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鍋裏的豆漿煮沸之後,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鍋裏冒出來的泡沫給刮掉,等煮了差不多有一個半時辰之後,張含這才把事先配好的石膏倒進去煮好的豆漿裏頭。待等到豆漿變成豆腐花的時候,再把豆腐花移到托盤中,等豆腐花完全凝固,這樣就變成了又白又嫩的豆腐了。

    果然,等豆腐完全好了後,張含用刀切了一塊嚐了嚐,豆腐裏面有黃豆的味道,咬下一口白白的豆腐,張含總覺着嘴裏喫着的豆腐比不上現代喫過的豆腐。

    中午的時候,張含煮了一餐豆腐宴,上面有紅燒豆腐,釀豆腐,還有蔥拌豆腐等等,張二柱望着桌上這些豆腐佳餚,各嚐了一口,每嘗一口,他眼睛就亮一次,嘴裏的唔唔聲音就更高過一層。

    “含兒,你這個豆腐比村裏和鎮上賣的豆腐都好喫,不錯又滑還嫩嫩的,一點渣都沒有,一喫進嘴裏,不用咬,那豆腐就滑進我喉嚨裏去了。”張二柱停下筷子,伸起一個大拇指給張含。

    張含也夾了一塊嚐了下,吃了幾口,總是對這豆腐不太滿意,喫完嘴裏的豆腐,張含搖了搖頭,蹙着眉,“不行,還不夠軟,不夠嫩,味道還有點澀澀的,應該是石膏放多了。”

    “不會啊,我覺着很好喫,比鎮上賣的豆腐要好太多了。”金秋花吃了一口豆腐,眉中帶笑的看着張含。

    儘管家裏人都這次的豆腐好喫,張含知道他們是沒有喫過真正的豆腐,所以纔會覺着她這次做的豆腐好喫,後面,張含又繼續做了幾次豆腐,經過不斷的失敗和積累經驗,終於在參加蕭老夫人大壽的前一天晚上,做出了一板真正的豆腐。

    很快迎來了蕭老夫人七十大壽的這一天,金秋花知道張含要去蕭家參加這麼隆重的日子,特地在前兩天沒日沒夜的給張含做了一套新衣服。

    當時張含聽到金秋花要給自己新衣服的時候,張含立即就畫了一個衣服樣式給金秋花,這件衣服樣式跟鎮上成衣鋪子賣的女子衣服完全不同,金秋花照着張含畫的圖做出來的衣服,不僅結合了這個朝代女子衣服的一部份之外,張含還特地在裏面加了一點西方特色在裏面,衣服裙襬的四周圍張含加了一些絲邊上去,還有袖子,也是被張含改成了玲瓏的花邊袖子。

    等張含換上之後,徹底把家裏人驚豔了一把,甚至還差點讓莫帆看呆了。在張含臨出門時,莫帆依依不捨的把張含送到屋腳下的河岸邊,今天一早,蕭家派來的馬車就停在了這裏。

    莫帆眼看着張含要離開,想到她麼美麗的樣子就要讓蕭風翼和李風爵兩人看到,他心裏就跟打了一瓶醋一樣,酸得難受。

    他緊緊拉着張含的手,開口,“含兒,我現在有點後悔答應讓你去蕭家了你今天這麼美,我都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去那裏”

    “你又在胡了,我只是去蕭家參加老夫人的大壽,喫完飯很快就回來了”張含聽到他這句話,眸中露出欣喜,嬌嗔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徹底弄酥了莫帆一顆溫柔的心。

    眼看太陽開始變得毒辣起來,張含推了推從張家出來就一直握住她手手莫帆,開口,“好了,快放開我,時間不早了,要是再不趕路,等會兒我趕到蕭家時,老夫人的幫宴都開始了。”

    莫帆擡頭望了望天,一臉不太甘願的放開她手,一字一字的在她耳邊叮嚀,“心點喫完壽宴就回來,我在家裏等你回來”

    張含點了下頭,鬆開他手,在蕭家廝的幫忙下,上了馬車,然後接過莫帆手上的食籃,擺手跟他,“好了,我知道了,你快點回去做事吧,莫家那邊的活不是還沒有完嗎,你快點去吧”

    這時,馬車緩緩駛動,面前的男人也開始慢慢往後退,張含知道這是馬車在行走了,沒過一會兒,原先在馬車旁邊着的莫帆很快就被遺落在後面了。

    馬車在張家村前往鎮上這條路上行駛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此時,蕭家府門口的大門兩邊貼了兩個大大的壽字,門外一撥又一撥的人正向蕭家裏面走進來。

    張含剛從馬車上下來,剛好就跟李家這邊的人遇見。

    “含。”張含身後傳來一句溫潤如水的男聲,她回過頭一看,發現李風爵微笑的望着她。

    張含向他回以一笑,然後向在李風爵身後的一位陌生婦人點了下頭,能夠跟李風爵一塊過來的女人,並且年紀還有點大的,張含不難猜到這個女人一定是李風爵的母親了

    李風爵見張含望了一眼他身邊的母親,於是笑了笑,開始爲她們兩個做介紹,“娘,你上次不是一直向我打聽,中秋節送的月餅跟鹹蛋是誰送的嗎吶,就是你眼前這位了,她叫張含,爺爺現在做的藥丸就是她幫忙的。”

    李夫人一聽李風爵這句話,立即滿臉笑容的朝張含這邊走了過來,親切的拉着張含的手,“原來你就是含啊,我聽我家老太爺過,他對你可是讚不絕口啊”。

    張含一下子被李夫人客氣的態度給弄懵了,過了一會兒纔回過神,她從臉上扯出一抹笑意,回答道,“呵呵,哪裏,這都是李老太爺太誇獎我了。”

    以前李夫人常聽李家老太爺提起張含這兩個字,頭一次聽的時候,她還覺着李老太爺對張含的誇獎太虛假了,在她看來,一個十六歲的女子,能夠做出什麼大事出來。

    直到後來,當她再次聽李老太爺提想張含這兩個字時,聽到家裏最賺銀子的藥丸生意居然是這個女子想出來時,李夫人震驚了一回,知道自己看錯人了。

    這次親眼見到這個一直被李老太爺稱讚的人,李夫人才知道這個叫張含的女子確實是個不簡單的。從她們談話到現在,這個叫張含的女人臉上不僅沒有露出一點怯意,反而還落落大方,一看就知道將來是個不簡單的。

    “含啊,你這身衣服好特別啊,是在哪裏買的哪天我也給思靜也買一件穿穿。”李夫人嘴角抿着笑,笑眯着眼睛,在張含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點了下頭,開口詢問。

    張含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身衣服,低頭笑了笑,回答,“讓李夫人見笑了,這件衣服不是買的,是我娘幫我做的。”

    “沒想到張夫人居然還是個做衣服的能手啊,這件衣服真好看,連我這個年紀大一點的女人都喜歡,更何況是那些年輕女子了。”李夫人吃了一驚,不敢相信的再次認真看了一眼張含這身衣服,越看越驚訝,好歹她也經常出入鎮上有名的成衣鋪,但像張含今天身上穿的這件,她卻是從未見過。

    通過衣服件事情,李夫人更加覺着自己的感覺非常對,張家一家人恐怕都是個不平凡的,也正因爲這樣,李夫人想要自己一雙兒女接近張家的心就更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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