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雖然炎熱,卻擋不住大家對盛典的熱情。
早餐過後,賀蘭碸要趕去王宮議事,戰英向來是隨賀蘭碸的行程,主僕倆走後,家裏沒多久又只剩下沈輕寒的麻將四人組外帶一隻狗。
就連老石頭都精神十足的出門奔着市場而去。
陽光太烈,沈輕寒懶惰的不想出門,徑自拿了一盒冰激凌窩在沙發上追劇,其他三人也是學着她的樣子。
一屋四人一狗相處的無比和諧。
王宮內,六國會議第二天。
韓厲依舊特立獨行。
別人都是西裝革服,極其注重儀表,就他一身純白棉麻長袍,手裏還轉動着佛珠,與周圍一副格格不入的樣子,在人羣裏特別顯眼。
進入會議室之前,扶國一個助理模樣的中年男子悄悄湊在韓厲耳邊嘀咕了一番,不知道在說什麼。
先一步的楚延特意留意了這一幕,見韓厲目光所及的方向後,楚延眉頭一蹙,不悅的緊緊抿起嘴脣,咬了咬後槽牙。
這個該死的韓厲,真是讓人看不順眼
今天的會議依舊很順利,除了個別人不受待見,其他幾國的修養都非常好。
結束之後,緊接着又是國宴時間。
韓厲轉着佛珠跟在人羣裏,眼眸閃爍了一下,突然就從人羣裏消失了。
在場誰也沒注意他的去向,都在忙着跟身邊的人交談。
王宮另一邊,韓厲腳步緩緩遊走在無人的角落裏,仗着自己的修爲,避開了所有侍衛和女傭。
他高大的身影在光潔的地面投下了臃腫的影子,慢悠悠欣賞着四周的景色,眼底帶着一抹無法忽視的懷念。
“這就是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也不過如此如果當初你肯跟我走,現在又何至於紅顏薄命”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但你放心,害你的人,我已經替你解決了,即使他是我父親,我也不會放過他。”
“如果你還活着該有多好王子真的很像你,也很優秀,但他偏偏是別人的兒子。”
“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只不過因爲你已然嫁人,才迫不得已要剋制自己,昕兒,你感覺到我來了嗎我終於回來找你了”
韓厲嘴裏不斷嘀咕着,人已經站在了國王寢殿外不遠處。
看着守在寢殿周圍的侍衛隊,他眼底劃過一抹冷意,嘴角邪惡勾起,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楚延。”
“你有什麼資格得到她你不過就比本國師多了那麼一點出生而已”
“仗着你是國王,就肆無忌憚搶走本國師心愛的人,這筆賬本國師都給你記着,早晚要從你身上千百倍的討回來”
韓厲握緊佛珠,輪廓分明的臉上全是戾氣,足以見得他的仇恨有多深
他身後隱蔽處,聽到這些話的賀蘭碸雖然依舊面色清冷,但星眸中露出的噁心根本藏不住。
旁邊,戰英受不了的小聲問“殿下,這個韓厲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
用沈輕寒的話來說戲精
戰英平時跟戰皓沒少聯合起來演戲,但是面對韓厲,他居然覺得自己自愧不如,甚至替戰皓也認輸了。
當年王后賀蘭昕明明是跟他家國王陛下兩情相悅,然後不顧賀蘭家族的反對,頂着壓力遠嫁到h國,這裏面有韓厲什麼事
王后知道韓厲是誰嗎
啥玩意在韓厲眼裏,他家尊貴的國王陛下就成橫刀奪愛的小人了
他家國王陛下和王后恩恩愛愛神仙眷侶,韓厲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鬼東西
戰英這樣想着,忍不住唾棄的撇撇嘴。
饒是他這種不愛喜形於色的人都對韓厲無語了,若換了戰皓,肯定當場挽起袖子就能把對方祖宗十八代來回詛咒一百遍
賀蘭碸盯着韓厲的背影,氣息越來越冷。
最後冷聲道“病的不輕。”
這自然是指韓厲。
戰英認同的點頭“殿下,我們就這樣任由他在王宮內肆意行走”
賀蘭碸“他很聰明。”
戰英再次點頭。
沒錯,這個韓厲雖然看上去腦子有坑,但其實還挺理智的,身爲扶國貴賓,他只是在王宮內逛逛,又沒犯罪,他們能做甚
難道還能因爲韓厲剛纔那番神經病一樣話就把他抓起來
賀蘭碸沒說話,但總覺得韓厲的目的不止於此。
韓厲絕對不像他表面表現出來的那麼雲淡風輕。
國宴開始之前,韓厲緩緩回到主殿。
主位上的楚延聽到動靜,掀起眼皮瞧了韓厲一眼,隨即便移開眼神,吝嗇的沒給他任何關注。
其他幾國的貴賓們看到這一幕,心裏都有了數,看來h國跟扶國之間的嫌隙是真的不可修補,h國國王完全不給扶國人好臉色看,他們接下來的合作也要慎重考慮兩國之間的取捨。
韓厲徑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滿臉傲然,並不在意其他人的竊竊私語,也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反正不久的將來,這些人都將匍匐在他腳下看他臉色,現在就先讓他們好好享受最後的自由。
思此,韓厲難得好心情的舉起桌上的紅酒杯,隔空對楚延和沈重山的方向做了個邀請的舉動。
正在跟下屬確認流程的沈重山擡眼一看,差點僵住嘴角
詫異回頭,沈重山小聲問下屬“剛纔那位國師是在跟本將軍打招呼”
軍裝筆挺的下屬站在沈重山身後,恭敬小聲回答“將軍,如果屬下沒看出的話,他應該是在邀請您共飲嗯,您和國王陛下。”
聞言,沈重山連忙看了看楚延,見楚延正跟右手邊的y國代表相談甚歡,根本沒注意到韓厲的舉動“幸好。”
沈重山舒了一口氣。
這要是被楚延看到,估計心裏能堵的一比。
韓厲這貨是不是有病
好好的當他高冷傲慢的國師不好嗎
突然改什麼畫風
沈重山心裏罵罵咧咧,臉上卻面不改色,跟下屬溝通完畢後,他就笑眯眯的開始了給韓厲添堵的流程。
來啊,造作啊,看誰畫風變得更快最強醫神重生逆天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