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顯得非常得意笑道:“你別忘了,本兔爺有預知神通雖然只有三息時間,但也夠預知後面的事情了。”
易小白卻異常緊張,做了一個噓聲手勢,他們兩人立刻安靜下來。
三人同時聽見,一連串的喘息聲,忽遠忽近響起,是一種聽了讓人異常害怕的喘息。像是獵豹追到了獵物,撕咬獵物的時時候,獵物發出最後生命盡頭的聲音。
兔子害怕的小聲道:“喫喫人怪”
雲寒開口道:“裏凰之前說過,塔古裏有祕寶,但也存在危險。能得到什麼祕寶,和你能成就什麼相關。難道這就開始了”
兔子聞聲:“我就說我不來,你們偏要把我也弄來,我不要什麼祕寶,我只要女修”
雲寒怒罵道:“色兔子閉嘴死兔子”
易小白搖搖頭道:“不是,這個聲音不是從這裏發出,好像是什麼被困在地下了”
兔子跳在他背上,始終不敢長時間停留在透明地板上:“地下你瘋了這下面哪裏看得見地有沒有都還不知道”
雲寒第一次同意兔子的話,點點頭道:“是啊,這下面哪有地深不可測”
他道:“有,絕對有我們下去看看。”
兔子聞聲,立刻跳了下來,拽着雲寒道:“瘋了,你師父瘋了他竟然要下去”
易小白沒有理會他們二人,往前走去,繞了一大圈,回到了原點,也沒有發現從哪裏可以下去。
只能從邊緣開始往下攀爬,跳落在的下面一層。接着一直往下,他聽見的聲音更加清晰。
雲寒思慮了片刻,和他一樣,開始從邊緣往下躍。兔子拽着他,不讓他下去道:“不行,你不能走,你不能去”
他甩開它的手,堅決道:“要麼下來,要麼就留在上面,你自己選”
兔子腦海中一片未知,就算有了這三息預知神通,也沒辦法預知到地下的生物到底是什麼。它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樣:“死就死了臭徒兒等等本兔爺”
它的速度比雲寒要快,很快就追上了雲寒,跳到他背上,差點連帶着他摔了下去,落下幾十丈,被易小白一手抓住。
雲寒怒氣衝衝:“色兔子你瘋了”
兔子賠笑道:“這不一下就追上了你師父嘛,我這是在幫你。”
易小白一手把他們甩上長廊,自己也攀爬下去,席地而坐道:“休息一會兒吧看這樣子,一時半會兒也難到底。”
雲寒掐着兔子的脖頸,和它在鬧騰,卻再次被易小白制止。之前出現的喘息聲,又一次響起,比之前更加清晰。這讓易小白確認,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寒兒,要是兔子不願意來,你們兩就在這裏等我。”
雲寒剛想拒絕,就被兔子捂着嘴,不讓他出聲,替他回道:“你快去快回。”
他認真的點點頭,便開始往下攀爬。身形已落十丈餘,兔子才鬆開雲寒。
“你一個人呆着吧”雲寒還是追在他身後,往下攀爬。
“你這個人,怎麼如此不知好歹本兔爺這是在救你臭徒兒,死修士不知好歹”
它雖然嘴裏一直在罵他,但還是跟着他的身影,開始往下攀爬。
在他們下墜的過程中,整個塔古地也在以他們攀爬的速度開始往下落。因爲他們在移動,所以沒有一絲感覺塔古也在移動。
攀爬了三日,他們其實一直處於原地。他們停下,塔古也靜止不動。
兔子再次癱倒在地上,整個人都虛脫了:“不行了,不行了兔爺爬不動了,呼”
易小白和雲寒也感覺身心俱疲,這三日也沒有聽見生物喘息的聲音。他們彷彿是進入了一個循環,只是他們自己不知。
每一層的長廊一模一樣,根本分辨不出任何不同。更讓他們不清楚,塔古其實在動。易小白在這一層中,停留了很多久,他開始發現有一絲的不對。
在塔古中,施展神通,冰封了十層階梯,自己一人下入第十層,把兔子和雲寒留在了施展神通的那一層。
接着他又開始徒手往下攀爬,在爬下第十層時,他猛然發現,那一層竟然是雲寒和兔子所在的樓層。
他們兩人見到他時,非常詫異,異口同聲:“師父”“臭丹師”
易小白微微一笑道:“明白了。怪不得,我們爬了三天也爬不下去,合着我們爬它也在動”
雲寒聞聲,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道:“看來要破解這法,才能繼續往下走了。”易小白同意的點點頭。
三人席地而坐,又開始沉默,思忖着如何破解塔古之法。
裏斛在祕密調查中,基本可以確認是那人趁九宗山弟子築基時,掌管了整個九宗山,並且查出他之前的封印並沒有完全解開,只差天道築基的靈氣。
雲西峯掌門和尋影宗掌門,均應他相邀前來,唯獨沒有九宗山此時的掌門人。
裏斛淡淡道:“與他合作,怕是天道築基者會被他據爲己有,吞噬他的靈氣也未可知。到時候,我們的計劃就全部破滅。”
雲西峯掌門點點頭同意道:“是。我們只想囚禁天道築基者,也不算違背天道之意,蠻荒之子也不會來搗亂,天門也能一直大開,想要離開此地突破修爲,隨時都可。
但要是和他合作,天道築基者一旦被殺,天門關閉,想出去就要再等下次出現天道築基者了,在座的誰等的起”
尋影宗掌門一直處於弱勢,這種時候,他往往不開口發表看法。裏斛知道他是被迫無奈纔來,看着他問道:“林掌門你怎麼想的”
林掌門思忖片刻道:“他自然不能得罪,但天道築基者也不能給。一旦天道築基進入金丹就會暴露,到時候明面上賣他個面子,私下可把他囚於藍湖。蠻荒之子不是一直守在藍湖”
雲西峯掌門笑道:“妙啊,林掌門。讓他去對付蠻荒之子,他們兩人誰受傷,都對我們有益。”
裏斛臉上也露出笑意:“妙他被封印在這裏,無法靠近天門,要去藍湖都很困難,還如何控制得了天道金丹”
雲西峯掌門道:“但這樣一來,就無人可奪他金丹了,到時候怕是他自己會跑出去,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
裏斛斜眼看着他:“那就要看你雲西峯的陣法了困住一個金丹修士,應該不難吧”
雲西峯掌門有些犯難,畢竟對方是天道金丹修士,非一般普通的金丹修士可比。犯難是有些犯難,但爲了能離開這裏,什麼難事比起死亡都不算難事。
因九宗山掌門易主,使得他們三宗開始齊心對付九宗山了。
畢竟以他們單獨的實力,誰也不可能和那人對抗,只有聯手,纔有活下去的希望。
天道築基出現後,在這個世界的某處。
一人擡頭望着蒼穹,透過厚厚的雲層,看見了雲層外面的世界,微微嘆口氣道:“又要掀起一場戰爭。生和死,爲什麼都想生”
連嘆了好幾聲氣,又開始了手中的雕刻。
三宗掌門都已全部商量妥當,各自回宗,挑選後備力量。誰都不想重蹈前面老祖的覆轍,一股腦兒把天資全部帶出去,回來的只有屍體。
即使無法紮根在雲層上,他們也選好了退路,各懷心事想要吞併其他宗派,成爲藍湖唯一的修真門派。
塔古地中的易小白,完全不知道進入金丹期後,等着他的將會是什麼。他現在就想在塔古中拿到築基神通,穩定築基初期修爲。
三人還在爲破解塔古移動的事情犯難,誰都沒有想出一個好的方法來。試過很多次,不管速度快慢,只要前面那人下幾層,總會回到原地。
兔子完全沒有那個頭腦,想的頭疼的要命,乾脆就不想了,側臥在透明地板上睡着了。
易小白和雲寒都在自言自語。
易小白:“怪不得剛進入這裏時,有下墜感,卻始終着不了地,那這麼說來,我們不還只是處在最頂端”
雲寒:“師父點燃爐石使下墜感消失,熄滅之後又開始下墜。之後死兔子,用長廊的青燈燒着了整個塔古地,就變成現在這樣透明的地磚了都與火有關”
顯然,他們兩人思忖的點都不同,異口同聲道:“頂”“火”
兩人都想證實自己的想法,迅速從地上站起。雲寒一不小心起來時,踩了兔子一腳,把它從睡夢中喚醒了。
剛想罵他,就看見他們兩人一個往上爬,一個往長廊走去。
“喂喂餵你們怎麼回事這裏還有隻兔子吶喂,兔爺到底跟誰啊”
它看了一眼易小白,已經攀上了五六丈。顯然和雲寒在一起要輕鬆很多,畢竟只是繞着長廊走。它快速的追上雲寒,像只八爪魚一樣,扒在他的背上。
“死兔子,你做什麼”
兔子一臉討好的笑意:“寒大哥,還是讓我跟着你吧,你師父總是做出一些讓人頭疼的事情,跟着他太危險了,和你在一起,我纔有安全感。”音落,還發出假笑的聲音。雲寒一臉無奈,但也只好讓它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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