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聞言,情緒並未如何變化,只是神色惑然:“藥門中人”
她在緬國土生土長,雖然聽過h國藥門的名聲,但對於藥門的本事並沒有多少了解,也不怪她毫不激動。
副官心急,也就沒跟她解釋,“夫人,總之就是沈小姐或許有機會能讓將軍醒過來,您就讓她試試吧”
這樣一說,中年婦女就明白了。
“你是說,這孩子可以救我們將軍”
她說着,目光探索掃過沈輕寒,看沈輕寒明顯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實在不敢相信。
沈輕寒微笑對她點點頭:“夫人,是與不是,您儘可以讓我先試試,畢竟就算我最後無能爲力,那也算是我對達瓦卡叔叔盡過一份心。”
副官在旁邊附和:“是啊夫人,就讓沈小姐試試吧”
其實副官此刻心裏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抱着一絲僥倖。
畢竟沈輕寒看上去實在太年輕了,再加上她那副嬌嫩細膩的長相,怎麼看都不像是喫過苦精心鑽研過醫術的人。
副官也拿不準,但至少試試是可以的
中年婦女在副官的勸說下,緩緩讓出牀邊的位置,踟躕說道:“那試試就試試吧,我們將軍這會兒毫無知覺,好孩子,你一定要小心謹慎”
“放心吧,夫人,我有分寸。”
沈輕寒說着,站到了牀邊,伸手搭上達瓦卡的脈搏,閉上眼睛。
病房裏頓時一片寂靜,只能聽見所有人的呼吸聲。
副官和達瓦卡夫人的呼吸過於急促,讓沈輕寒無法忽視。
沈輕寒爲了把戲演的更真實,故意延長把脈時間,表情還很有節奏感的不斷變化,先是爲難,蹙眉,撇嘴,把副官和達瓦卡夫人的情緒高高吊起。
同時內力傳音給跟賀蘭碸商量:“小白,你說我是直接給達瓦卡叔叔治癒好呢,還是把病情說的嚴重些,再慢慢治好總覺得一下子治癒他,感覺我不太厲害的樣子,說不定副官會以爲是我瞎貓碰到死耗子,湊巧了。”
賀蘭碸的表情毫無變化:“直接治癒他,只有讓他們親眼見證藥門的神奇,纔會對此心悅誠服。”
沈輕寒假裝謙虛:“不好吧,這樣顯得太裝逼了。”
賀蘭碸:“嗯”
尾音拉長,語氣帶着一絲譴責。
沈輕寒立刻從善如流:“知道了,不許說髒話嘛。”
她說完,熟練的翻了個白眼,腹非吐槽:真是個一本正經的老幹部,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栽到他手上了
跟賀蘭碸商量完後,沈輕寒白皙俏麗的臉上愁容減褪。
沒多會兒,她眉眼舒展,緩緩放鬆身體,長吁一口氣。
等沈輕寒放開達瓦卡後,一直緊盯在旁邊的副官和達瓦卡夫人爭先問道:“如何”
沈輕寒看了看他們,露出一個和煦微笑:“達瓦卡叔叔的傷勢的確十分嚴重,炸彈波及了他的頭部和腑臟,尤其是頭部遭到重創,所以纔會一直陷入昏迷。”
聞言,中年婦女不明覺厲,只聽出了沈輕寒能治好她家將軍,於是激動拉住沈輕寒的手:“好孩子,你這話是真的我們將軍真能醒過來”
沈輕寒也沒推開她,溫柔點頭:“沒錯。”
副官在旁邊也是一臉歡喜。
說完,中年婦女迫不及待:“好孩子,那你什麼時候能幫我們將軍那個什麼鍼灸”
沈輕寒:“此刻就可。”
中年婦女更激動了:“現在”
說完,她看了看沈輕寒:“好孩子,可是你”
話雖然沒說完,但沈輕寒已然明白她的意思,素手一翻,快速將隨身攜帶的那套銀針拿出來。
看見沈輕寒居然還帶着銀針,中年婦女極爲滿意,這說明沈輕寒來之前心裏就有要求達瓦卡的準備,證明了沈輕寒的確有心。
思此,達瓦卡夫人溫柔一笑:“好孩子,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了,只要你能讓我們家將軍醒過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沈輕寒回以淡笑:“夫人,別這麼說,我雖然跟達瓦卡叔叔萍水相逢,卻感受到他對我父親的真誠敬重,況且我身爲醫者,治病救人本就是分內之事,您實在無需介懷。”
達瓦卡夫人很感概,於是對沈輕寒的印象更加好。
賀蘭碸的意思是讓沈輕寒用醫術震懾他們,從而達到預期效果,沈輕寒就沒有掩飾,跟賀蘭碸使了個眼神,兩人便共同合作。
賀蘭碸將睡在病牀上的達瓦卡順手扶起來,兩隻勁瘦有力的手臂一前一後撐住達瓦卡的脖子,讓沈輕寒能方便施針。
副官和達瓦卡夫人見狀,心臟頓時緊緊揪起。
因爲賀蘭碸的動作在他們看來還是力氣太大了,而且賀蘭碸上去就拔掉了達瓦卡的氧氣管,嚇的達瓦卡夫人三魂沒了七魄
她臉似缺氧,忍不住擡手捂住嘴,然後就看見沈輕寒那雙瑩白素手熟練在銀針上摸了摸,捻起一根長度適中的銀針,眼疾手快,對準達瓦卡的耳後扎進去。
這時,原本緊閉雙眼,毫無知覺的達瓦卡突然眉頭皺了皺。
達瓦卡夫人和副官看到這一幕,雙雙瞪大眼眸,站在牀位處再也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會驚擾了沈輕寒的醫治
沈輕寒將銀針扎進去時,操控靈力刺激了達瓦卡的神經,才讓他有了剛纔的反應。
開始施針後,沈輕寒下針果斷,很快就走邊了達瓦卡頭部十幾處重要穴位,讓達瓦卡此刻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但達瓦卡夫人和副官卻完全是一副期待又激動的模樣。
因爲隨着沈輕寒一次次下針,昏迷中的達瓦卡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明顯,等沈輕寒伸手時,達瓦卡甚至還動了動手指,狀似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