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白也很無奈,本以爲出個名,肯定有女修來追求自己,結果適得其反。手機端 m..在符靈仙這裏抱怨了幾句,很自然的躺在他牀道:“靈仙我呆幾個時辰。”
“你隨意,反正她們來鬧,我第一個把你交出去。”
符靈仙打着哈欠,坐在凳子,往桌一趴,睡着了。
這樣瘋狂的日子,持續了半個多月。
漸漸的很多女修都不逮着他了,他纔敢出大壯他們的修煉之地,癸地他都呆的極少,畢竟那些女修隨時都能來找他算賬。
易小白突然和大壯說起:“咦,怎麼大半個月沒見到小結巴了?”
大壯搖搖頭:“你這麼一說,確實好久沒見到他了,他應該在庚地修煉課業吧。”
之後誰也沒說起這件事情,但都留意了一下。
又過幾日,大壯才徹底發現小結巴不見了,馬告訴了易小白。
他們先是繞着登山峯找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易小白這下急了,立刻跑去登山峯山腰找到宋賢仁。
急切道:“長老,庚地的蕭節不見了,長老……”
宋賢仁聽見是他的聲音,本不想理會,見他確實有事,便開門讓他進來細說了一遍。大致的把事情說給他聽,他道:“你先回癸地,弟子丟失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易小白言辭懇切:“長老你一定要把他找回來,他不可能無故離開登山峯。”
揮退了易小白,宋賢仁便開始尋找他,見他最後消失的地方是在大壯修煉地門外,沒有任何蹤跡可尋。
宋賢仁微微蹙眉:“登山峯的陣法已經如此不堪了嗎?外人隨時都可進入我登山峯地界擄人?”
他也找了許久,同樣沒有尋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只找到丟在林子裏的竹牌。這個竹牌是每個弟子的追蹤器,結果被遺棄在一方林子。
思索了片刻,他傳音給九宗山的長老,詢問是否有外界之人進入了登山峯。
不到片刻,長老迴音並無其他人進入過登山峯,但卻有三位弟子下山,其兩人已經歸來,一人半月未歸。
宋賢仁表示感謝之後,召集幾位長老,去山下尋找。
易小白在癸地見宋賢仁他們急匆匆的掠過,知道他們下山了。凡要下山,必然要經過癸地。
易小白自言自語道:“不行,我也要去!”
衝進房間,把符靈仙給的符,還有門貢換來的一些保命東西,全部帶,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出了癸地。
貼千里行,他的步伐和宋賢仁他們的速度差不了多少,遇到阻擾的弟子,他人都閃沒影了。
右邊弟子:“剛纔是不是有人擅闖山門?”
左邊弟子:“是人嗎?我都沒看清楚。要是沒有登山峯令牌,也進不去。要是高修弟子,我們也擋不住。”
右邊弟子:“說的也是,這樣吧!”
易小白連闖了好幾個門禁,好不容易纔看見宋賢仁他們的身影。又悄悄的追在他們身後,他們似乎誰也沒注意到地下有人。
又疾跑了半天,宋賢仁他們總算是停下了。
他立於空,蹙眉道:“這裏……有人竟然在九宗山下煉屍!”
“宋師兄,這可是滅門的祕術,早在幾百年前禁止了。”
宋賢仁:“曾師弟,你速速回九宗山,告知掌座,讓他派人來處理。”
曾長老剛想離開,卻聽見地下發出混沌的聲音:“既然來了,不急着走……”音一落,他們四周升起一道屏障,把他們徹底隔絕,宋賢仁手的竹牌都還沒有掐斷,被屏蔽了。
易小白看不見陣法升起,他往後退了幾百丈,恰好被隔離出了屏障。
許是他沒有任何修爲,所以對於他們來說,一個凡人完全不足矣威脅到他們,如螻蟻一般,隨時都可以捏死。
如今易小白只能看見宋賢仁他們立於空,卻聽不見他們的對話。
他們腳下本還是安詳靜謐的村莊,此刻完全變成了一個大血池,池一人盤膝而坐。光着身垂着頭,心臟處連接着無數道血絲,分佈在血池。
宋賢仁微微眯眼:“果然在煉屍!大逆不道,天理不容!”
“宋賢仁百年前讓你和我一起修煉,你非要去做什麼登山峯的長老!如今老夫已然突破築基,你還只是築基五層……”
“無望老道!當初你偷弟子煉屍,師父沒把你殺了,已是客氣,現在你竟還重蹈覆轍……”
無望打斷他:“把我殺了?哈哈哈……他也配?”
每一顆血丹都是一條人命,讓他怎麼下的去口,他只好把事情全部告訴他們的師父。他師父念及無望有天資,又見他誠心悔過,便只收了他八成修爲,逐出師門永不可進入九宗山。
這些事情彷彿是昨天,宋賢仁永遠忘不了那天他怨恨的眼神,也忘不了他痛苦的表情。
無望平淡道:“待我煉成這四十九人,九宗山?老夫絲毫不放在眼裏。”
“師兄,現在怎麼辦?!”
宋賢仁開口道:“阻止他,這些弟子都能活!”
音方落,剛纔他們看見的血池,瞬間消失不見,出現的是剛纔到達的村莊,剛纔血池內的所有弟子,此刻均在村莊裏生活,絲毫看不出來他們已經沒有魄體。
易小白遠遠的看見小結巴正在村莊裏吆喝,似乎在賣些什麼。
他趴在空氣牆,朝村莊裏大喊:“小結巴!”
而小結巴完全沒聽見似的,拉着其他弟子來買他的東西,他們只活在那個村莊裏。
宋賢仁吩咐:“是幻術,不要計!”
其他幾位長老,雙手掐訣,身環繞着玄光,那些弟子均接近不了。
再次道:“不要施法,他們都是無辜的。”
無望的聲音再次從蒼穹傳了下來:“宋賢仁你還是沒變,又想喫熊掌又想喫魚,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宋賢仁控制自己的情緒:“少廢話,有本事別躲躲藏藏,和我一決高下!”
無望冷笑:“你想玩?那陪你玩玩……徒兒!”
音方落,村莊內出現一個穿黑衣,臉有幾道很深的傷疤的男人,手握着一把匕首,看樣子很兇惡嗜血。
無望淡淡的傳音:“不要髒了爲師的血池!”
“是,師父!”
他剛出現,村莊不見了,而是用幻術幻化出一片樹林。每顆樹都融合了一顆腦袋,足足有百顆,均張着血盆大口,似要把他們喫入腹。
宋賢仁感受到對面少年的修爲,和自己相差不大,甚至自己的修爲還高。
少年雙手掐訣,所有的樹都朝他們奔襲了過來,樹幹內閃着金光,發瘋般的想要撕掉他們的腦袋。
宋賢仁雙手掐訣,長髮飛起:“散!”
只散了片刻,又全部朝他們聚集過來。
“融!”
一顆腦袋樹爆裂在地,裏面的一個弟子被斬下的頭顱,身體在頭顱身邊安靜的躺着,肚裏的金光也消失不見。
宋賢仁一眼認出這是曾經被遣送回族的弟子,早沒有了生命跡象,現在卻成了少年的傀儡。
不一會兒,那個被斬下頭顱的弟子,突然站起,抱起不遠處的腦袋,站在少年身後,似在等候他的差遣。
宋賢仁再也不敢下死手,生怕再有弟子死於自己的術法之下,見那弟子再次起來,他不可置信:“不死之身?!”
少年不屑的朝他一笑:“合!”
方纔那名弟子,抱着腦袋,閃退一邊,又融合了進了一棵大樹,張着血盆大口。
只要少年的術法無盡,他們要面對無窮無盡的腦袋樹。只要被腦袋樹咬一口,傷口會迅速潰爛,而後慢慢的溶解那一處。術法太過殘忍,也太過血腥。
易小白在空氣牆外,看着他們在村裏鬥法,都開始反胃了,他實在忍不住,躲在樹林外嘔吐了起來。
他沒有修爲,所以連竹牌最基本的傳音都用不了,他此刻只想離開這裏,趕緊回登山峯通知其他長老來救他們。
少年和宋賢仁他們的鬥法,一直在加劇,越演越烈。開始宋賢仁顧及腦袋樹是登山峯各地弟子,出手還會收斂一些。但如今這種場景,要是自己手軟,會成爲別人的刀下之魂。
使出渾身解數,才和其他幾位長老破解這個腦袋樹的不死之身。
此時他們的體力也快要耗光,而少年卻和沒事人一般,盤膝而坐,再次幻化出一處迷宮。宋賢仁他們均被分開在迷宮各處,每走一步,是一處陷阱。
宋賢仁開口道:“都不要輕舉妄動!”
回答他的是無盡的嘶啞之聲,有他熟悉的,有他陌生的。他完全不知道其他幾人怎麼樣了,只能在站在原地想破解之法。
每十息之間,迷宮變化位置,所有不死之身的傀儡會來干擾,要是被咬一口,同樣化膿、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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