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上前一步解釋,“這個是我自己弄的,莫帆剛回來的時候,傷口一直流血,我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來幫他止血了。”

    “唔,裏面放了什麼。”張風爵拿着布包在鼻邊聞了幾下,發現裏面有一種怪味道,最另他喫驚的是,莫帆身上這傷口上的務居然真的止住了,李風爵望了一眼莫帆身上這道傷口,如果當時他在這裏,都沒有把握把這傷口給止住。

    “怎麼了,有問題嗎,我就是放了一些柴灰,還有一些棉花在這裏。”張含聽到李風爵這麼問,有點擔心自己做的這個止血包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她只記得時候看到過外婆她們的手或腳被東西割到之後,血止不住的話,他們都會用菸灰柴灰那些東西放在傷口上,很快,那傷口上的血就會止住。

    李風爵搖頭解釋,“不是,你做的這個沒有問題,而是很有用,含,你這個做法幫了我一個大忙。”做醫者最怕的就是遇到止血止不住的情況,以前他也接過一個病人,明明可以治活這個病人,可是因爲這個病人身上的血一直都沒有止住,才讓這條鮮活的生命慢慢消失在這個世上,這個病人,李風爵一直拿來當自己也曾有過失敗的教訓。

    聽自己這個辦法沒有錯,張含鬆了口氣,望着牀上閉着眼睛,臉上蒼白的莫帆,開口向李風爵問,“李大夫,莫帆他怎麼樣了”

    李風爵在莫帆身上檢查了一遍,擡起頭望着張含,“沒事了,他的傷口止住了血,他這條命就保住了,加上,他身體強壯,不用半個月就可以完全康復。”

    張含聽了李風爵的話,點了點頭,剛低下的頭馬上又擡起頭,她指着一直不醒的莫帆問,“可是他爲什麼一直沒有醒過來”

    李風爵一聽,呵呵一笑,回答,“他一直睡着,那是因爲他餓暈了,你們等會兒喂他喝上一碗白粥,不用多久,很快就可以甦醒過來。”

    “餓暈”張含聽到這兩個字,眼睛盯着莫帆,這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麼,怎麼會弄成餓暈這麼嚴重。

    “李大夫,我先去廚房煲點粥過來,你先在這裏跟我爹聊一下。”張含轉過頭看着李風爵。

    李風爵點了下頭,應道,“你去吧,這裏有我看着莫帆,他不會有事的。”李風爵望着全幅身思都放在莫帆身上的張含,心裏又苦澀,他很羨慕牀上躺着的莫帆,居然能讓她這麼關心。

    花了半個時辰,張含煮了一鍋白米粥,考慮到現在莫帆身上還有傷,不能喫油膩的食物,所以這鍋粥裏面,張含一點油水都沒有飯。

    果然如李風爵所的那樣,等張含把這半碗粥喂進莫帆嘴裏之後,他真的醒了。

    “含兒,我這是在哪裏”醒過來的莫帆看到身邊的張含,皺着眉問。

    張含面無表情看着他,見他一直擰着眉,心疼他,可是一想到他居然這麼不愛惜自己生命,張含心裏又很生他的氣,於是她心裏這股氣化成了一股怨氣,盛了一大匙白粥用力的喂在他嘴裏。

    “唔含兒粥灑下來了。”莫帆嘴裏含着粥,模糊不清的開口向張含。

    張含掃了一圈他嘴角中流下來的白粥,從身上拿出一條手帕扔到他面前,沒好氣的跟他,“你自己去擦。”

    莫帆撿起扔在身上的手帕,目光哀怨的看了一眼張含,直覺告訴他,她在生氣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氣,是很生氣。

    “擦完了,含兒可以繼續餵了,含兒要怎麼喂都行,就算是把粥喂到我鼻子裏面,我都不會有什麼怨言的。”莫帆眼睛盯着低下頭的在盛粥的張含,心翼翼跟她。。

    他的百般討好,非但不能讓她心裏的怒火消下來,反而還越來越嚴重,聽着他喋喋不休的話,張含擡起頭,眼珠子全是白眼的瞪着他,開口問,“你老實告訴我,你除了去打老虎受了傷,爲什麼還會餓暈”

    莫帆嘻皮的笑臉聽到張含這句問話,頓時沉了下來,他低下頭,吱吱唔唔回答,“我,我爲了捕這隻老虎,忘了帶,帶食物上山了。”

    “忘了帶”張含聲音提高,音量估計現在整個石樓都能聽到。

    坐在石廳裏的李風爵望了一眼裏面,他猜莫帆現在一定醒來了,並且現在正接受着張含的批審。想到平時看似溫柔,遇到她不高興的事情時,就會跟發怒的地龍一樣可怕的張含,李風爵在心裏可憐起莫帆。

    房裏的莫帆身子一縮,把半個關顱埋到被子裏,露出一雙害怕的眸子看着張含,點了下頭,回答,“是,是的,我忘了帶。”

    張含看他這個樣子,一直在心裏跟自己,不能生氣,人家現在是個病人,不能對人家太暴力,深呼吸了幾口氣,張含擡起頭,臉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跟莫帆,“忘了帶好,忘了帶頂呱呱,既然你記性這麼不好,那你應該忘記了半個月後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吧,既然這樣,我們的親事往後推。”

    “含兒,你不能這樣做。嘶”莫帆一聽張含要把他跟她的親事往後推,嚇得他立即把頭從被子裏伸出來,伸手想抓張含手臂,剛擡起一半的手臂,牽動了胸上的傷口,痛得他擰緊眉毛,咬着牙關發出喫痛的聲音。

    張含看他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正想伸手去扶他躺下,突然腦子裏閃而過他今天做的錯事,心底有一道聲音在跟她,這一次千萬不能這麼快原諒他,於是,剛舉起的雙手又慢慢的放了下來。

    她扳着張臉看向一直在蹙着眉頭的莫帆,,“李大哥了,你身上的傷口至少半個月才能好,爲了你身體着想,我們的親事往後推吧。”

    “放他屁,我身上這傷不用兩天就能好了,含兒,你別聽他胡,他一定是故意的,他不想你這麼快跟我成親,含兒,你相信我,我這傷不用三天,三天後就好了。”莫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親事要往後推,心裏就非常着急,恨李風爵恨得咬牙切齒。

    張含看着他,“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要是你的傷沒有在這半個月內復原,那我們的親事就往後推。”

    “行,我答應你。”莫帆毫不猶豫的答應她這個條件,這半個月內,他一定要想盡辦法讓自己身上這該死的傷口快點好起來。

    院子裏,鬧哄哄的,當張水來跟張大山一起擡着老虎下山的時候,被村裏的人看見,沒多久,張家那邊有一隻老虎的消息很快就在村裏傳開。

    這件事情就連每天呆在家裏的桃子也聽見了,想到老虎這個東西,桃子腦子裏想到的是老虎身上的這層皮,這可是個好東西。

    桃子走到屋後菜園子,在園子門口,朝園子裏面的何桂蘭喊,“娘,剛纔我聽張家那邊有一隻老虎,我們去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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