了摸鼻子,訕訕回到賀蘭碸身邊,誇了一句:“小白,你們家的暗衛真敬業。”
賀蘭碸不認同的低頭,悅耳糾正:“我們家。”
“哦。”
沈輕寒乖巧對他一笑。
收回目光,沈輕寒就感覺有一道帶着惡意的視線掃過她,她神色一斂,隨着那道視線看過去,正好對上一雙渾濁中透着精明的眼睛。
那人見沈輕寒朝他看過去,眼眸一蹙,明顯是在意外沈輕寒的敏銳,連忙轉過頭,假裝無事發生。
沈輕寒好笑的眯起美眸,細細打量了對方一番。
賀蘭碸隨即發現沈輕寒的動作,疑惑問:“輕寒,怎麼了”
沈輕寒示意他看向那位中年男士,輕聲說道:“那個剛纔在拍賣廳跟我搶過一塊石料的17號,似乎對我不太友好,我猜,他此刻肯定在想要,該如何從我手中搶走石料。”
聞言,賀蘭碸輕蔑道:“妄想。”
的確是妄想。
可這世上偏偏有些人,就是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十分惦記。
比如這會兒正在門口逞威風的坤虧
雙方對峙下,坤虧態度依然猖狂無比,扛着他那支機槍,張牙舞爪站在緬國負責人面前,臉色明顯是在嘲笑對方雙腿都受傷了,還敢跟他橫。
負責人慘白着臉,在自己這方工作人員的攙扶下,顫抖着手指着坤虧:“狂傲你真以爲政府不敢槍斃你坤虧,我告訴你,這次就算達瓦卡將軍親自過來,也保不住你”
隨着負責人的話聲落下,緬國方軍人齊齊子彈上膛。
坤虧毫不畏懼,表情猙獰的像個不怕死的瘋子,哪怕他臉夠黑,也能讓人一眼看出他的瘋狂來:“呱啦呱啦不把石料交出來,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這裏”
“你”
負責人被他這態度氣得心口疼,死死咬着牙,他實在忍不住,轉頭生氣的問了句:“救護車什麼時候來”
攙扶着負責人的工作人員戰戰兢兢回答:“馬上,馬上,最多五分鐘”
“五分鐘,我的血都快流光了該死”
負責人又瞪了坤虧一眼,坤虧沒心沒肺,吊兒郎當,用槍指着他:“呱啦呱啦別看老子了,不把石料交出來,就算救護車來了,老子也不會讓他們救你,你就直接死吧”
說完,坤虧也不管負責人的斥責和咋呼,兀自扛着搶掃了緬人後面躲藏的富豪們一眼,眼神染上十足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